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那是一种沉默的压迫感,来自晚辈的压迫感,它清晰的让梁利生意识到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种前浪,被后浪拍扁在了沙滩上。
这是头一回,梁利生害怕一个晚辈。
又怕又愧疚,他再放低态度:“阿钊,在知道是梅潞害死阿臻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心里聂氏唯一的话事人了,你阿爸也一样,他于你,于你妈咪都很愧疚的。”
聂荣是个非常多疑的人,会怀疑DNA结果也是人之常情。
梁利生也在怀疑,但他们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老了,也意识到只有聂钊这样手腕够狠的人才有资格做聂氏的话事人,也知道只有他才能清了韩玉珠和阿臻的冤债。
他们不傻的,但他们选择向聂钊低头。
不过当然,他们还是会怀疑,会好奇,DNA结果真的没问题?
聂钊说:“转告我父亲,他随时可以重新给聂耀做DNA,想做就做,一直做到他和聂耀是亲子关系为止,如果实在做不到,我修一封给他。”
这话里的嘲讽味也太浓了点,梁利生都替大哥臊得慌,他忙说:“不会的。”
又说:“对付于峥嵘最重要,阿耀,你只要不杀他就好了。”
聂钊没有再回答梁利生的话,而是在专注的看着闭路电视,那儿有靶场各个方位的镜头,他用望远镜找不到妻子,于是在屏幕上找,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她和宋援朝俩坐在休息区的草坪上,一人捧了一罐冰可乐,正边喝边聊的眉飞色舞。
他摘下对讲机呼叫靶场:“天色不早了,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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