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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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刻,裴渡终于松开了她。

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好靠在男人怀里轻轻喘息。

“裴渡……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她立刻抬眸,凶巴巴的瞪过去。

只是与其说是瞪,不如说是含羞带怯的娇嗔。

雾蒙蒙的水眸泛着迷离之色,眼尾潮红,动情之后的肌肤娇艳如桃花。

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张着,娇媚而不自知。

“不喜欢?”裴渡凝着她的脸色,掐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气。

他如今二十又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成婚三年,芍儿第一次与他如此亲密。

他说不清自己是被动的,还是故意放任自己沉沦。

“喜欢。”

江晚芍害羞,本想嘴硬,又怕眼前的男人误解什么,呐呐应了一声。

“我们之前……是不是从没这样过?”

她想起抱月提起他们二人关系时一言难尽的无奈表情。

裴渡微微一愣,低低嗯了一声。

那怎么你……吻的如此娴熟。

江晚芍在心里腹诽,当然,没敢说出口。

所以……裴渡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亦或是,这三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横断在两人中间。

否则,谁家的夫妻,成亲三年还相敬如陌生人啊。

江晚芍拧着好看的眉,细细思索。

裴渡则在她身后,用云纹松江棉帕细细为她擦干了头发,再俯身为她系好衣带。

阿渡哥哥这么好,就算他有些“问题”,自己也不应该嫌弃他。

就算宫里的太监,也还有对食宫女呢。

咳,扯远了,江晚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面前的男人已经在俯身,细致地给她穿上一双软底莲花绣鞋。

而江晚芍,就像一只慵懒华贵的波斯猫,懒洋洋的窝在那,专等着被人照顾。

瞧了下天色,她忽然想起,今日还未见到昨晚来看她的那个小少年。

那副别别扭扭关心她的样子,想来真是分外可爱。

尽管自己失了记忆,也不该就此怠慢于孩子。

江晚芍用自己十六岁的思维,努力适应十九岁已经有了好大儿的身份。

“夫君,怀澈他可在府内?”

裴渡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起,有片刻的怔愣。

“怀澈在国子监读书,还未到下学时候。”

江晚芍的眼睛反而更亮了,唇角情不自禁挽起,“那我们去接怀澈下学,好不好?”

又想起什么似的,询问般看向裴渡,“你是不是从未去接过怀澈?”

裴渡淡淡嗯了声,裴怀澈的功课和武艺,他每日早晚都会检查。

至于接送,自然有专人负责,他不常过问。

江晚芍若有所思一阵,“既是第一次去,我定要好好装扮一下。”

说罢,起身朝梳妆台走去,唤了声抱月让她进来服侍。

……

裴渡走出江晚芍的院落时,那个一身素白衣袍的女刀客,正在石柱边横刀而立。

见到裴渡,她俯身行了个礼,低低唤道。

“大人。”

裴渡视线落在一尺开外,被雪压弯的红梅枝条上,没看她,也没言语。

白衣女子接着道,“谢锦书双臂已断,若无救治,一日之内必会彻底沦为废人。”

“药的来源已经查清,是逍遥楼独有的醉春散。”

“咔嚓”一声,一枝红梅骤然折断,落在裴渡略显苍白的掌心。

只是这枝条到底是怎么断的,只怕没人说得清楚。

饶是早有预料,白衣女子也忍不住暗暗心惊。

连她这样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刀客都看不清动作,大人的武功究竟是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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