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嘴里咬着半个烧麦,筷子上还夹着半个。
江芙不便动作,又不能说话,皱眉瞪向程伽罗。
如果目光能杀人,男人这会儿已经被她凌迟。
程伽罗无视她的眼刀,解开她胡乱缠上的纱布,看看她的伤口。
确定已经结痂没有严重发炎,放了心。
将纱布重新裹好,打成的蝴蝶结。
女孩子皮肤冷白,纱布裹上去,仿佛也成为一个装饰的艺术品。
程伽罗满意地看了看,重新将她的裙摆拉好。
用力咽下嘴里的烧麦,江芙皱眉开口:“程伽罗,你是不是有病?”
程伽罗:“强迫症。”
江芙:……
和神经病没办法正常交流,她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吃饭。
男人的手掌伸过来,将一只黑色小盒子放到她面前。
江芙狐疑地看他一眼。
“什么?”
“样品。”
这么快,他就做出样品了?
江芙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粥碗,将盒子打开。
黑色丝绒上,放着一对点翠福寿延绵耳坠。
耳坠做工精致,上面的点翠颜色华美,仿佛是真的翠鸟羽毛。
他应该是做过做旧处理,手中的耳坠带着明显的年代感,与母亲留下的那套头面几乎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几乎都辨不出真假。
“这上面的羽毛是……”
“鹅羽,手工染色。”
“好美!”赞叹一声,江芙好奇地看向男人的脸,“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昨天她才刚刚把照片发给他,今天一早他就拿来成品。
狗男人不会是熬夜做的吧?
程伽罗垂下睫毛,遮住血丝明显的眼睛。
“满意吗?”
“满意。”江芙收回目光,用力点头,“太满意了。”
狗男人气人归气人,这份手艺真是不同凡响。
男人的手掌伸过来,覆住她手中的礼盒。
“那……是不是要再付点利息?”
江芙笑意僵在唇角。
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狗男人在这等着她呢?
转过脸,将刚吃过烧麦,沾着油的唇贴在他唇上,江芙故意用力蹭了蹭。
狗男人,恶心死他!
重新坐直身,满意地看看男人唇上闪动的油光,她恶作剧得逞地弯弯唇角。
“付完了。”
扯一张纸巾,擦掉唇上的油渍。
程伽罗平静地站起身,将一张请柬放到她手边。
“我说的利息不是这个,今晚八点,别迟到。”
扫一眼她身上居家的宽松棉质长裙,他淡淡补充一句。
“我喜欢女人穿旗袍。”
“程……”
江芙还要说什么,男人已经大步走远。
江芙想骂人。
早知道,她就不亲他了。
扫一眼桌上的请柬,江芙忿忿地咬咬后牙,夹起一只烧麦送到嘴里,大大地咬下一口。
为了尽快拿回母亲的遗产,有实力与江家抗衡。
她这几年一直在存钱,这么奢侈的早餐,她是舍不得吃的。
反正狗男人花钱,不吃白不吃。
生气归生气。
她从来不会和美食过不去。
这可是一枚吃货的自我修养。
……
……
颐和别墅。
顾砚秋重重将手袋摞在茶几上。
“程嘉木,我是怎么提醒你的,让你好好哄哄小芙,你倒好还对她动手?”
“嘁——”程嘉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得好像,你真关心她似的。”
“我关心的是你!”
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着递给他,顾砚秋一脸恨铁不成钢。
“老爷子刚刚多护着她看不出来,只要你们结婚了,小芙在老爷子面前帮着你多说几句好话,将来这程氏不就是你的了?”
程嘉木没接冰块,后退两步,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来塞到嘴里点燃。
“我不想和她结婚。”
顾砚秋皱眉,目光审视地落在他脸上。
“你是不是对外面哪个妖艳贱货真的动心了?”
程嘉木靠在沙发背上,吐出一团烟雾。
“傻儿子。”顾砚秋坐到他身侧,用毛巾帮他冰敷着红肿的脸,“不过就是个仪式而已,你把她娶回家,在外面怎么玩还不是随便你?”
程嘉木别开脸,避开她的毛巾。
“就像你和我爸一样对吧?”
顾砚秋的脸沉下来,皱眉站起身。
“我告诉你程嘉木,你在外面怎么玩儿我不管,你想把那些小贱人娶回家,门都没有!”
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程嘉木转身上楼。
“你……你这个逆子!”
顾砚秋抬起右手,将裹着冰块的毛巾重重摔在茶几上。
“我告诉你程嘉木,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抓过手袋,她转身走出客厅。
摔上门,坐到台阶下的车子后座。
“开车!”
司机启动汽车,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别墅大门。
对面车道上,认出是顾砚秋的车,江芙忙着缩起身,微微低下头。
扫一眼后视镜,确定对方没有看到自己,她轻点油门,将车驶进别墅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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