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赫权将香膏夺去,没有名字。
放到鼻下轻嗅,他眉眼舒展下来:“你倒是聪明,这安神的花,你居然知道它还能凝血。”
昭月见他警惕的样子,有些生气,他一句谢谢都不说,反而怀疑自己蹭他虚弱时候下毒。
还真是个沉重多疑,暴力偏执的太监。
她真是个傻子,救他干什么,由着他死了才好。
昭月擦了擦泪,离他远了些。
赫权将衣袍整理好,觉得身上好了些,看向一言不发的她:“咳……咳……奴才多谢小主救命之恩。”
昭月依旧没有理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纸船,像在发呆。
“你在帮谁祈福,父母,陛下……还是你也同宁小主一样,有位青梅竹马的情郎?”赫权坐直身体。
昭月冷哼一声:“你还是少说话吧,万一再晕过去,我可没有多余的药救你。”
赫权挑眉,身体往前挪动了一寸,昭月顿时如受惊了的兔子,变成防御的姿态,嗓音发着颤:“我,我是说……你现在应该静心养气。”
方才还冷言冷语,现在又突然软了态度。
赫权神色不变,倒也没有在动,瞥了眼纸船里的纸条:“平安顺遂……”
他伸出手将纸条拿出来,指尖沾血,在背面写下字迹——安心。
放回了昭月手中。
昭月看着他,依旧是疏冷的脸颊,却仿佛罩了层雾,怎么也拨不散。
他暗哑的嗓音也染上了凄色:“奴才也有位故人,错过了他的生辰,今日也借小主的纸船,借花献佛……”
安心,他是让那位故人安心吗,还是在告诉自己,安从于心。
昭月将纸船放上水面。
赫权的目光却转向她:“刚才为什么哭。”
昭月对上他的视线,脸颊忽然泛红,竟然有些结巴道:“谁,谁哭了。”
赫权似笑似笑,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她脸上还有方才的泪痕。
昭月羞愤,擦了擦脸:“我不过就是害怕死人而已,方才你都没气了,我那是吓哭的。”
赫权摩挲着手心里的香膏小罐,不动声色的放入兜中,看了眼渐小的雨势:“奴才送小主回去。”
“不,不用了!”
昭月站起身将伞拿好:“我记得路。”
赫权坐在船中,沉沉看着她,目光隐隐压迫,惹得昭月又是一阵心颤,笑了笑连忙撑开伞跨上了岸。
天色已然渐亮,雨也要停了,昭月却走的更加急促。
赫权跟在她身后,如一抹黑色的影,最后见她完好无损的进了凝珠阁,才闪身朝直殿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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