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在发现真相后,我心中怒意横生,便又作下一副……”宋玄老实回答。
那画是他在发病时作下,只是他并未提及发病一事,青念已归来,他便也不会发病,也不必让对方知晓而心生多余的愧疚。
沈青念心底颤颤,她将木柜中的所有画轴都抱了出来,一股脑的放去了桌上。
那些长长短短的画轴将桌面堆满,两盏摇曳的宫灯放在旁边,将那些画轴微微照亮。
宫灯将沈青念的面容照的忽明忽暗,她深吸一口气后,才从桌上拿起一个画轴将其展开。
随着她的动作,那用鲜血而作的画像露了出来。
是她坐在秋千上笑起来的模样,瞧着栩栩如生,在摇曳的宫灯之下,甚至还有些微微闪光。
“这幅是你离开半年后作的,里头被我掺了些金粉,”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幅画是鲜血混杂金粉而画,作画的工具也从最开始的手指改为了狼毫,那时的他好像是有些癫狂了。
在每日处理完公务后,便沉迷这些画作,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手臂上都缠着纱布。
沈青念看着这幅画,她心底五味杂陈,这画与她想的有些不同,实在是太过精美,很难想象男人是在什么心境之下作出……
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幅,这幅画就显得粗糙许多,但依旧是由狼毫画出。
她接连打开了好几幅,终于在最下头找到一幅粗糙不堪的,一看便是直接用指尖蘸了血迹画出的。
“这是你走后的第七日,我在东宫燃放烟花时画的,”宋玄轻声说说着。
沈青念心口猛然一跳:“那一夜……那一夜的烟花我也瞧见了……”
不同的是于她那烟花像是新生,于宋玄而言,那烟花更像是索命的符咒,将他永远溺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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