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十大美女之赵飞燕(上)(1 / 2)
赵飞燕原名冯宜主。
冯宜主生于音乐世家,母亲早亡,父亲冯万金是个对音乐颇有造诣的音乐家,精通各种乐器,尤以管乐为最。宜主和胞妹合德,两人皆姿色过人,从小便有向美人发展的巨大潜力。姐妹两从小受音乐熏陶,耳闻目濡,于歌舞乐器方面颇有基础。宜主身材窈窕,体态轻盈,擅长舞蹈,妹妹合德擅长音乐,歌声轻柔动听如燕语莺歌。冯万金迫于生计,天天吹弦管挣钱养家糊口,日子久了,两腮胀得跟灌满水的猪尿泡似的,在宜主十二岁那年终于得了肺涝向阎罗王彻底交代去了。父亲一死,姐妹倆无依无靠,流落长安,以打草鞋和唱小曲为生。
一日,长安流氓赵临出街游逛,看到宜主的舞蹈,马上想到发财的机会来了。这赵临说好听点跟现在的星探差不多,说难听点就是一人贩子,专门到处寻找妙龄女子,或买或骗,拐回家里养段时间,再转手卖入青楼,实在万恶不敕。
赵临以收宜主为养女为借口,将宜主带回家,把其好好打扮,养了一个月,便以三十两的银子卖给了怡红院。可怜宜主以为遇到好人了,生活有了着落,想不到从此就沦落风尘,不过这也为她后来贵为皇后打下了基础。这就是所谓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就像我当初考上了重点大学,以为中了大彩,最后彩是中了,只是想不到是负彩而已,读大学期间,差点就把我给读傻了。
要说那怡红院,可不是一般的妓院,乃当时长安城里最为高级的设施最为全面的娱乐场所,开设有健身房、桑拿房、酒吧、卡拉OK厅、舞厅、棋牌室、赌场、商场、、、、、、当然,皮肉方面是它的基础产业,这和现在的地下夜总会颇为相似,不过一个是明着卖,一个是暗着卖。
怡红院为了发展业务,吸引顾客,努力提高她们的自身素质,开设有音乐、舞蹈、文学等必修课程,每个都必须掌握一定的歌舞技能和具有一定的文学素养。而文学主要是古典文学,专门教授诗词歌赋,这对她们就业的重要性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无论在什么样的年代,假正经的嫖客都和厕所里的苍蝇一样多。
此外还开设了几何学、逻辑学、数学、概率论、心理学、物理力学、美术、生理学、药理学、化学、思想道德修养等选修课程。
这些课程和大学里一样,有些是为了乱收费而瞎开的,有些是与职业息息相关的。比如几何学逻辑学数学概率论基本是为收费而瞎开的,这些理科性的东西,枯燥无比,纯属催眠性质的课程,但她们为了考证书,不得不选其中一两门硬着头皮去学。有用的比如心理学,就是学习如何揣摩客人的心理以最大限度敲客人竹竿的;再比如生理学,是学习如何避孕的,万一不小心怀上了,一年的工资还不够打胎用;再比如物理力学,鉴于文章格调问题,这里不便直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还有思想道德修养课,是由老鸨主讲的,无外乎是说“要有职业道.....要勇于献身.....男人都是只有性没有感情的两脚动物,宰客人时一定要心狠手辣....要让客人高高兴兴地来舒舒服服地玩两手空空地回....动什么也不能动感情.....”。
老鸨又胖又蠢,唠叨来唠叨去都是这几句话,小姐们早听烦了,个个恨不得拿砖头扔死她。但那老鸨好比现在大学里的辅导员,得罪不起,你评优秀学生奖学金推荐就业什么的都捏在她手里,除非你不想混了。《镜花缘》里有个直肠国,那里的人消化能力差,一顿饭吃下去,从下面出来,还是一顿饭,为了避免浪费,只好再吃一遍,直到三遍五遍,饭不像饭而像米共田时才换上新饭。这个比喻多少有点恶心,但我想不出更好的比喻了。老鸨就是直肠国的厨师。
小姐们到年龄了要进行考核,竞争上岗。有严格的等级,与考试分数一一对应,并发放证书。
考满分的为妓魁,可得从外邦进口的高级化妆品作为奖学金,专门接待最高级的官员和微服私访的皇帝,还有机会推荐入宫;90分以上的优秀,为特等,专门接待达官贵人,出席官员们的宴会和各种交际歌舞会;80分以上的良好,为一等,专门接待商家巨贾;70分以上的为二等,专门接待文人墨客(这说明了当时的知识分子地位不高);60分以上的及格,专门接待那些拿买菜钱或偷老婆私房钱出来鬼混的男人;
60以下为不及格,不及格的拿不到证书,只能从事皮肉生意,去接待粗暴无比的流氓、杀猪老、黑社会小混混、小贩子等等,工资小费低不说,搞不好还常常碰上耍霸王枪的,人财两失。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歌舞必须要过四级,过六级的可加十分,过不了四级的任凭其他课程学得再好也拿不到证书。拿不到证书就只能打入不及格系列,所以许多人都去弄了假证书。那时防伪技术不高,自己做个假证书很容易。为了防止低等级的做假证书冒充高等级的,以次充好,给怡红院造成不良影响,怡红院制定了特殊的防伪标志。
那些来嫖妓的官员一听有人口呼“万岁”,马上滚落床去,跪在地上头捣如蒜,颤栗着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罪该万死”,喊完后发现根本就没有皇帝老儿的影子,大骂一声又翻上床去。
有的官员一个晚上要滚落床好几次,有的一次也没有,这说明了些什么大家也都应该很容易想到。有经验的嫖客很轻易就能分辨真伪,一听声像杀猪就知道是假冒伪劣商品,不单要耍霸王枪,耍完后还找老鸨要赔款,索要精神损失费和体能损失费,有些刁民甚至索要精子损失费,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样一来,不单给怡红院带来经济损失,还有损声誉,众所周知,声誉对一个企业来说至关重要,所以那时证书打假抓得很是严厉。有人会说,难道她们间不会暗地里互通声气吗?放心,绝对不会,这很好解释,当时怡红院里竞争很激烈,生意很难做,而且那不是拿固定工资的,是拿的计件工资,日常消费又大,样样都要钱,还得缴税,那时又没什么比较有效的避孕手段,一不小怀上了连打胎钱都不知道到哪去弄。
有些不同等级的私交甚好的,谈话时最忌讳的话题就是跟客人做坏事时说了些什么。假如低等级的跟高等级的提到这方面,出于交情,不好翻脸,只好打马虎眼,故作羞涩地说:“坏死了,人家当时要死要活的,哪还顾得上喊话。”
老鸨常常威胁她们,不好好学考不及格让你们服侍武大郎去。
说得多了就对武大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习之余常常讨论这武大郎何许人也,可是没一个人知道,后来发展到上古典文学课时吵翻了天,非缠着那文学讲师说说武大郎不可。可怜那讲师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查遍所有的历史书籍,也查不出这武大郎是何方神圣。
他怎么也想不到,几百年后有个朝代北宋,北宋有个地方梁山,梁山盘踞了个强盗头子叫宋江,宋江有一个喝醉酒不怕死歪打正着乱拳打死老虎的手下叫武松,武松有一兄弟叫武大郎,生得奇丑无比,五短身材,无财无势,偏取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叫潘金莲。后潘金莲与西门庆勾搭成奸,毒害了武大郎,东窗事发,西门庆被武松打死。
武松亡命天涯,几经周折,投奔梁山,作了宋江手下。宋江一等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目无王法,实与强盗无二,这是题外话,不再多说。这显然要怪老鸨历史不好,胡说八道。武大郎的故事还告诉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高的帽子,没有那么大的肛门就不要吃那么强的泻药。
老鸨见小姐们整天吱吱喳喳的不专心上课,大为恼火,双手叉腰,尖着嗓子嚷道:“老娘管他什么武大郎武小郎,不好好学习,整天议论一个大男人,还知不知廉耻啊你们,小心我现在就让你们接客去。”
我们可以看出老鸨是如此的假正经。当然假正经的人,不唯老鸨一个,古往今来,俯拾即是,这不,前段时间有报道,某教授去嫖妓,嫖完后讲了一大堆的理论与人生哲学,想赖嫖资,被小姐吆喝一干流氓揍得不轻,惊吓过度,从此一蹶不振。这就是假正经。这件事再一次告诉我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嫖妓也不例外。
当时怡红院里最为传诵的一句话是“不想当妓魁的妓女不是好妓女”,后来有个叫拿破仑的人说了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明显有抄袭的嫌疑。
那时怡红院里的小姐大多都有一技之长,素质普遍很高,而现在的小姐开口非“钱”即“做”,连个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更别说叫她们吟诗作对了,所以说,现在的小姐跟古代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这与现在的嫖客普遍素质偏低有很大关系,市场需求决定生产方向嘛。
再略为提提怡红院里的一点状况。
众所周知,卡拉OK厅是专为那些不会唱歌的人开的,一般消费都不高,当然你若叫小姐陪唱那又另当别论,但当时在怡红院里,卡拉OK厅一般都是高级官员和商家巨贾的场所,一般的平头百姓根本不敢涉足,因为费用惊人。
当时唱卡拉OK不比现在,现在你随便花个一百几十块钱能让你吼到喉咙冒火,而当时伴奏的都是专业的乐师,音乐造诣深不可测,随便你点什么歌,他们都能给你顺手拈来,来伴唱的也都是高级歌姬。不过卡拉OK厅的生意并不好做,有些无赖官员唱完了一看账单,便扯着鸭公样的破喉咙吼道,操你丫的,打劫啊,唱两首歌要花这么多钱,吼完就扬长而去,一点风度没有。
好一点的就打张白条,说记在账上,下次再给,次次都是说的下次,也不知哪一次会是个尽头。这些官员大多是有身份的人物,哪个都得罪不得,万一得罪了,说不定他们哪天他们就给你来个突击检查,又是查卫生,又是查身份证,又是查暂住证、又是查生产经营许可证.....反正能想到的他们通通给来上一遍,而且乱开罚单,隔三差五的就给你来个停业整顿,生意根本就没法做。
还有些太监溜出宫来玩,最喜欢到怡红院去,尤喜到卡拉OK厅去唱歌,歌声尖锐无比,专唱女声,而且用的是美声唱法,别人一听他那尖嗓子声就知道是溜出宫的太监,出于无聊的幽默感,就拼命点《把根留住》。
太监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到这方面,而且还是用唱的,便扯红了脖子和那有幽默感的人扭作一团,搞得歌厅里乌烟瘴气,生意越发难做。而且还常常有黑社会来捣乱,索要保护费;还得请打手,以防有人光玩不给钱......总之,怡红院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关于怡红院里的具体状况,花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里暂且不表。话说那冯宜主被卖入怡红院虽然才不过十三来岁,但也知道这怡红院是什么地方,要死要活地哭哭闹闹了两三天,在老鸨一翻居心叵测的开导下,知道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可能,便也认命了。
况且怡红院里吃好住好穿好,年龄尚小不用接客,还可以读书,而在外面的流浪生活,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常常受那些登徒子的调戏和性骚扰,两者相比,怡红院简直就是天堂了。所以宜主慢慢反而喜欢上了在怡红院的生活。
宜主生自音乐世家,歌舞四六级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惜当时没有专业八级,不然对她来说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教师们格外器重她,对她单独进行严格和系统的训练。老鸨更是视为掌上明珠,诸事照顾备至。再加上她聪明伶俐,认真听讲,学习刻苦,人又长得漂亮可爱,大家都一致预测她必为未来的妓魁无疑。
话说那个文学老师,姓张名士春,是个落魄的才子,虽然学富五车才高百斗,可是考举考了好几次都考不上。有人跟他说你这样考是不行的,要学会做人,可惜枉他徒有聪明才智,却始终无法领会“学会做人”是什么意思,所以屡考不中,失望至极,最后迫于生计,到这风月场所里当起了文学讲师。张士春是怡红院里许多小姐暗恋的对象,长得很是英俊倜傥,又有文学素养,颇具文人气质,温文尔雅,那些又老又丑又粗暴的嫖客根本没得一比。
宜主学习之余,最喜欢写点文学作品,常常向她的古典文学讲师请教写作方面的技巧。那张士春看她如此好学,而且又长得这么漂亮可爱,教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不知不觉宜主已经十四岁了,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日久生情,宜主开始迷恋起她的文学老师来。才貌双全的老师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所以她只能把那份爱藏于心底,每天写点小文章寄托自己的感情,又加上身世的缘故,她的文风倾向于凄凉婉约,沉郁忧伤。
她曾想过出书,借此成名,可是当时出书要有后门才行,或者自己掏出版费也行,而且还没稿费,宜主那时还没正式工作,别说出版费,买用通讯鼠的钱都是向老鸨预支的。宜主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锁在抽屉里,成为抽屉文学。后来宜主入宫为皇后,汉成帝死后,宜主无所事事,想写一部回忆录,才想起自己写的那些抽屉文学,可惜当时走得太匆忙,全都扔在怡红院里了。
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无法表露自己的爱意,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搞得宜主小小的心成天矛盾极了,一来二去,宜主就成了有点小资情调兼忧郁气质的文学女青年,用通讯鼠和忧郁骑士聊天时,就俨然以文学愤青自居,整天以一种老成忧郁的语调诉述自己对这个黑暗世界的看法,还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章叫忧郁骑士给她点评点评,诸如〈我的爱走失在1980〉《论人性的失落》《我的精神家园》《高脚杯红酒》《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情天恨海》《爱我就请勇敢地告诉我》《暗恋恨——我和老师不得不说的故事》《将暗恋进行到底》......等等。
有人会说,宜主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想这么多这种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早熟的文人思维都不正常,比如我。
当然,十四岁的宜主始终还是个小姑娘,自然也有她阳光灿烂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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