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尾声·恩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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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灼对此倒也满意:“是,待他稍微长大些,倒可以教他骑马了。”

        他侧过脸,朝危吟眉瞥来一眼,眼里有促狭之意,危吟眉触及他的目光,恍惚间记起了一些过往之事,耳根泛起红晕,指尖轻勾他的袖口。

        前年上林苑中,谢灼曾教她骑射,与她在林子中厮磨了一天,谢灼那时就曾对她说:“若是她日后有孕,是这一次马背上有的,那孩子必然极其喜欢马。”

        他实在太过大胆,彼时她还是少帝的妻子,林中虽然隐秘,但来来往往不少骑马者,他就敢与她做那种事,也真的不怕被人发现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丝绢,错开他灼灼的目光,对屋内人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众皇亲与女眷们行礼告退。

        危吟眉回到寝殿中时脸还是烫着的。她径自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卸首饰,望向面前铜镜,瞧见云娥将阿忱抱进来放在凉席之上,不多时谢灼也走了进来。

        婢女离开时将门关上,柔风从外徐徐吹入,带动竹帘轻晃。

        危吟眉将象牙梳搁下,转过身来。

        谢灼拿起她搁在桌上的流苏团扇,一步步走来,笑道:“我就说我的孩儿极其喜欢马儿,你还不信。”

        危吟眉仰起头看他:“你还好意思再提此事?”

        谢灼帮她打扇,泥金芍药的扇面摇动,散出袅袅香风,飘入她的鼻端,她碎发拂面,因喝了果酒,脸上泛起薄红,谢灼觉得她便是与他娇嗔的样子都格外生动好看。

        他道:“怎么提不得?你便说说阿忱是不是那时候有的?”

        谢灼帮她回忆了一下那日的情景。他不说还好,一说危吟眉便被勾起了回忆,羞涩难堪不已,转身伏在梳妆台前。

        谢灼知她性格本就腼腆害羞,手覆在她的肩膀上,故意问道:“怎么了?”

        危吟眉脸颊埋在袖摆间,声音软绵:“以后不许与我再提这件事。”

        谢灼伸出手臂,去托她纤细的腰肢,危吟眉被他不情不愿地从梳妆台上拽起来,他道:“那时有的就那时有的吧,你儿子天生就适合马,日后在马背上讨生活,也必定英武远胜于常人,你应当高兴才是啊。”

        危吟眉转过头去看阿忱,小人躺在竹席上打滚疯玩,把自己弄得咯咯大笑,危吟眉实在想不出他日后会如何的英武,道:“你自己看看,我们的儿子像是能上战场杀敌的样子?”

        谢灼握住她的手:“是,现在还是笨蛋一个,不过日后,无论是他的骑射还是剑法都由我亲自来教,咱们的孩儿必定能成大器。”

        说完了这话,危吟眉心情平复了些。

        谢灼握着扇柄替她扇风,笑道:“你若还是心心念念忘不了那时的事,明日我再带你去林子看看,故地重游一番。”

        危吟眉咬唇,轻推他:“谁要再和你去林子里?”

        谢灼一把握住她的手,贴在他心口上,笑问:“真不去?”

        他离她这样近,灼热的气息团团朝她袭来。她心剧烈地跳动,道:“我不去。”

        谢灼抬起头,看到铜镜之中投下的两道暧昧光影,美人如花,身段婀娜,被郎君抵在梳妆镜前,那腰肢上那丝滑的宫裙起了折皱,迤逦线条越发玲珑有致。

        他垂下鸦睫道:“林间虽不比殿中舒适,但却别有一番趣味。”

        谢灼给她喂了一口蜜瓜,低下头来亲吻她,清甜的香气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他用唇瓣描摹她的红唇,似循循善诱般哄道:“明日再去林子里看看吧。”

        他轻柔的气息拂到她面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危吟眉被他如此搂着,身体发软道:“阿忱还在……”

        谢灼轻咬她的唇:“他自己玩累就睡着了。”

        谢灼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来。女儿家张了张红唇,柔柔的回话声被碾碎在了唇瓣间。

        她被抱坐在梳妆台上,手臂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无意识打到梳妆台上搁着的金面芍药团扇,扇子便“啪嗒”一声坠在了地上。

        危吟眉倒在他怀里,情迷意乱,微睁双眸,只看见暧昧的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夏夜蝉鸣声一声比一声长,此起彼伏地渗透进窗柩。

        而床上的小人玩累了,望着头顶的纱幔,也渐渐沉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话虽如此,翌日午后,谢灼与危吟眉仍是共乘一骑进了林子。

        帝后二人不许宫人跟随,林间发生了什么宫人也不得而知。只瞧见傍晚时分,马儿缓缓地从林间行出,皇后娘娘倚靠在陛下身上,头上一支长长珍珠步摇轻晃,面颊红润,似芍药花新承露水,娇媚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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