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伤口感染,高烧了。”
家庭医生取下温度计,看向周宴绅,“周先生,服药后再进行物理降温。这位小姐身子娇弱,禁不起烧。”
周宴绅嗓音冷倦,“她额头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家庭医生笑,“这倒不会。看似很深,其实伤口没到二级。养养就好了。”
陈甘起身,“张医师,我送送您。”
卧房门被关上,一片死寂。
周宴绅喉结轻然滚动,他注视床上躺着的娇人儿。
男人嗓音隽淡,“我这样的人,值得你为我。”
这一句,是反问。
那天在地下室,他见到了母亲温舒。
温舒疯疯癫癫,笑着捧着周宴绅青筋脖子上挂着的佛牌吊坠。
“阿绅啊,妈妈祝你平平安安……”
“戴着,好好戴着。逢凶化吉,离苦得乐。”
他一言不发,离开了。
周宴绅注视床上呼吸绵浅的少女,他取下锁骨上的吊坠。
这是一块护身符。
漆黑,黑曜石的一条佛牌。
他的身家性命。跟随他多年的贴身之物。
但很矛盾,周宴绅,从不信这些。
但现在。
周宴绅骨感的手指,淡淡将佛牌,落在了少女温软炙热的手心里。
令她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醒过来。
……
姜笙浓密的长睫颤抖。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日光已经透过薄如翼的白纱照进了卧房。
她坐起身,“这里是……”
她感受到掌心一块坚硬,凉冰冰的东西,低头一看。
周宴绅戴着的佛牌。
陈甘开门,端着药,“不好意思啊小姜花,昨晚对不住。连累你遭了。阿绅已经骂过我了。”
姜笙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种种。
她抚了下额头的纱布,“他在哪?”
陈甘讪讪,指了指门外,“……你哥哥,也在。”
姜笙神色一僵。
她咬着苍白的唇,掀开被子起身。
陈甘端着药追出去,“先把药喝了呗。阿绅又得骂我。”
姜笙一到客厅。
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氛围。
周宴绅倚在沙发上,隽淡抽烟,陆言坐在他的对面。
陆言淡淡放下杯茶,“笙笙在你这,一夜没回来。”
沙发上的矜贵男人眉梢微挑,“她成年了,你还管那么严。”
陆言,“长兄如父。我是她哥哥。”
周宴绅摁灭烟蒂在烟灰缸。
他清冽懒散,“怎么知道她在我这的。”
陆言淡淡,“定位。”
周宴绅长睫微掀,男人眸子翻涌,隽懒,“你给她装定位。阿言,这正常?”
他语气不咸不淡,眯眼注视着陆言。
陆言看向男人,“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她走到哪,他都要清楚她的行踪。
姜笙在一旁听着。
她酝酿了一下,缓缓走了出来。
“哥哥。”
她炙热的手心里,还握着佛牌,带着密密的濡湿的汗。
陆言起身,“笙笙。我们回家。”
他揽过她的肩头,要带她走。
姜笙没动,朝着沙发上眉梢微挑的男人。
她缓缓摊开手心,“周叔叔。你的东西。”
陆言眸子变化万千。
这是,周宴绅挂在身上不离身的佛牌。
陈甘端着药走出来,看见这气氛不太妙,“陆言,别误会啊。事情是这样的……”
陆言打断,“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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