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2 / 2)
“燕老太君,彼此彼此。”
檀木雕花的门外,打了个照面的李衡阳和燕老太君互相寒暄着进来。
“此番出征北疆,有李宗师你作为军师随行,老身放心多了,这是我家挽歌,日后还得靠衡阳宗师多多照拂一二,到底年轻,骨子里是有不羁之气的,还得靠过来人指点迷津,否则去了北疆,稍有不留神,就得犯大错了。挽歌,还不见过你李宗师。”
燕老太君一生戎马,是尸骨堆里活下来的女人,而今年老,固有慈眉善目之相,但一身钢骨气势,苍劲如雪山下活了好多年的狼。
“晚辈云家挽歌,见过衡阳宗师。”
“你这孩子,从军有一段时日了吧,听说过你的战绩,甚好,到底是燕京学宫出去的人。此番出征,有当初大燕双绝,此乃祥瑞之兆,定会旗开得胜的。”
云挽歌应了声,一双清凌凌的眼眸不含温情,披了一件鹤氅,衬得她肤白如雪,身形细挑,总是清清冷冷的,与这冬夜的大雪相得益彰。
“哼。”后侧,响起了一声闷哼,陈禄章踏雪而来,两手拢着袖,身边还跟着个不请自来脸有点儿黑的陈琼。
陈琼和云挽歌是天生的不对付,自小如此,这会儿也不会例外。
陈禄章没好气地看了女儿,不知发哪门子的疯。
原先说好了就陈禄章一人前来望月楼,这陈琼也不感兴趣。
哪知听说云挽歌也在,立刻精神抖擞,十万火急,偏偏要赶这一趟热闹。
陈禄章寻思着,陈琼何时和云挽歌关系这般好了?
“李宗师。”
陈禄章看见李衡阳,面色有些敬重,“此番北去,还要李宗师多多动脑了。”
“这是自然。”
几人谈笑风生,寒暄着进了宴席之地。
沈宁和周永顺等都站起来相迎。
“挽歌,你做沈将军的旁侧去。”
“好。”
云挽歌坦荡荡地走到了沈宁一侧落座。
“琼儿。”
陈禄章落座时,刚要让陈琼坐在自己身边,哪知陈琼有桀骜反骨,偏是不听他的,直接迈步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沈宁的另一边。
云挽歌和陈琼,就这样把沈宁夹在了中央。
陈禄章有些傻眼,显然不知自家女儿唱的是哪出戏。
他拧着眉,失语片刻,撇着嘴说:“若非沈将军女儿身,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在抢夫婿呢。”
“…………”燕云澈步履从容而来,便听闻陈禄章这话,唇角轻抽了好几下。
“咳。”
燕老太君以拳抵唇,干咳了几声。
陈禄章没心没肺只爽朗的笑,看见燕云澈连忙起身相迎。
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北渊王,但左右也是个王爷,不说溜须拍马,但这礼教和态度得到位。
更何况,这段时间和沈宁接触,耳濡目染之下,见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狗腿之道也能熠熠生辉,他陈禄章便不能落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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