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落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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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未免过于狗血,竟然给她来认错人、送错东西这一出,难怪赏灯那晚卫之玠的好感值毫无变化,反倒是许扶清的好感值疯狂地掉。

        一直以来弄不懂的问题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谢宁翕动唇瓣,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得解释一下,否则误会的雪球越滚越大,到后面就收不回来了,“小夫子,其实我。”

        许扶清冰凉的指尖撩起她几缕垂落到脸颊的发丝温柔地撩到耳后,缓缓开口,语调似带笑:“谢谢你啊,谢宁,这是我收到过的第一份礼物呢。”

        小时候许正卿也经常送小玩意儿给他。

        不过,那是因为许正卿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事实上却不是的,所以那些小玩意儿礼物算不上是给他的,是给许正卿不存在的儿子的。

        至于而今的信与帕子,只要他不承认那原本是送给卫之玠的就行

        “我很喜欢。”许扶清低下脸来轻吻谢宁的额头、眉眼、鼻子,尔后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温热的唇瓣,稀碎的吻一一地落到唇角,炙热的呼吸落到她肌肤上,牙齿轻轻地咬了下。

        像是温存着,又像是求欢。

        这般相处姿态,愣是谢宁也控制不住失神片刻,心尖微微发颤,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五官,黑长的睫毛在他眼睑处打下淡淡的青色阴影,瞧着温顺纯良。

        可她知道这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若他真的性子温顺纯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又听他柔声问,“对了,你刚儿想说什么?”

        【恭喜宿主,许扶清好感值升十,目前为二十五。】系统的机械音在她的脑海里蓦然地响起,掀起了一阵许久停不下来的浪花。

        十个好感值!

        这是因为跟他睡了一觉升的好感值,还是因为他说很喜欢信和帕子这份礼物而升的好感值?

        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不确定,系统从来不会说好感值升降的原因。

        已到了嘴边的实话又被谢宁咽了下去,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唯有将错就错了。

        她讪讪道:“小夫子喜欢它们就好。”

        许扶清笑了一下,红艳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莫名引人心生遐想,“是谢宁送的,我自当是喜欢的,只是”话锋转得很快,“得是当真是送给我的前提呢。”

        笑容仍挂在脸上,却隐隐透着一丝虚假。

        由于掩饰得很好,别人压根发现不了。

        怎么听得怪里怪气的?谢宁纠结了两下,试探地说:“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有啊。”他扫了她一眼。

        谢宁楸紧袖角,她,她说了什么?不会把系统给说了出来吧,想想又不像,毕竟看他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了。

        “比如?”此刻谢宁想赶快走的心慢慢地变了,更想了解清楚昨晚的事情。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若是处理不当,随时把她炸死,容不得小觑,需要慎重处理。

        他很快就接了她的话,“比如你说喜欢谁。”

        这算奇怪的话?谢宁眨眨眼,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静些,“我说我喜欢你?”

        少年忽地又笑了几声,垂下眼,“嗯,谢宁说喜欢我呢。”

        谢宁牙齿咬到自己的舌尖了,疼。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对许扶清说她喜欢他?丢脸丢大发了,“啊,我真的这么说?”

        “谢宁认为我在撒谎?”他微微俯身,面无表情地对上她抬起的眉眼。

        这倒没有,谢宁只是过于惊讶了而已,“不是,我只是想说,昨晚是我喝醉了,酒后胡言乱语,说的话当不了真,小夫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当不了真?”许扶清轻呵了一声,面上是极淡的笑,狐狸眼微眯起,没忘记她喝醉后喊着要去找卫之玠。

        谢宁点头如捣蒜,“嗯,当不了真,你把它全忘了就好。”

        许扶清心情貌似变得很好一样,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好,既然谢宁说昨晚那些话当不了真,那我便把它都忘了。”

        竟然这么好说话?谢宁见他答应就安静了。

        许扶清双手覆上谢宁的腰间,细心地将那系得歪歪扭扭的腰带解开,不急不缓地重新调整位置,准备再一次系好。

        指尖隔着几层轻薄的布料不小心地擦过她敏感的腰窝。

        酥麻的感觉一涌而上,谢宁下意识地闪了闪腰,还是没能躲开触碰,姿势看着有点儿别扭。

        她又不自在地挪回来,“谢谢,我来就好。”

        “系好了。”他骨节分明的手灵活地给谢宁的腰带打上结,抬了抬眼,眸底如一口不论怎样拨动都搅不起任何涟漪的幽潭。

        谢宁却耷拉着脑袋,盯着许扶清的手指看,很长,指腹有点儿薄茧。记忆虽模糊,但昨晚他也用它给了她不少欢乐。

        之前看也看过这种描写。

        但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无法形容,谢宁忽然觉得她再也不能直视他的手了,视线转到他的薄唇,嗯,也不能直视他这里了。

        谢宁想转移话题了,看向许扶清戴着铜铃铛的手腕,“你手腕的疤是怎么回事?”

        这也算是关心他的话吧,问这个应该没问题。

        刚递铜铃铛过去的时候,谢宁第一次看清楚许扶清那里的疤痕,很是狰狞丑陋,以前他从没摘下过铜铃铛,就算她隐约地看见有疤,也看不清晰。

        许扶清顺着她视线看自己的手腕,唇角弯弯地说:“我自己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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