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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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态度如常,循柔也没有多想,每日有事可做,倒也不觉得无聊。

        有时李宴会到她那里坐坐,他对她并不藏着掖着,当她问他为何愿意收留她时,他回答她长得像他妹妹。

        “原来我是沾了令妹的光,只因长相相似,大人就肯出手相助,想来大人与令妹的关系定然十分亲厚。”

        李宴看了看她,没再言语。

        他不爱跟她提李循柔的事,如果不是她问,他绝不会主动提起,就算是谈起这个话题,他也聊不上一两句话。

        循柔沉浸到一件事情里,很容易忽略周围的人和事,他也不觉得她失礼,每次自顾自地坐上一会儿,就安静离开。

        这种不打扰又不招人烦的相处方式,反而让他和她之间的相处自在了不少。

        她学了三个月,算是小有所成,之前她就扮过不少人物,学起易容术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李宴成了她检验成果的最佳人选,她第一次易容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佝偻着身子,粗糙的皮肤,脸上的皱纹都是她精心勾勒出来的。

        她端着茶托去送茶。

        “大人请用茶。”

        李宴抬头瞧她,“这是你近来所学的易容之术?”

        “……”被他一眼看穿,有点不想承认。

        他观察了一下,称赞道:“相当不错。”

        循柔瞅向他,“大人怎么认出来的?”

        “府里不会请如此年迈的妇人做工。”而且他很清楚府里有什么人。

        循柔直起了腰,年迈怎么了,还有老当益壮一说呢,不过这事也让她知道,即使是易容,也要出现得合情合理。

        随后,循柔盯上了长顺,她用一个月的时间精心制作了一张人皮面具,又观察了长顺平时的一举一动。

        心里有了底,她把长顺叫过去,点上了那本册子后面附带的迷香。

        片刻后,循柔施施然地出了门,平日长顺也会去豆腐坊买豆腐,今日她去豆腐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是二两豆腐?”张定抬头看了一眼。

        循柔不动声色地买了豆腐,出门后,翘了翘唇角,连张定也没认出她来,这易容术,果然不是白学的。

        过了这么久,萧执早已离开逢西,但他留了人盯着豆腐坊,这让循柔对他很是恼恨,怎么说也是她的产业,如今让她有家不能回,着实可恨。

        提着豆腐回到衙署,迎面碰上了长贵,他看到豆腐,就皱起了眉,“怎么又是豆腐,那家豆腐坊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还想让公子天天吃豆腐?”

        “这家的豆腐做得又滑又嫩,我看大人也爱吃,就多买了几次。”

        长贵转过眼来,“你知道公子喜欢吃什么?”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也没见公子有什么特别偏爱的东西。

        循柔笑着道:“是我自己猜的。”

        “别瞎猜公子的心思,快把豆腐拿到厨房去。”

        循柔放好东西,去了前头伺候。

        路上竟然听到了关于她的闲话。

        “那女人是嫁过人的,胆子也大,自己跑到县衙那边,拦住了大人的马车,大声喊着要申冤,大人就让她上了马车,把她带回了府里。”

        “给谁申冤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给她相公申冤!里头的事情,咱们也不清楚,反正她就这么留在府上了。我听说,大人还常常去她房里呢。”

        “去干啥?”

        “你怎么不知道转转脑子?还能干啥?孤男寡女的,还能是问案啊!”

        “你是说那个女人跟大人好上了?”

        “小点声,她都在这里住了快小半年了,你还没看出什么情况?”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听了这两个婆子的谈话,循柔惊奇地发现原来其他人是这样理解她和李宴的关系。

        看了看那两个说闲话的婆子,循柔突然扬声道:“一个个都干完活了么,竟然躲在这里偷懒,还在背后说大人的闲话!”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相互推挤着走远了。

        循柔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地去了李宴的书房。

        在门外待了一个时辰,腿都要站麻了,李宴这个巡按御史做得果然是十分勤勉,不是外出视察,就是在书房刷卷,他休息的时间,大概就是去她屋里坐一会儿的空。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循柔快要站着睡着了,长贵叫了她一声,“大人要就寝了。”

        进屋之后,循柔径自走到李宴身前,学着长顺的声音说道:“大人辛苦了,奴才帮您更衣。”

        李宴本来没觉得如何,直到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腰间,纤细的手指微微伸入腰带,一点异样的感觉迅速传开,未及多想,他便抵住了那双手。

        循柔惊讶地看向他,“大人?”认出来了?

        李宴的喉结动了动,看着近在眼前的明亮眼眸,身体绷紧了一瞬,很快他便松弛了下来。

        “我又失败了?这次是哪里?”连张定和长贵都没认出来。

        李宴看着她,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眼角,“眼睛。”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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