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以后,我保护你(1 / 1)
面前苍白的精致女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激动地浑身发抖的白止说着,伫立在原地,空洞的眼睛更加空洞。其中的思维早已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当时最痛苦却总能意外得到安慰的时代。那个双方都在怀念的时代,因为那个年代,那个男人一直在,虽然只是梦里......
多年以前,天使福利院刚刚成立,哥特式风格的大楼,布满圣经故事的玫瑰窗及那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裹着的地势,犹如世外桃源般动人心魄。因此其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风格及有爱的工作性质吸引了很多有理想有抱负有爱心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想要在这里开始一段最自己意义不凡的人生。所以,最初的福利院是那么的欣欣向荣,每天都充满着孩子与老师们的欢声笑语。
然而好景不长,这座建筑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进来的人们,随着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像是泯灭了人性般,开始有人虐待起这些弱小的孩童了。曾经用来讲解题目的卡尺,现在早已成为暴力击打孩童的凶器,开始时还有些良知存在的老师会去阻止,可是,像是有着诅咒般,那些曾经有着所谓良知的人,过不了多久反而变得更加的残暴。从卡尺的击打变成用削尖了一端的卡尺刺入孩童的身体,满目疮痍,不忍直视。所以,后来的福利院犹如地狱般,每日都充斥着孩童们的惨叫及啼哭。
而寇离离,也就是白止面前的苍白女子,是这个福利院第一批收留的孤儿中的一员,也是这其中唯一得以离开天使福利院的一个。
经历了最初的美好,到随后越来越丧失人性的环境,幼小的寇离离哪里承受的了。从最初哭的撕心裂肺到随后对疼痛的麻木忍耐,一度将自己压抑封闭起来,如同行尸走肉般面对那如同恶魔般的大人们。
最初教自己文化的和蔼中年女子变得如同屠夫般,丧心病狂的在教室之中生生的用迟钝的三角尺刺穿了一个与自己相熟的小女孩。直到最后少女的眼睛都未曾闭上,依然睁的滚圆,好像在想,刚刚还笑眯眯的听着自己朗读课文的老师怎么就把尺子扎进自己的胸膛了呢,这疼痛就是书里所讲的撕心裂肺么,但是这流出来止不住的像是番茄酱的液体是什么呢,好想尝一尝,自己平时最爱的就是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啊。
整个房间的孩子们都傻掉了,忘记了说话,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突然一个略小一点的小男孩大声哭嚎起来,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平常中年女子的和蔼的笑容加上一句“宝贝,不哭”,而是一只充满褶皱的老手,捏上了孩童细小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气管被掐住的孩子面部憋的通红,眼看着就要窒息了。
而面目可憎的中年女子,只是继续提着他像四周晃了晃,对着其他孩子笑眯眯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真的没事的。”话音还未落下,手中的孩子已经抽搐起来,像是嫌弃般,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松开右手,孩子就这么落到了地上,祸不单行,头部还寸巧磕到地面大理石的台阶上,随即又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脑补受损眼见活不成了。
周围的孩子看到了第一个出声的孩子惨痛下场,像是集体成长了一般,整片房间鸦雀无声,只剩下中年女子那连着虐杀两个孩童后略带兴奋的粗喘声。
随后,平静了点的中年女子像是不知所错般看着面前的狼藉。竟跪在孩童尸体旁边,边哭泣着边抬起右手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嘴里还止不住的道着歉用模糊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抽肿的嘴巴里流出了红色夹杂着血的唾液。
看着自己流出的血,中年女子仿佛更加癫狂了,竟然低下了头用那肿胀的嘴唇拼命的蹭着地面上那孩童的血夹杂着自己的唾液,蹭了一会儿后,好像整个人都舒服了。站起身来,平静的撕开面前孩童的上衣,将脸上的污垢擦干,对着四周早已看呆了的孩子们说道,“孩子们,下课了。”等了等,看着面前的孩子们并没有什么行动,像是练习了一会儿自己的微笑,面部抽动着说道,“孩子们,下课了。还有,我不想说第三遍了。”
像是得到了赦免般,四周的孩子们边跑边回头看像身后的女子冲出了房间。而幼小的寇离离,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只是知道自己恢复意识后便站在自己的床边,方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般,只是直到睡下之后,自己身旁那相熟女孩的床依然是空的。
那天夜里,寇离离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白衣的少女,只是看着好眼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少女只是开心的对着自己笑,可是那笑容显得如此的天真而又如此的可靠,伴随着笑容的是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对着自己说了一句,“以后,我保护你。”
早晨,睁开双眼的寇离离想起自己昨夜梦到的少女那句“以后,我保护你”。不知为何觉得踏实了好多,起身看了看面前的镜子,少女的面庞浮现在脑海中,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记不清她五官的样子了,只是看着面前的自己有着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日复一日,熟悉的生活又开始了。自上一次事件发生后,福利院沉浸在一片压抑沉闷的氛围中,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般持续着。
终于,渐渐地这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却不再是大人虐待孩子了,而是两个孩子起了争执。在食堂里,一个年龄偏大点的男孩子为了抢一块稍大一些的苹果将另一个小一点的男孩子推倒了,恰巧却撞到的墙角,将小一点的孩子头部撞伤后流血不止,而周边的大人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流着血的孩子,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那眼神中的残虐却怎样都压抑不住般的显露无疑,双手好像需要撕烂什么似的癫狂的搭在身体两侧,手指不断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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