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乡绅根基(1 / 2)
第334章 乡绅根基
被媳妇儿捉奸在床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八月二十二,午后,捉奸小能手蔡三娘上线。
以她相对强势的性子,本以为会闹出一番波澜,却不想,当日尚书府后宅一片安详,连一句争吵都没有发生。
卧房后窗,一株攀附于墙壁的紫藤探出了一丛繁茂叶片,在温热夏风里微微摇晃。
这枝蔓挺好,只是叶子太绿了,绿的人发慌.蔡婳悠悠收回了目光。
床上,刚刚躲在薄衾下穿好衣裳的阿瑜,双臂抱膝,脑袋低垂,发髻凌乱,原本白皙的肤色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阿瑜虽骨子里叛逆,但毕竟受了多年礼教教育,与叔叔这不伦之恋被他家人撞破,实在让人羞愧欲死。
但羞耻、忐忑之后,却也有几分莫名轻松.
三年前,蔡婳在蔡州洒金巷后宅差点将阿瑜填井灭口,自此后,阿瑜便对这名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子充满了畏惧。
而她与叔叔叔的事,若想通顺,需解决两个难点,一个是父亲的态度,一个是楚王妃的态度。
阿瑜已从二叔的表现中猜到了父亲的态度,而楚王妃性子温柔且能容人,阿瑜觉着她不会抗拒自己。
倒是性格乖张的蔡婳最难搞阿瑜久在蔡州,当然不会将蔡婳当做寻常侧室。
今日反正已被她撞破.我与叔叔已生米煮成熟饭,便是你不乐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吧.
脸色宛若熟螃蟹的阿瑜悄悄打量蔡婳一眼,心下暗自道。
这边,陈初整理好衣衫在蔡婳对面坐了,挤出一丝尴尬笑容,“婳儿来东京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啊,我好去接你”
两人中间的圆形桌案上,搭着一条绣了蝶恋花图案的浅粉肚兜,肚兜主人自然是阿瑜,方才两人性急,被胡乱抛到了此处。
蔡婳进来后,便径直坐在了桌旁,故意以手肘压住了肚兜系带.以至于陈初想帮阿瑜收起来都不好下手。
此时,蔡婳却像刚刚发现此物似得,以拇指和食指捏起肚兜看了看,忽而牵起嘴角笑了笑,道:“王爷每日那么忙,奴家怎敢劳驾你来接呀。我呀,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呵,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咳咳。伱还没回咱在东京城内的新家吧?刚好你来了,我带你去宅子里看看还缺什么,咱们赶紧添置一番.”
陈初想先带蔡婳离开此地,回家后没了外人怎么哄都行,至少先化解了此时难堪。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不想,蔡婳稍一沉吟便道:“也好.对了,过几日淮北各大商行代表组成的商团响应王爷号召,进京考察投资建厂事宜。王爷若有空,最好接待一下家乡父老.”
蔡婳边说话边往门外走。
这一下,把陈初和阿瑜都搞的不会了
说实话,作为被捉奸在床的当事人,两人都希望蔡婳先离开再说可,蔡婳这走的也太干脆了,实在有异于她的性子。
蔡婳走到门口,回头见陈初还怔在原地,不由奇怪道:“咦,王爷愣在这儿作甚?走呀,你不是说要添置家里的物件么?对了,待会王爷要带奴家去尝尝你常在信中说的那旋煎羊”
依旧抱膝坐在床上的阿瑜抬起头,微微张着小嘴,搞不清状况了。
见此,蔡婳忽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一般从怀中摸出几张淮北大额货票,折身走回,将货票放在了桌子上,似嗔似娇的白了陈初一眼,道:“可是没付人家缠头?”
“.”
“.”
阿瑜本就羞红未退的脸色霎时又涨红了几分,一双杏目中顿时氤起一层水雾。
缠头就是嫖资,这蔡三娘子将阿瑜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婳儿,我与阿瑜”
陈初刚开口,蔡婳听闻‘阿瑜’两字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猛地上前两步,俯身仔细端详起阿瑜那张秀色可餐的脸蛋来,阿瑜下意识往后一缩.
杏眼含泪怯怯看向陈初,抱膝缩在床角,那模样叫一个楚楚可怜。
蔡婳知道,男人最吃这一套.但在她这只千年狐狸面前,阿瑜的道行还是显得浅了些。
“阿瑜?陈知府家的千金陈瑾瑜?”
不待陈初讲完,蔡婳回头,一脸诧异。
可随后,她再次对阿瑜一番端详,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陈知府家的千金呢,原来只是名字相近陈知府乃颍川名门,陈小娘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整个蔡州城,谁不知人家是位守礼本分的大家闺秀!怎也做不出偷人夫君的腌臜事来”
说罢,蔡婳长处一口气,似乎是真的吓了一跳。
她这话,陈初和阿瑜都没办法接了.
阿瑜又羞又气,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想鼓起勇气反击一句‘蔡娘子当初不也是偷了人家王妃的夫君’
可蔡婳从来就不在乎名声,更和大家闺秀不沾边。
但阿瑜却不敢让颍川陈家因她蒙羞.
午后未时。
陈初拉着蔡婳暂时离了尚书府,以免修罗场继续。
卧房内,阿瑜气的将那沓货票撕了个粉碎,随后坐在床边默默掉起了眼泪。
从半个时辰前的极致欢愉、到极度惊吓、再到此时的极度沮丧心情大起大落。
这眼泪有羞耻的原因,有被蔡婳欺负了的委屈成分,也有因蔡婳到来,蜜月戛然而止的失落。
陈初终归做不到老丈人金屋藏娇被发现后那般理直气壮。
当日下午,他陪着蔡婳在东京城内逛了一圈,从家私寝物到小吃玩具买了一大堆。
无论古今,购物似乎都是女人独有的发泄方式。
总之,傍晚回府时,蔡婳仿似没事人一般,且一下午都没提过阿瑜。
陈初知道,蔡婳午间时绝对不至于认不出阿瑜,她就是故意的。
晚饭后,陈初先给猫儿写了封信,坦诚了和阿瑜之间的事.
猫儿是当家主母,若想家里进人,获得猫儿首肯才是应有流程,她答应了,陈初才好向陈家提亲。
但除了这两位,蔡婳的态度也很重要,蔡州人都知,蔡婳不是寻常侧室。
她不但对楚王事业助益良多,且蔡家是淮北系的原始股东之一。
当晚,陈初尝试提起阿瑜一事后,蔡婳只笑吟吟道:“初郎是一家之主,你想做的事、你想收的人,谁能拦住?何需再来问奴家.”
话是笑着说的,但那股子不愿意的情绪却根本不掩饰。
人嘛,都有私心.蔡婳初见阿瑜便是因为当年陈初上错床一事,是以,工于心计的蔡婳对同样有心机的阿瑜不太喜欢。
再者,蔡婳肯在猫儿面前伏低,那是因为后者独有的温良性子以及她无可更改的大妇身份。
而阿瑜有些小心机不说,且她陈家和蔡家在淮北系文官系统中各占半壁江山,阿瑜背后代表了正统文人的强势娘家,也让蔡婳生出几分忌惮。
正因如此,她今日进京后才第一时间找到了父亲,想听听父亲的意见不想,却撞破了爹爹偷养外室。
几桩事累积下来,一肚子气的蔡婳亲眼目睹那幕活春宫之后,自然憋不住拿阿瑜撒气。
是夜,不知为了惩罚还是小别胜新婚,陈小哥被反复压榨,直至天光微熹方休
随后几日,陈初一边等待猫儿的回信,一边投入了新的工作。
八月二十三,蔡婳在丰乐楼见了赛貂蝉和梅瑶。
赛貂蝉接手丰乐楼多日,稍加修葺后已重新营业,在店内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一些颇具异域风情的项目。
比如波斯舞娘,高丽、东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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