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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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厅内。

裴远舟正与裴承韫吵得不可开交。

准确来说,仅是裴远舟一人在无能狂怒,状似疯犬。

“暗牢阴冷潮湿,我母亲上了年纪,哪里遭得住这样的罪?”

裴远舟豁然起身,冲到裴承韫面前好一阵咆哮,

吓得原本乖乖卧在裴承韫怀中的‘阿辞’软绵绵叫了两声,落地溜了。

裴承韫抬眸看着面红耳赤的裴远舟,淡声道:

“此事证据确凿,入了大理寺的人无论皇亲国戚规矩都是一样。不是我要给老夫人罪受,实是她罪有应得。”

“我呸!”裴远舟啐道:“你那点证据根本不足以将我母亲入罪,你究竟在背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自己心里有数!你那点心思任谁都能瞧得出,不过就是因着我母亲从前戳破了你娘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坐实了你这个野种的名儿,你心里气不过,而今得了个官职,诚心想要报复!”

裴远舟越说越气,用力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裴承韫手边茶盏起了波澜,洒出了几滴水渍摊开在裴承韫的手背上。

“我警告你,若是我母亲因着被你关入暗牢伤了身子害了病,我便是告到皇上面前去,也要为她老人家讨回一个公道来!”

裴承韫擦去手背上的水渍,静静听裴远舟发完了疯,这才语气平缓地道:

“你如此确定,兜售福寿膏一事跟你母亲全无关系?或许老夫人是为了这个家,瞒着你默默‘付出’了这许多?你该知道,父亲死后,侯府仅是维持着表面的风光,实际上早已入不敷出。这些年来,若不是老夫人兜售福寿膏,赚了这些黑心银子给你,你那满屋子的妻妾,你拿什么来维持她们的奢靡体面?”

“我那是......”

裴远舟的话哽在喉头,整个人似被灌了铅般怔在原地。

老侯爷死后,侯府的花销基本上都是靠着沈家的破天富贵维持的,

从沈秋辞那里拿过来的钱,自然是不会将账记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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