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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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凛深深地看着她开口,“默默去世的那天我真的好难过。”

明明每次接触默默都会过敏,很痛苦。

可是默默去世的那天,他的心好像也要一起死了。

因为他没有一刻那么清晰地认知到,他和阮听夏寥寥仅有的羁绊在逝去。

哪怕默默是他偷偷捡回来的猫。

甚至连默默的名字,都是他用不齿的手段从她日记本里知晓的。

但他却好像跟她有了共同秘密一样。

因此,在默默去世之后的日子里。

世界好像愈发寂寥了。

他们明明在一个大学,只要他不刻意去靠近她,他们连一次擦肩都不曾有过。

就好像盛夏和凛冬永远不可能相拥。

阮听夏静静听着他的话,心脏好像被人泡进了浸着玻璃渣的酸水了。

酸涩又揪疼。

她第一次尝到了心疼的滋味,是因为心疼一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胸腔中压抑的情绪排出了一些。

她指尖颤了颤,缓缓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睛,“宋季凛,你认真听。”

宋季凛抬眸看她,似有不解。

却见女孩儿已经偏了偏身,坐直了身体面对着钢琴。

而后,轻盈的指尖落到了琴键上,伴随着音乐像是翩然起舞的小精灵。

婉转缠绵的钢琴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

宋季凛坐在她身侧,视线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细腻专注的侧脸。

耳边是她弹奏出的乐曲,曾经他以为永远不会属于他的旋律。

如今却悄然落到了他的怀里。

一曲将必,阮听夏的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节。

窗外是流淌的夜色,室内是翻涌的温柔。

她缓缓偏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唇边弯出笑意:“阿凛,你听到了吗?”

不是River  flows  in  you。

是River  flows  into  you。

我的心河流向你。

不是任何人,是你——宋季凛。

宋季凛忍不住抬手拥紧她,黑色的眼眸熨烫出写不尽的温柔:“听到了,软软。”

宋季凛也听到了。

盛夏的心跳声。

阮听夏闻声,却慢慢站起了身,从钢琴凳上起身。

宋季凛还来不及讶异,便见女孩儿从身后走来的侍应生手里接过了花束。

却不是他准备用来跟她求婚的那束。

而是一束与他们领证那天如出一辙的牛皮纸白塑内封的俏嫩小雏菊。

阮听夏双手捧着花,在宋季凛渐渐错愕的目光中,弯了弯唇瓣——

“那你愿意娶我吗?宋季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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