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晋·江唯一正·版-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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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这话问出口,  两人都是一怔。

        容灼快速看了于景渡一眼,果断选择了溜之大吉。

        于景渡无奈,只能抱着八皇子上了马车。

        小家伙难得有这么旺盛的求知欲,  上了马车后还一脸好奇地盯着于景渡,  等着自家三哥朝自己解释。

        “你记得酒楼吗?”于景渡朝八皇子问,“我之前带你去过。”

        八皇子点了点头,“记得,用膳的地方。”

        “这城中不止有酒楼,还有茶楼、戏楼和花楼。”于景渡斟酌着用词,“酒楼里给咱们上菜的人你记得吧?那是伙计。这个花楼里……照顾客人的男子,  就叫小倌儿。”

        “三哥,  我能去花楼吗?”八皇子天真地问道。

        “不能,  你太小了。”于景渡想了想又道:“你长大了也不能去,花楼是纨绔们去的地方,  你将来要像三哥一样,  做个从一而终的男人,  所以不能去花楼。”

        八皇子歪着脑袋想了想,  “三哥也没去过花楼?”

        于景渡一挑眉,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这不重要。”

        “那漂亮哥哥去过吗?”八皇子又问。

        “涔儿?”于景渡面色一沉,转移话题道:“想你娘亲了吗?”

        八皇子听他提起成嫔,表情一滞,  随后瘪了瘪嘴,窝在于景渡怀里便开始哭了起来。

        于景渡将他揽在怀里,  一边哄着小家伙,  一边有点内疚。

        马车到了宫门口之后,  于景渡便差双喜将人送回了成嫔宫中。

        于景渡则去了自己先前在宫里住的福安宫。

        没一会儿功夫,  双喜便来回话,说将人送过去了。

        “没再闹吧?”于景渡问。

        “八殿下见了成嫔娘娘哭了一场,不过吃了两块成嫔娘娘新做的点心就好了。”双喜道。

        于景渡闻言不由失笑,这时却见双喜拎了个食盒放到了桌上,“成嫔娘娘特意给殿下做了一份,让奴才给殿下带过来。奴才见她心诚,就斗胆替殿下收了。”

        “无妨,你回头挑些八殿下能用的东西送过去作为谢礼。”于景渡看也不看食盒,又道:“孤不爱吃点心,你们几个分了吧。”

        双喜一犹豫,开口道:“成嫔娘娘说,这点心是……先皇贵妃娘娘教她做的。”

        于景渡闻言一怔,抬手打开了食盒的盖子,见里头放着的是从前的祁妃最爱做的红豆糕。

        “谢礼不必送了,点心留下吧。”于景渡道。

        既然成嫔跟他讲祁妃的旧情,他便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殿下。”双喜又问:“今日您不在宫中,我师父又差人来问,说您是否考虑搬到东宫去住?四殿下被幽禁皇陵之后,东宫已经彻底翻修过了,里头的东西全都换了新的,就连花园里的花都铲了重新栽的,全是您喜欢的梅花。”

        于景渡一挑眉,“孤最喜欢的并不是梅花,只是孤的母妃喜欢罢了。”

        “那殿下喜欢什么花?奴才告诉他们,让他们重新种。”双喜道。

        “孤最喜欢的是……”于景渡眼底带着点笑意,“月季。”

        双喜闻言似乎有些惊讶,他自于景渡回宫后,便被对方亲自点了名伺候。

        为了不出差错,他特意朝于景渡身边的人了解过对方的喜好,可从来没听说过太子殿下喜欢月季啊。

        “不过东宫你们不必张罗了。”于景渡道:“那地方先空着吧,不时找人打扫一二便可。孤白日里还是待在福安宫,入夜后就回太子府。”

        “殿下从前不是一直在宫里住吗?”双喜问。

        他话音一落,才想起来如今容小公子回京了。

        太子殿下要与容小公子见面,自然是住在太子府更方便。

        “奴才失言了。”双喜忙告罪。

        “无妨。”于景渡道:“来福可有说过陛下如何了?”

        “师父说陛下如今已经不能行动自如,他一直想写字,可手根本握不住笔。”双喜道:“不过这两日似乎能发出点声音了,就是说得含糊不清,听不大明白。”

        于景渡点了点头,“孤去看他一眼吧。”

        “是。”双喜说着忙取了大氅来。

        于景渡被他伺候着披上大氅,而后忽然开口道:“拨给孤的银碳孤也用不上,你让人张罗一下,全都送到容府去。还有,前些日子刚送来的那张银狐披风,也给他送过去。”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双喜又问:“敢问殿下,是白天送还是夜里送?”

        他这话问的比较隐晦,那意思是明着送,还是偷偷送。

        “大张旗鼓的送,孤越是不避嫌,在旁人眼里反倒越坦荡。”于景渡道:“你记得随便挑点东西也朝段府里送一份便是。”

        双喜闻言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太子殿下出自戍北军,而容灼和段峥的商队于戍北军有大恩。

        于景渡越是避嫌,显得越心虚。

        他就这么肆意赏赐,外人反倒不容易多想。

        随后,于景渡便去了皇帝的寝宫。

        算起来,皇帝自上元节病倒,至今也没多少时日。

        可他如今躺在病榻上,整个人的形貌却带着十足的萎靡。

        尤其是面对意气风发的于景渡时,更显得他像一棵灰败得即将干枯的老树。

        “太子殿下。”来福朝于景渡行了一礼。

        于景渡看了一眼桌边的药碗,伸手到:“孤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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