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她的死,与你无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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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他们俩说着话,  却也不觉得家里吵闹,这会儿也觉得很安静。

在这样的环境下,连心都变得宁静和平稳起来。

“不过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做得不好。”纪深起身,  准备去两瓶水,他拍了一下皱起来的衣角,  “就去做一些,能留住她的事情。”

虽然应希并没有生气,只是喻眠自己担心起来了。

纪深过去打开冰箱,在里面拿了两瓶水,  一瓶是给她的矿泉水,  另外一瓶是他自己的苏打水。

等到纪深过来,  喻眠结果他递过来的水瓶。

“所以,我也应该偶尔跟她主动说明情况?”喻眠舔了舔唇,  “我不太了解人和人之间的交往,  我主动告知,  她会觉得麻烦吗?”

纪深先是笑了她一声:“哦?你还有自己解决不了的情况,  终于记得求助身边的人了。”

不再是那个自己一个人就觉得自己可以做完所有事情的喻眠了。

“她本人怎么想的,你可以问她。”纪深说,“不过我估摸着,她倒不会嫌你麻烦,反而会把你的主动当做惊喜。”

喻眠皱了皱眉,  “是这样吗?”

“嗯。”纪深仰头,灌了一口苏打水。

微弱的气泡似乎还在喉间轻轻跳动,身旁的女人冷不丁地开口,  又问他。

“那你也是这样?”喻眠忽然转过来,还往他那边挪了点位置。

眼神闪烁着一种——

探讨和准备实践的求知欲。

这是准备把他当实验品。

男人的呼吸似乎收了半秒,随后又是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脸上,  他嘴角弯起一个懒散的弧度,淡淡道:“什么?”

喻眠很认真,眼底映着头顶的灯光,眼神发亮。                        

                            

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主动告诉你一些关于我觉得苦恼的事情,你也会觉得惊喜而不是麻烦吗?”

“……?”纪深笑了一声,没有确定的回答,但他说,“或许,你可以试试。”

喻眠像是突然懂了什么的样子。

她也坐直身子猛灌了一口水,思索片刻,把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告诉任何人的事情告诉了纪深。

因为今晚的应希,也让她意识到很多事情她不说,觉得自己能解决,其实自己的朋友一直在期望她能够好好解决。

就像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她也需要跟别人分工一样。

就像以前纪深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部分一样,该求助就要求助。

这好像是自己与之朋友,还有朋友对自己的意义,互相惦念着对方,给对方解决需要去解决的问题。

纪深掀了掀眼皮,侧目看她:“嗯,你说吧。”

他听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深本身现在是心理医生,她在跟他说这些内容的时候,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吐露。

难怪,大家都愿意对他敞开心扉。

“我知道自己对孙梓月的容忍太高了。”喻眠敛了敛眸,“可她姐姐的死跟我有关,我做不到对孙梓月不管不顾。”

纪深的手稍作停顿,但没问她那句话的意思,他没有打断,而是等喻眠先阐述完情况。

“我跟她的亲姐姐孙星澜是大学好友,你应该知道,我这人难得有几个愿意接纳我的朋友,毕竟大家都希望得到回应,可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回应的人。”

“不过星澜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大四的时候我已经在公司实习,经常都跟着当时那一任总监出去出差,并且还要以我大学时期的论文方向为基础,定下来我们下一次的研究方向。”                        

                            

她那个时候真的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事情,还要忙毕业的事情。

“她的抑郁症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了,不过那几年也没那么严重的,我认识她的时候,也觉得她是很活泼的女孩子。”

纪深听到这儿,眸光忽然暗了一下。

“我对这样的心理疾病不太了解,星澜也希望我不要对她过多的担心,她说自己一直在努力对抗这样的病症,她说,如果我能为她做点什么,我能做的就只有…”

“尽力陪在她的身边。”

“但是大四那年,我正在忙的时候,也是个春天。”喻眠说到这里,竟然打了个颤。

春天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万物复苏,意味着新生,意味着一切的重新开始。

也意味着,天气渐渐温暖起来了,寒冬过去。

所以一切关于美好的词汇,大家都喜欢以春天的到来为形容。

“我在外地出差,星澜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她问我可不可以回去陪陪她。”

“那次我没能去。”

喻眠停顿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垫。

“回来再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葬礼了。”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的时候,手忽然被人翻过来,是纪深温热的指尖,在她的手心轻轻触碰,给她手里塞了一颗话梅糖。

喻眠拆开塞进嘴里,在舌尖绽开那浓烈的酸味,竟然还觉得心情舒展了一些。

这些她掩藏在心里的,不算是秘密。

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她觉得就算告诉别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孙星澜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不想把这样的烦恼和压力再带给别人。

“那也是我认识星澜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她的父母,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还有个妹妹,参加她葬礼的那天,我跟叔叔阿姨说——”                        

                            

喻眠回忆了一下那天。

春天的江成天气很好,每天都是烈日高悬,但就是这样的好天气,却有人躺在冰凉的冰棺里。

不知道这样再也感知不到天气冷暖的感受,对孙星澜来说算不算一种解脱。

那天,她跟叔叔阿姨说。

“抱歉,如果那天星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回去陪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作为她的朋友,应该在这样的时候多陪在她身边的。”

那天孙家父母的情绪很激动,特别是孙母,泣不成声地拽着她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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