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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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之间,有点距离感当然不是坏事,若是无分彼此那反倒不正常了。

        退一步讲,无论他们殿下对容小公子是什么心思,其实都不妨碍这一层距离感。

        可于景渡显然不这么想。

        他想要的,压根不是小纨绔的敬畏和忠心……

        而是更多别的东西。

        容灼这一觉睡到接近黄昏时才醒。

        原以为睡一觉能舒服一些,可没想到醒了之后,比先前更难受了。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人拿棍子敲过一般,喉咙也有些发疼,身上的肌肉都跟着酸痛不已。

        “喝点粥吧。”于景渡温声哄道。

        “不想喝了。”容灼窝在被子里,双目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泛红,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着特别可怜。

        “难受?”于景渡问他。

        “嗯。”容灼瘪了瘪嘴,“我身上好疼,喉咙也疼……感觉快死了。”

        “不会的,你只是染了风寒。”于景渡道。

        “感冒也会死人的,我知道。”容灼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不想说话了。

        于景渡伸手在他额头上又摸了摸,却被少年一把攥住了手。

        容灼抱着他的大手,可怜巴巴问道:“能不能找点药给我吃?”

        他素来是个惜命的人,从前稍有不舒服都会在百度上搜一晚上症状,然后吓得睡不着觉,生怕自己得了什么要命的病。如今烧得浑身难受,自然不敢就这么挺着。

        “不让大夫看过,不敢随便给你吃药。”于景渡攥住他的手道:“要不,我带你下山吧,去江少卿家里,他们家有大夫。”

        少年闻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

        “我还没拜见宴王殿下呢。”容灼道。

        “你如今生着病,也没法见他啊。”于景渡哄道。

        容灼一想也是,古代人都讲究,他如今病着,若是去见对方必定会有所冲撞,万一过了病气给对方,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依着礼数,他必须得养好了身体才能去拜见宴王。

        这么一想,容灼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虽然知道早晚要过这一关,但能多拖一天是一天。

        “走吧,天还没黑,再等一会儿又冷了。”于景渡道。

        容灼翻了个身,小声道:“可是我好难受,没力气动。”

        他这话原是实事求是说的,病中之人确实会浑身乏力,没有力气。

        可他眼巴巴看着于景渡时,这话说出来就像是撒娇一般。

        尤其他这会儿面色苍白,一张脸只有伤口和唇上还带着点血色,看上去就很让人心疼。

        于景渡伸手将人捞起来,温声哄道:“没力气也得起来呀。”

        他说着便拿过衣服,耐心地帮容灼一件件穿上。

        好在容灼虽然难受,却也没闹人,还挺配合,让抬胳膊抬胳膊,让撅屁股撅屁股,全程乖得不得了。

        “青石……你给宴王殿下穿过衣服吗?”容灼突然问道。

        于景渡手上动作一滞,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便问的。”容灼道。

        他记得电视里演的,皇帝或者王爷身边的人,都会伺候他们更衣。

        所以见于景渡帮他穿衣服这么熟练,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问完了他又觉得有些唐突,闭着嘴不敢吱声了。

        “我只给你穿过衣服。”于景渡慢慢帮他系好衣带,“只喂过你喝粥,只帮你擦过身子,也只和你同榻而眠过。”

        容灼一怔,表情明显有些惊讶。

        于景渡一看就知道这小纨绔心里又在瞎琢磨什么。

        他可还记得,对方曾经问过周丰,说宴王殿下是不是个断袖?

        不用猜都知道,容灼定然是将事情想岔了。

        正好今天话题到了这儿,于景渡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我和宴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你可能有点误会了。”于景渡道。

        容灼病着,反应本就迟钝,闻言不解地看向他。

        “我与他是知己之情,彼此之间并无半点逾矩。”于景渡道。

        “啊?”容灼这下是彻底蒙了。

        他盯着于景渡看了半晌,仔细回忆了一遍,暗道幸好没当着对方的面说过太过分的话,否则这可就尴尬了。但看青石这意思,自己虽然没明说过,但表现出的态度,已经让对方猜到了他的误会。

        容灼当即十分尴尬。

        “我知道……我没多想。”容灼小声狡辩道。

        于景渡见他狡辩也不戳穿,心中却暗自盘算要怎么趁机扭转一下自己在小纨绔心中的印象。

        “你对宴王殿下,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看向他,表情带着点好奇。

        “他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外头老传他的凶名,日子久了就显得有些吓人。”于景渡边说边帮着容灼将头发梳好,“但他待人从不苛刻,是个很宽厚的人。”

        “是吗?”容灼一脸半信半疑的神情。

        “你想,他一个整日泡在清音寺参禅的人,性子能差到哪里去?”于景渡循循善诱。

        容灼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有点道理。

        见他表情有了松动,于景渡趁热打铁道:“宴王殿下不仅性子温厚,其实长得也不差,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吓人……相反,他相貌端正英俊,身形挺拔英武……”

        “算是个……是个美男子吧。”于景渡厚着脸皮说完,不由有些脸红。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

        “真的吗?”容灼看向他,这才发觉青石面上竟有些发红。

        “真的,他比我说的还要好。”于景渡继续厚着脸皮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夸他,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黎锋他们,大伙提起宴王殿下,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于景渡一边睁着眼说瞎话,一边忍不住想到今日黎锋的反应,心情十分微妙。

        但他觉得,容灼之所以怕他,就是因为听别人说了太多他的坏话。

        所以他只要如法炮制,应该就能慢慢扭转“宴王”在容灼心里的印象。一次不行,就说两次,说得多了,小纨绔自然就不会再怕他了。

        容灼拧了拧眉,目光在于景渡泛着红意的脸上逗留片刻,表情十分复杂。

        他认识青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青石这么夸赞一个人,可以说是非常卖力了。

        “青石……你老实告诉我。”容灼小声问道:“你不会对他日久生情了吧?”

        除了倾慕对方,他实在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能让青石在夸对方的时候脸都红了……

        于景渡:……

        这个走向倒是他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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