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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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男人对画画一点也不上心。

无论做什么,他总是游刃有余,又毫不在乎的模样。

那时他们躺在小阁楼的羊毛地毯上看星星,聊起梦想。

豆大的沈清言奶声奶气说要当钢琴家。

小小的她望着头顶星空说要当画家。

只有小陆厌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脚,“嗤”了声不屑地说:“庸俗。”

她侧过瘦削的身子,一双漆黑的瞳仁映出小少年桀骜的侧脸,“厌行哥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不过是一场梦,能得到的都不算梦想。”少年忽然停下,眼里的光比穹幕下的星星还亮,“我没有梦想,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势在必得。”

从未经历过挫折的少年想要的都太容易得到,以至于他以为,命运能一手掌握,身边的小人儿谁也动不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将来,他即使奋力顽抗,也改变不了被强行分开的命运。从此,她就是他的梦。

即使现在,他们结婚了,她仍是他生怕一碰就碎的梦。

“好了。”

男人低醇清冷的嗓音把沈清芜从回忆里拉回。

女人钩子似的眼尾微弯,带着恶作剧似的促狭笑意,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绕到画架前。

画纸上的女人身段窈窕完美,乌发雪肤,靡颜腻理,眼波秋水荡漾,眼下的小红痣像深渊里盛开的一株红玫瑰,妖娆艳丽。

整体用色秾丽大胆,是Sitri一贯的作风。

女人弯起唇,抽走男人手里的画笔,抓住他骨节修长的大手没入衣襟。

覆上。

“你看,画小了。”缓缓往下,女人微微噘嘴抱怨,“这里,还有这里,人体的艺术,你没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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