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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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容灼的心情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于景渡从前帮过他不止一次了,但以这样的方式毕竟还是头一遭,他只是想想都会觉得脸红。

        而且于景渡没有熄灭蜡烛,  这就意味着,  对方能看清他所有的反应,  而他只要稍稍低头,  也能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结束后于景渡还特意亲了亲容灼,  这才起身去漱口。

        容灼有心恼他,但又舍不得,  到最后只能红着脸不理人了。

        “容小公子。”于景渡回来后,  从背后将人抱着,  “不高兴了?”

        “你……”容灼闷声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你先告诉我,喜欢不喜欢?”于景渡问他。

        “不喜欢。”容灼口是心非。

        于景渡一挑眉,“是吗?可是方才我问你的时候,  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仅很喜欢,还……”

        “不许说了。”容灼羞恼地打断他,  “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这么疼你,你还说我只知道欺负你?”于景渡佯装委屈。

        容灼原本就没真的不高兴,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所以听于景渡这么说,  心立刻就软了。

        “我一开始还有点害怕,怕你咬我。”容灼道。

        “想咬来着,  舍不得。”

        容灼转过身面对着他,  面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红意,  眼睛里也蒙着一层因为兴奋而染上的薄薄水雾,  “你想不想让我也……”

        “不用。”于景渡一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我不舍得。”

        容灼想说,这其实也不是很为难,他心里并不抗拒,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但于景渡这么说,他便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一时。

        “你到底跟谁学的?”容灼好奇问道。

        “你先说你喜欢,我才能告诉你。”

        容灼别过脸去别别扭扭地道:“喜欢。”

        “喜欢什么?”

        “你不说算了!”容灼道。

        “我说。”于景渡忙哄道:“我找花姐借了几本图册。”

        其实去年他们刚认识不久那会儿,于景渡就给容灼借过几本图册,不过那个时候他让人找的都是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因为怕把容灼教坏。而彼时他自己对这些事情也不热衷,所以只随手翻了几页,并未好好研究过,这才导致了先前他连亲嘴都不会的尴尬局面。

        后来从豫州回来的路上,于景渡在容灼的“点拨”下开了窍。

        回来后他痛定思痛,决心要好好做做功课,否则在小纨绔面前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容灼:……

        怪不得呢,找花姐倒是找对人了。

        寻欢楼里别的东西没有,这种东西那肯定是一套一套的,花样说不定比他看过的那些小电影还齐全呢。念及此,容灼又忍不住有些脸红,暗道于景渡应该不止学了这个吧?

        还会不会别的?

        那到时候是不是都会用在他身上……

        “想什么呢”于景渡在他鼻尖一点,“小脸通红。”

        “没什么。”容灼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你今天晚上还回王府吗?”

        “嗯。”于景渡道:“不过不着急,天亮之前回去就行。”

        容灼闻言想起了容庆淮那番话,于是稍稍退开了些,看着于景渡。

        “我爹今天找我说了好多话。”容灼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有点奇怪。”

        “他跟你说了什么?”于景渡问。

        “他问我你对婚事怎么想的?”容灼道。

        于景渡一怔,下意识以为对方问的是自己和容灼的婚事,“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就说你还没想好。”容灼道:“我也不敢使劲儿骗他,万一将来他知道了咱们的事情,肯定会生气的。”于景渡这才明白过来,容庆淮并未朝容灼戳破。

        这样也好,省得容灼回家面对容父时觉得尴尬。

        “我爹还说……让我跟着商队去江南。”容灼说这话时有些紧张地看向于景渡,似乎是想观察对方的反应,“他说让我问你,还说你会答应。”

        于景渡拧了拧眉,“他知道你跟我走得近,是怕接下来的事情波及到你。”

        “那我去吗?”容灼问。

        “你想去江南?”于景渡道。

        “我还没去江南呢,听说那里景色很好。”容灼道:“但是……”

        但是他有点舍不得于景渡,因为商队从京城到江南,加上中间逗留的时间,一来一回就要数月。古代又不像现代社会,没法打电话聊视频,连写信都要延迟很久才能收到。

        “但是什么?”于景渡明知故问。

        “我不想跟你分开。”容灼说着眼睛又有些泛红,“可我在京城,也帮不上你的忙,你说不定还会顾忌着我,什么都不敢做……”

        于景渡骤然倾身上前,吻住了容灼。

        容灼乖顺地扬着下巴任他亲吻,两人唇舌交缠片刻,于景渡才放开他。

        “喜欢江南,将来我陪你去。”于景渡道:“眼下你就留在京城,哪儿都不去。让你爹放心,告诉他我有分寸,不会惹怒陛下,也不会将你卷进来。”

        “嗯。”容灼点了点头,凑上前抱住他,“那你能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吗?”

        “眼下我会想个法子,先将事情拖上一阵子,让陛下不必急着将此事定下。”于景渡道,“等过些日子,我还有别的打算。”

        “怎么拖延?”

        “我二皇伯酷爱园艺,他有一处园子,里头栽植着上百种奇花异草。每年春天他都会在园子里办赏花宴,邀请京城的勋贵子弟和女眷去赏花。”于景渡道:“我从前在边关一直没能去赏过花,今年正好去凑个热闹。”

        容灼想了想,还没明白,“这和你的婚事有什么关系?”

        “赏花宴会有许多女眷。”于景渡道。

        “哦。”容灼稍微有点明白了。

        本朝男女大防不算特别严苛,在某些公开的场合,男子和女子不需要太避讳,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就可以。尤其这赏花宴还会有一些长辈参加,那就更名正言顺了。

        这样一来,赏花宴势必不会只是赏花而已,适龄未婚男女借着这种机会相看对象,家中长辈也可以替府里的公子和小姐多多留意。

        “你要在赏花宴上挑个小姐来搪塞陛下?”容灼问他。

        于景渡险些被他气笑了,故意逗他,“你觉得行吗?”

        “这……”容灼目光一黯,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对人家姑娘不大好吧?”

        “只是对姑娘不好?”于景渡问他。

        容灼垂着脑袋,不太想接茬了。

        于景渡心中一软,抬手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地一捏,“傻不傻?”

        “我二皇伯为人很谦和好客,所以每年的赏花宴都不只会邀请皇亲国戚,京城稍有些才学或者喜欢凑热闹的年轻人,只要递了帖子,一般都可以受邀。”于景渡道:“你不是有一帮纨绔朋友吗?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去。”

        容灼一怔,“我也要去啊?”

        “这种热闹你们去凑很正常,大大方方的递了帖子去便是。”于景渡道:“待赏花宴结束之后,我会主动朝陛下询问我的婚事安排,届时他若是追问,我就侧面告诉他,在赏花宴上遇到了心悦之人。”

        于景渡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向怀中之人。

        容灼听到心悦之人这几个字脸颊一热,问他:“那陛下若是怀疑到我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于景渡笑问。

        “啊?”容灼一怔,“你说的不是我吗?”

        “当然是你。”于景渡看到他这副样子,简直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能再抱着人欺负一遍,“不过你不用担心陛下会怀疑。”于景渡又道,“从去豫州之前到回来之后,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将你摘出来。他就算曾经对你有过怀疑,到了今日也该彻底打消那些疑虑了。”

        容灼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于景渡说什么他都信。

        不过因为对方做的很多安排并没有朝他解释过,所以他还是有些不解。

        于景渡见状耐心朝他解释道:“且不说从前那些安排,就单说青玉一事。如今陛下应该早已知道黎锋替你和段峥从花楼里赎了人。在他看来,以我的性情若是知道你与青玉有染,只会一气之下将人杀了,怎么可能会帮你把人赎出来?”

        再加上在豫州之时他让容灼和段峥互换了身份,诸多事情累积在一起,皇帝再多疑也不可能继续怀疑容灼了。

        “你……”容灼抬眼看向他,“会吃青玉的醋吗?”

        于景渡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容灼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点酸溜溜的感觉,心里竟然觉得有点高兴。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体会到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的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那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于景渡道,“我也不会不让你跟他交朋友,但是往后不许再收他的手帕和荷包,也不能让他摸你的手。”容灼心道,幸亏没让青玉给他绣亵裤。

        “他本来就没摸过我的手。”容灼道:“而且青玉是正经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于景渡笑问。

        容灼想到先前于景渡做的事情,心道你确实挺不正经的。

        当晚,于景渡一直等容灼睡着之后才离开。

        次日容灼回府之后,便寻机将于景渡的话朝容父说了。

        容庆淮沉默良久,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身为一个父亲,他其实更希望容灼能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娶妻生子。

        哪怕真不喜欢女子,找个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好过招惹宴王殿下。

        但他当初得知此事时,是在那样的境遇之中,连生死甚至都不能掌握,哪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等他终于有了心思琢磨这些的时候,也早已来不及了。

        他能看得出来,自家这傻儿子对宴王是出自真心。

        更让他无力的是,那位似乎也是动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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