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佞臣的竹马(二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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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

四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头戴纱帽,身段曼妙的女子跑了过来。

观棋没看自家主子,反而第一时间看向了顾悸。看到贺公子唇角扬起的瞬间,观棋下意识就是一颤。

钱串感觉到他的动作,靠过去悄声道:“这人你认识啊?”

观棋没说话,只是喉结上下滚了滚。别管认不认识,这女子的性命恐怕已然危殆。

那姑娘跑到近前,撩开纱帘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

她仿佛也知道惭愧,垂眸绞着帕子:“沈郎,我,我是姝儿。”

在贺渊麒的记忆中,梁南姝不是盛气凌人就是面目狰狞,如此楚楚可怜倒还是第一次见。

顾悸目光玩味的划过她姣好的面容:“既然沈世子有客来访,那我……”

话还没说完,沈无祇就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

“梁南姝,你以下犯上,可知该当何罪?”

梁南姝蓦地抬眸,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但沈无祇的嗓音陌冷如冰,依旧不假辞色:“我乃敕封世子,你何敢与我攀谈亲近。”

梁南姝满目惊惶,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顾悸此时却嗓音慵懒的调笑:“沈世子当真不懂怜香惜玉,梁小姐风尘仆仆投奔于你,可不是来听你训斥的。”

观棋心中一凛,立刻跪地拱手:“此人乃罪臣之女,属下这就将她押解回京!”

“唉。”顾悸忽然叹了口气:“梁太师为天下请命,实乃忠义之士,我等怎可落井下石。”

观棋腹诽,您是没落井下石,可一道‘甜品’差点没把梁太师肠子吓裂。

梁南姝泪落连连的看向顾悸,本以为会看到怜悯,未曾想对方眼中却是讽刺。

她心头一紧,可顾悸的眸光却恍然一遍盛满温柔,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钱串,你去叫落珠出来,好生扶梁小姐去厢房休息。”

钱串小心翼翼的看了沈无祇一眼,见世子爷没反对,便拔腿跑进了庄子。

将梁南姝安顿好后,两人回了房。

顾悸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手正要喝,沈无祇却将茶杯拿走了。

“你明知梁南姝心怀叵测,为何还要留她?”

梁太师全家下狱,偏偏嫡女一人逃出生天,不仅如此,还轻而易举的寻到了他的住处。

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梁南姝一个深闺女子怎会有这般能耐。

顾悸坐下,撑着头斜倚在桌旁:“既然你也清楚她是受人指使,为何不将人留下顺藤摸瓜?”

沈无祇沉默的看着他,神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顾悸噗嗤一笑:“你怕我吃醋啊,沈郎。”

这个称呼让沈无祇的脸色愈沉,顾悸却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撒娇:“等你哪一日领个外室回来,再让你看看我真正吃醋的模样。”

沈无祇垂眸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耳朵:“那我必然是见不到了。”

顾悸站起身,挑眉一笑:“你吃醋的模样倒是挺好看的。”

说完这话他就朝门口走去,结果却被沈无祇一把捞了回来,按在桌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约一刻钟后,顾悸整理着腰带从内室走了出来。

“梁小姐安顿的如何了?”

观棋上前躬身回话:“已在东厢房住下了。”

他微点了下头,观棋却没有挪步让开。顾悸见状:“怎么,有话跟我说?”

观棋低着头:“义仓中有人蛊惑民心,说世子既能做准备便是料到会有灾情,那又为何不提前告知,无端让百姓枉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蛊惑民心的,正是方云峥。”

难怪沈无祇那日从义仓回来,只草草一句并未与他深说。

顾悸冷笑一声,不愧是前世的夫妻,跟梁南姝找死都能凑上一双。

他脚步悠闲向东厢房走去:“知晓了,这便去为你家主子出气。”

等人走远后,观棋才全身放松直起腰来。

钱串正好看见他长舒一口气,疑惑的道:“我怎么感觉你很怕我家少爷呢?”

“贺公子身上……”观棋斟酌再三,选择据实相告:“没有人味儿。”

“你才没有人味儿呢!”钱串一下就急了,指着他道:“你敢说少爷坏话,我这就去跟你家主子告状!”

观棋伸手一扯,像提小鸡崽子一样把人拽回了小厨房。

顾悸敲响了东厢房的门,是落珠来开的:“贺公子。”

“你去将窗户敞开,给梁小姐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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