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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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姐姐好生无情,一句话也不曾留下,说走就走了。这穆府,便让你这般牵挂吗?”

男子声音沉沉,在夜色中隐隐透出几分低迷阴鸷。

赫然是陆砚迟的声音。

借着昏暗的月色,陆砚迟痴痴的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伸出修长的大手拨开女子额角的碎发。

“莺莺姐姐……”

陆砚迟缓缓俯下身子,在那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真想把你……永远的……锁在我的身边啊……”

男子的薄唇在说话间,轻轻摩挲着女子的面容,一点点儿,从额头略过挺翘的琼鼻……

“这般,你便……再也离不开韫之了……”

薄唇轻点,掠过那两片柔软的唇瓣,静默停驻,轻轻磨蹭,随即含咬起来。

睡梦中的顾绾莺只觉得有一块大石沉沉压在胸上一般,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便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去。

陆砚迟这才抬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女子侧过身去后,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陆砚迟不敢再动作,静静凝视着那张睡颜,仿佛二人回到了从前一般。

那时的顾绾莺也和现在一般,会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去。

若是时光可以停驻在这一刻多好啊,这样他就能永远和莺莺姐姐靠在一起,莺莺姐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陆砚迟侧过身躯,紧贴着那柔软的身子一点点儿躺了下去,直至严丝合缝。

“莺莺姐姐……”

陆砚迟在顾绾莺颈边轻轻一点,随后伸出长臂将其一把搂在怀中。

在男人的衬托下,女子显得娇小极了,小而软的一团就那么安静的蜷缩在男人的怀抱里。

女子身上的幽兰香气一股脑的扑入鼻腔,陆砚迟沉醉地将手臂紧了紧,愈加往前贴了贴。

陆砚迟只觉得那股香气既惑人又凝神,让他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

陆砚迟自小体弱并非是装的,他在娘胎里颇受周折,生下来心脉便比不得常人,常年药不离身。

后来是千机子云游时碰见了他,将他收为弟子,教他修习内功武艺,以此来护住心脉。

然而那功法霸道强悍,每月皆有两三日反噬其身,筋脉肺腑都如寒冰刺骨一般,折磨着人的手心意志。

今日本是功法反噬之日,陆砚迟却不顾劝阻跑到穆府来找顾绾莺,时一时九都以为自己主子是不要命了。

然而穆府西院里静悄悄的,渐渐只闻里间传来两道细微轻缓的呼吸声。

时一和时九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喜色。

屋内,陆砚迟不知何时钻进了被褥里,紧紧搂抱着顾绾莺,在那暖而柔的兰香中,沉沉睡去。

陆砚迟这一觉睡得极沉极舒适,若不是时辰到了,时一不得不唤他起身,他此刻还能再睡上一阵。

陆砚迟整理了一番形容,睡足觉后脑子清醒而宁静,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再次回头瞧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丽颜,陆砚迟的一双琉璃眸似盛了一汪柔情水一般,柔和得不像话。

低下头,看着那两瓣红润的唇,陆砚迟眸子暗了暗,一吻落在了女子的颊边。

天色将明,窗户被轻轻打开后又关上,似乎什么痕迹也不曾留下。

顾·阴沉脸·绾莺:身上冷冰冰的钻我被窝,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陆·无辜脸·砚迟:姐姐,都是作者让我这样做的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作·感叹号·者: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直接给我打进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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