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赴(1 / 2)
三十赴暗处的狼等待猎物上钩
鞠靳从旁边抽了个凳子过来坐下听。
“吕朝宴,他喝醉了……”易九禾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俩。
梁嘉打趣道:“哎呀,小兔子乖乖呦。”
易九禾心里十足的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暗恋得到了满足。
她现在抓到手的作业就是英语,她心里可谓是爱死了英语。
有句话叫,英语虐我千百遍,我待英语如初恋。
鞠靳那边就是,化学虐我千百遍,我待化学如初恋。
待的不是学科,是人。
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窗边落叶停在窗台上,给烦躁的心情增添了一丝安宁。
夜幕降临,易九禾应该去酒吧了。
她今天去的时候发现老板不在,而是多了一女人,看着不是很大。
后来交谈过后才知道,她叫苏北,已经32了,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妹妹,而老板叫苏南。国庆期间他跟他老婆去外边度假了,特意让苏北来照看一下。
空闲时间,易九禾就跟苏北聊起天来。
苏北被苏南逼着来看酒吧的。她是一个插画师也是漫画家,画了很多小说封面也创作出了属于自己的漫画。但是家里人并不是很看好她的这份工作,在三年前给她在盛延找了个公司学金融随便混混。苏北不甘心,觉得自己的梦想不能因为他们就放弃,他们不能替自己做决定,于是偷偷把银行的工作辞了。因为家人在外地,只要哥哥和自己在一所城市里,所以苏南是第一个知道的。因此拿这个要挟她,非要她来看班,要不然就把她还在画画的事情说出去。
易九禾知道苏南是个非常好心的人,他不会断送自己妹妹的梦想的。
就像易九禾的舅舅舅妈支持她和鞠靳选择自己想选的道路,那是他们自己的路,无论未来怎么样。
国庆期间大家都放假了,所以酒吧里的人多了些。
易九禾不太明白为什么酒吧的名字叫“missyou”,因为miss有很多意思,她不知道应该翻译哪种意思。
苏北说miss没有准确的意思,这得看你是抱着什么心态来这里的,因人而异。
易九禾沉下心来思考,情绪一下子被代入了。
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两个没有结果的人相遇呢?
百思不得其解。
若云会被风吹散,那爱,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吗?
苏北居然拍了下掌,易九禾下意识上身一跳,本身是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一仰再倾就得摔,苏北来不及从吧台另一边跑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到落地的时间也就这么几秒,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一只大手突然拖住了她的头,她的腰整个下了下去,停留在半空中,表情还没有变回去。
那只手是那么有力,把她的头托了起来。
易九禾摸着头转身,说不出话。
一向不会怎么会关心人的男人问她:“丫头,你没事吧。”
那她还是喜欢喝醉酒的他,起码说话语气温柔啊。
“没事没事,刚刚谢谢你啊。”
苏北正擦着玻璃杯,随后放在桌上,给吕朝宴调了杯饮,又给易九禾端了杯果汁,很自然的离开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易九禾看到吕朝宴后的体温毫无上线的上升,她无法控制。自己目光所落之处,皆是对他炽热的心。
她能忍。
虽然也不是一件两件,每次不是她就是他,做着越了界限的事情,让她误以为是现实,其实那是梦,梦遥不可及,触摸不到。她不想停留在幻想之中,不要给她蜜果了。
易九禾很快收回目光,把吕朝宴面前的酒往自己这一捞,一饮而尽。她昂着头,喉咙处来回滚动。
吕朝宴动了下身,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似乎是明白了易九禾的意思。
不,他不明白,连易九禾自己都不明白。
喝酒,是因为心中的怒火,怒的不是他,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喜欢了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吕朝宴招手,让人又调了几杯酒,放在了易九禾面前。
这酒其实一点也不好喝,又苦又涩。
易九禾轻声对他说:“不喝了。”
吕朝宴的视线停留在被易九禾喝空的酒杯上:“刚刚不是很猛吗?”
易九驼着背,一字一句道:“尝尝。”
“好喝吗?”他在明知故问。
易九禾转了个身,直对着他:“苦涩的。”不甘的。
“是吗?”
吕朝宴让苏北又来调了一杯一模一样的,边调还边说:“兔子说苦,我试试。”
易九禾蒙圈,他什么意思?他真的在叫她兔子,所以他会不会没醉,很清醒的在叫她?
这家伙对自己的称呼到底是什么?而自己,在他心里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苏北笑着,摇动酒瓶:“苦吗?这可是苏南亲自教我调的,哎,吕朝宴,苏南之前可一直跟我说你每次来都只喝这种,那你不也没嫌苦吗?”她很隐晦的意思就是因为易九禾。
吕朝宴气压低着呢:“你不是苏南,调得能一样?”
苏北真是再也不想跟他对话了,真不知道易九禾是怎么忍的。
“行行行,试试。”
吕朝宴抿着杯口喝了一口:“她说苦,就是苦的。”这酒,是甜的,只是她心里是苦的是涩的。
吕朝宴是苏北人生路上遇到的唯二的犟脾气,还有一个就是苏南。
听着他俩的对话,不难听出,他们认识。
易九禾说话已经带着酒气了,清香的,薰衣草:“姐,你们认识啊?”
苏北埋怨说:“我真不明白我怎么给他这么个人打工呢。”
吕朝宴:拜托,我还在旁边呢!
“你俩聊,我去结账。”
他说:“hlc旗下漫画签约画手。”
所以他也认识苏南。
易九禾伏在吧台上,脸贴着,侧着看他:“说来也奇怪,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吕朝宴再次动了身子,这次直接起身,银色的项链绕着动荡。
“我先走了,挂我账上就行。”
什么意思?这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吗?
“不是,”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这句话在脑海里来回绕了好几个弯,她始终想不明白,也许并不能这么算了。
又有酒精的加持,易九禾做事更不过脑子了。
吕朝宴走了好些距离她才站起,“你等等我。”
出了酒吧,她就一直跟着他。
他没回头,停下脚步,冷冷一句:“别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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