第五章 两个人的距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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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都给本公主让开!皇兄!皇兄!”一声娇喝带着强硬的气势由远及近,太子府里的侍卫侍女随即跪了一地,恭恭敬敬的迎接那一抹高傲的身影。

微微蹙眉,只听声音,秦淮也知道,这次来的,定然就是北漠安那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惠泽公主。

提到惠泽公主,这离澜皇帝算是极为偏爱的,对其宠爱丝毫不亚于身为太子的北漠安,也实在不知是否就是皇帝对皇后的爱屋及乌,总之,若问离澜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与公主,那天下皆知的则是皇后的一双儿女得天独厚。

就在秦淮的思索之际,一抹娇小的身影已经闯进了房内,随即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高傲的娇小身影已经抢先一步冲到了床榻之前,挤开了秦淮,“皇兄,你没事吧!皇兄!”

被迫松开了北漠安的手,秦淮挪了挪身子让开,看着一群宫女先后进入,放下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眼中的空洞逐渐凝聚,有了些神色之后才缓缓的开口,“太医已经看过了,药也喝了,就等他醒过来了。”

都一天一夜了,除了平和的脉象证明他已经没事,北漠安始终是没有醒过来,愣愣的盯着那苍白病态的薄唇,秦淮的心始终是放不下来,尽管太医说太子并无病征,只待醒来就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他这突发之疾,绝非偶然。

“皇兄,你起来啊,你起来啊!”放佛没听见她的话,惠泽摇晃的拉扯哥哥手,却还是不见床榻上的人有丝毫动静。

许是觉得徒劳,惠泽负气的丢下哥哥的手,转而赌气的指着昏迷的北漠安娇喝,“西岭雪山那么冰天雪地的地方,真不知道你跑去哪里干嘛,现在你倒是说话呀!皇兄!”

说着明显怨恨的目光扫过一旁不吭声的秦淮,惠泽眼中的责备丝毫不加掩饰,当日自己的哥哥不惜为了这个女人顶撞父皇,如今又落得这番状态,惠泽心中虽然埋怨哥哥鬼迷心窍,更多的却是将这份怨气转嫁到了这个本就不受父皇待见的太子妃身上。

秦淮明白她的怨气,就连她自己回来之后都怨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贪玩儿,去了那么荒无人烟的西岭雪山,又怎会在北漠安突发病征之时连个人都没有,随行侍卫没几个,轿夫又都被她差遣回去,到之后还是她抱着那个昏迷的人徒步闯出几十里的山路才回来找到太医,才导致他之后的昏迷一天一夜都还不曾醒来。

“太医怎么能在皇兄还未醒来就先行离开!是嫌脑袋长脖子上分量重了是吗!”惠泽公主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原来是太医不在,这群饭桶都白养了是吗!拂袖之间的怒气直接扫向一旁的秦淮。

“太医是我让他先回去的,丫鬟也是我让她们下去的,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秦淮没什么力气,也就没有多做解释,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他,不温不火的走进床榻,再次握着北漠安的手,他的手好凉,好凉。

惠泽公主本是代表皇上前来看太子,却不想她来看自己的亲哥哥竟然如此被冷落,眼下自己的哥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的这个太子妃算怎么回事!“堂堂一国太子府,看看这都成何体统!”

“公主一路过来,辛苦了,来人!看茶!”秦淮不想现在闹得不愉快,但确实没什么力气去招待她,她知道除了北漠安,她的这个太子妃在他们一家的眼中一文不值,但始终是嫁给他,她也不想与他的家人为难。

终究,还是在这乱世里学会了敷衍,学会了忍耐。

惠泽公主在不愉快的空气里等待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可能实在是受不了秦淮的不闻不问,最后气呼呼的走了。

惠泽公主走后,秦淮便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的身边,终于在当日入夜时分,趴在床榻旁瞌睡的秦淮只感觉手背一凉,立刻惊醒的跳了起来,“北漠安你醒了!”

话一出口,鼻子一酸,秦淮跳下床一个站立不稳又扑了回去,可眼睛却是离不开那床上有了些轻微动静的人,再次握住他的手,秦淮看着那泛着苍白笑容的干净脸庞笑了,笑得很酸,微哑着嗓子轻声问他,“饿了没?”

说着就又要跳下床去,却在转身之际看见北漠安慌忙张了张嘴,秦淮立马凑近了他,却并没有听见一丝声音,只是从那微张的嘴型判断,他说的应该是“不饿”。

“那一定是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因守候的人突然的醒来,秦淮一时欣喜,尽可能的想到他现在需要的东西就去办,这一切落在北漠安的眼中,那么模糊,却那么清楚。

那个忙乱的人儿身影恍惚,很轻,但却很柔,虽然喉咙里的苍白很吃力,但北漠安却还是勉强的喊出了那个连昏迷都念着的名字,“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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