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2 / 2)
宋拈颓然坐在绣墩上,眼眶微红道:“便是母亲想不开要常伴青灯,也不应连夜将她送走。兄长这般做定是母亲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惹得兄长不快。”
“二姐姐她……”
怕是不知吵嚷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兄长虽同她们算不得亲近,可也不是鼠肚鸡肠会秋后报私仇之人,会如此做,多半是二姐姐做了什么危及宋氏一族的蠢事。
只片刻,宋拈便将宋摇所说的东西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抿着唇,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至领口。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二姐姐面前说那些个话,既知晓她心性,我又为何将那些要命的猜测说与她听?”
那些个话被兄长听见未必会如何,可被宋氏一族的族长听见,二姐姐她岂有活路?
宋拈捂着面,落泪不止。
“小姐,奴婢不懂。”
银粟压低声音道:“小姐的意思是,二小姐的死乃府里……为何?”
“她要么胡言乱语抹黑皇后贞洁,要么是想让宋府挟圣上对长姐的深情,为己谋私。”
想到昨日的赐婚圣旨,宋拈紧紧捏住帕子。
银粟睁大了眼:“小姐的意思是二小姐想让宋府仗皇后的势,推翻赐婚圣旨?”
“这……这……”
听闻这话,宋拈再忍不住捂着面小声哭了起来。
银粟都瞧得明白的事,为何二姐姐就是不懂呢?
长姐贵为皇后宋府看似锦上添花,可如何又不是烈火烹油之势?芸妃同三皇子在南庆,看似圣上对宋府推心置腹,可宫中的大姐姐又如何不是牵制芸妃娘娘的存在?
这段时日,便是向来不着四六的三叔都夹起了尾巴做人,她的二姐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个不休……
前段时日,她分明沉寂下来,却是又因她的一番傻话陷入魔怔。
宋拈哭得伤心,万分痛恨自己那日收敛不住脾气,非要同宋摇争那些个无用的意气。
“小姐你莫哭了,府中还未……还未报二小姐的丧,说不得是下人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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