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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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渡淡淡一笑,“自然不是。”

        他选在这地方劫粮,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

        与此同时,私兵营内。

        郭振邦今晚又失眠了,原因是营中的粮草已经见了底,若明后天粮草不到,他们整个大营里的人就真的要饿肚子了。

        “将军。”张平显然也有些睡不着,原是想到演武场转转,没想到撞到了郭振邦。

        这个张平便是那日将杜兴一脚踹翻在地那人,他的好兄弟,那个间门接被杜兴害死的何川贵,今日刚下了葬。

        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辗转托人将何川贵的尸体从官府的停尸房里弄出来。

        一想到杜兴那个废物,张平就恼恨不已,时至今日都没消气。

        “死者已矣,别想不开了。”郭振邦安慰道:“杜兴并非有意为之。”

        张平掩下心中恨意,“将军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在为粮草的事情发愁?”

        “算着日子明日粮草也该到了。”郭振邦道。

        这次为了万无一失,他特意命了自己的副将杜兴去押运粮草。

        这种押运粮草的事情,按理说是不需要杜兴这种级别的将领出手的。但郭振邦此番一是想罚他,二是为了粮草的稳妥,三是想着平息一下营中众人的怒意。

        否则何川贵的葬礼,若是杜兴在场,少不得又要起些冲突。

        “我听说这次运粮的路线改了?”张平问道。

        “不知道他们搞的什么鬼,若是不耽搁,几日前粮草就该到了。”郭振邦有些烦躁地道。

        他素来是个沉稳的人,平日里很少露出这种情绪。

        但自从杜兴和何川贵接连出事后,他就仿佛变了个人,整日里都心不在焉的。

        张平跟他在一条船上,自然能理解他的不安。私兵营就像个绑了引信的雷,任何异动都可能点燃那根引信,所以任何火花都能让他们变成惊弓之鸟。

        “粮草回来会经过大汶山,那里是鲁盛的老窝,山上的弟兄们多少会照应着点。”张平道。

        郭振邦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大满意他将自己和土匪混为一谈。

        至于那个土匪出身的鲁盛,他更是一直看不上。

        “睡吧。”郭振邦道:“明日粮饷就到了。”

        他说罢便将心底所有的不安都强行压下,转身回了营房。

        兵卡中。

        于景渡与众人商议到深夜才结束。

        等众人都散去时,容灼已经盖着于景渡的大氅,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公子,您和段小公子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末将带您过去吧。”刘副将道。

        “我和他住在一处便可。”于景渡道:“他怕冷。”

        他话没说得太白,但刘副将闻言很快就明白了,宴王殿下这意思,是要和段家这少东家一起睡。他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异样,当即亲自去营房内,将两张单人的军床并到了一起。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宴王殿下待这位少东家太亲昵了些,不过他只当对方要拿容灼掩人耳目,便未曾多想。但于景渡这么毫不避讳地朝他一说,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刘副将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做出什么不利于于景渡的事情来。

        相反,他还得主动为两人打掩护,不让旁人看出来什么。

        因为宴王殿下不避讳他,那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他自然不会辜负了这份信任,反倒会对于景渡更死心塌地。

        实际上,于景渡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打算利用容灼去笼络谁。

        他在京城克制有加,是因为顾忌着皇帝,不想让对方盯上容灼。

        如今离开了京城,他便不想躲躲闪闪了。

        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容灼在一起,那就要早做打算。

        不可能一辈子都东躲西藏的。

        容灼今日奔波许久,这会儿睡得很沉,连自己怎么回的住处都不知道。

        等他早晨睡醒过来的时候,于景渡已经起来了。

        他刚准备起身穿衣服,便见床头摆着的衣服上头,搁着一条干净的亵裤。

        容灼伸手一摸,登时满脸通红!

        他红着脸换了亵裤,又穿好衣服,整个人都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这床是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所以昨晚于景渡一定是和他一起睡的。

        对方能想到帮他准备一条干净的亵裤,就说明知道发生了什么。

        偏偏容灼昨晚做梦时迷迷糊糊,压根都没醒,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表现的。

        他想,对方既然能知道,要么就是他出声了,要么就是做了什么动作……

        容灼越想越尴尬,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醒了?”于景渡正在营房外头和人说话,见容灼出来便挑眉一笑。

        他这笑明明看着也没什么不妥,但落在容灼眼里就成了揶揄。

        “我……”容灼支支吾吾开口,还没说话,面上的红意就迅速蔓延,连耳朵和脖颈都红了一片。

        于景渡不想让他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一手搭着他肩膀进了屋,“衣服呢?”

        容灼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妥协地走到榻边,把被他藏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亵裤拿了出来。于景渡伸手要去接,容灼却抓着不放,看起来像是在抓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

        “别闹!”于景渡抬起另一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顺利地将东西拿走了。

        容灼也不敢问他要怎么处理,只垂着脑袋暗自懊恼。

        不一会儿工夫于景渡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条刚洗干净的亵裤。

        他将衣服在屋里找了个地方挂上,那态度自若地像是刚去洗了两条手帕一般。

        容灼盯着那两条亵裤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登时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于景渡昨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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