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2 / 2)
总之,在秦不闻看来,这部棋走得并不好。
思绪有些乱。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秦不闻躺在藤椅上,轻声询问一旁的清越。
清越给秦不闻倒了杯茶,继续道:“有的,清越还听说,那位尚书大人郭凡清,昨夜去了司徒府,在司徒府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痛哭流涕。”
秦不闻闻言,不觉轻笑:“痛哭流涕?司徒大人难道用真情感化郭凡清了?”
清越摇摇头,也有些不解:“清越也不清楚呢,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有过路的百姓看到,尚书大人哭得狼狈,嘴里还一直说着……”
“说着什么……‘原是我狂妄’……什么什么的。”
清越挠挠头:“清越不懂这些。”
秦不闻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原是我狂妄?
宴唐跟郭凡清说了什么?
这个疑问只持续了一天,夜幕降临,长安城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时,就在那最繁华的候春楼,秦不闻听到了答案。
乌金西坠,星月光来。
长安城里坊遍开,火树银花,八街九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候春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客栈,但这候春楼又与寻常酒楼不同。
听闻候春楼的掌柜是个文痴,一生喜欢吟诗作对,文人才气。
来此的文人骚客,皆可吟诗一首,亦或是作对一联。
若是掌柜真心满意,这候春楼的最高阁,便为这位文人留有最好的一间上房,为期一月。
这一个月内,不管你住不住,这间卧房都不会租给别人,也不必给钱。
是以,来候春楼的客人,文人才子居多,也正因此,那候春楼的高处,挂了满满一楼阁的名诗佳句。
也俨然成了一幅长安城的妙景!
那一晚,秦不闻听闻有一男子,一手持着酒壶,高站在候春楼最高处,身形趔趄,姿容俊美。
他嗤笑,眉眼间风光如炬,眼神晃荡。
一口浊酒入喉,男子高扬着嗓音,吟诗作对数十首。
可每作一首,眼中的不满与烦躁,就又多一分。
直到最后,男子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兀自坐在高处的屋檐之上,垂着头,嘟囔着什么。
“原来,我从来都不如他。”
“是我骄傲自负,自以为是……”
像是想到什么,他起身,对着楼阁下无数的文人百姓高喊着:“谁能作诗一阙,令本官信服,重金酬答!”
人群中,文人骚客议论纷纷。
“这位、这位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郭凡清对吧?”
“可不是嘛!听说当年他的策论,可是让陛下都连连称赞呢!”
“郭凡清如今已经是尚书大人了吧?”
“是啊,果真是平步青云,前路坦荡啊!”
“……”
也有那胆子大的,向前一步,吟诗一首。
文人墨客众多,众人听后,却也只是皱眉摆摆手,道一声“不好不好”。
刚刚郭凡清在高处吟诵的那几首诗,平仄押韵,情绪饱满详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已非凡作!
想要超越,可是难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人群中,一侍卫打扮的男子上前几步,躬身朝着楼阁高处的郭凡清行礼。
“我家大人腿脚不便,托属下来送一阙诗给大人。”
明安语气平静,眉眼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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