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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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去把窗户关上。”容灼道。

        于景渡一笑,  “窗户本来也没开着。”

        容灼四处一看,果然书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

        于景渡既然叫了他来,自然要谨慎一些,  不可能门户大开地就和容灼亲近。

        “我能不能……”容灼红着脸看向于景渡,  “你能不能闭着眼睛?”

        “要怕看也该是我怕看吧?你让我闭着眼睛做什么?”于景渡一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捏,“还是说一会儿你也……”

        “不是。”容灼忙道:“我……算了。”

        容灼一手搭在他的扣带上,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于景渡故意不帮他,  只垂眸欣赏容灼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直到容灼都有些着急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自己解开了扣带。

        容灼单膝跪在他脚边,  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于景渡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  开口道:“要不还是算了。”

        “我可以的。”容灼仰头看向他。

        于景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灼,这个角度看去,  少年与他的身体离得极近,那画面太有冲击力,  于是他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书房外,一只个头极大的麻雀飞来落在窗边,时不时叽叽喳喳叫两声。

        偶有微风拂过,将廊下的花丛吹得簌簌作响。

        没有人知道,  在门窗紧闭的书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只有窗边的麻雀,偶尔能听到些许零星的喘息和低语。

        直到过了许久,  房中才彻底恢复平静。

        在容灼的预想中,这件事情应该挺简单的。

        穿书前他曾在小电影上看到过这个,  反正从演员的表现来看,很轻松。

        上次于景渡这么做时也是,  容灼丝毫没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任何勉强和不舒服。

        可真到了容灼这里,  他才发现想象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

        首先,  他和于景渡的个头就天差地别。

        其次,  于景渡真的太久了……

        “你做得很好。”于景渡一手轻抚着容灼的唇角哄道:“不用觉得沮丧。”

        容灼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不大想说话,到这会儿他的舌头和下巴都还是酸的,两只手也很酸。

        “往后多练几次就好了。”于景渡又道。

        容灼心道哪还有往后,他再也不会自取其辱了。

        于景渡凑到他耳尖亲了亲,温声哄道:“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不。”容灼闷声道:“一会儿八殿下该醒了。”

        “用不了太久的。”于景渡又道。

        容灼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沮丧了。

        这个时候他傻了才会答应于景渡,若是真依着对方,那不就是全方位赤裸裸的碾压吗?

        容灼可不希望在一天之内连受两次打击,所以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于景渡的“好意”。

        当天下午,容灼的情绪一直不高。

        他信心满满地给于景渡准备了这个贺礼,原以为自己能做得很好。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搞砸了,反正在他看来这贺礼送得非常不成功。

        不过于景渡可不这么想,因为接下来的大半日,他心情都极好。

        就连八皇子都看出来自家三哥和平时不一样了,还天真地问他是不是中午睡觉做了好梦。

        “嗯。”于景渡认真地答道:“做了个特别好的梦。”

        八皇子还想问,但于景渡不想同他讨论这件事情,便将话题岔开了。

        如果傍晚时宫里没有消息传来,今天对于于景渡来说,应该会是这段时间最完美的一天。可天不遂人愿,黄昏时他们正准备用晚饭时,宫里便来人传了消息,说皇后病危了。

        “怎么会突然病危?”于景渡朝来人问道:“前些日子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

        来传话的人是来福的徒弟名叫双喜,挺机灵的一个小内侍。

        他知道于景渡现在已经是准太子了,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回宴王殿下,听说是因为昨日宫宴,前太子没进宫。皇后娘娘今日就朝六殿下问了几句,六殿下不知怎么就说漏了嘴。皇后娘娘听说前太子被废了,当场就晕过去了。”

        先前皇后因为太子的事情病重了一场,皇帝为了安抚她,便一直让人瞒着,只说会罚太子,但不会废。皇后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自己骗自己,反正这段时间一直没再出什么状况。

        为了稳住皇后的病情,皇帝每隔一段日子,会命人带着前太子来给她请个安。前太子得了皇帝的警告,再加上多少也顾忌着皇后的身体,自然不敢再作妖。所以皇后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皇帝应该是真的打算再给太子一次机会。

        昨日于景渡生辰,宫里办了宫宴。

        皇后虽然因病不能到场,但还是象征性地送了贺礼。

        她满以为前太子会借着进宫赴宴的机会,来给她请个安,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困在后宫里,多少也有些不大好的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今日六皇子去给她请安时,她只稍一试探,便将话套了出来。

        “父皇是让我们都进宫吗?”于景渡问。

        双喜道:“回宴王殿下,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和五殿下先进宫。八皇子年幼,昨日又受了惊吓,今日还是让他先留在宴王府。”

        皇后病危,宫里这会儿定然乱成一团,八皇子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回去。

        反正他年幼,再加上有昨日受惊的借口,所以不必和于景渡他们一起进宫侍疾。

        当然这个所谓的侍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宫里那么多宫人,不会真的让于景渡他们伺候什么。但皇后名义上毕竟是他们的嫡母,这种时候总要将他们叫进宫去尽尽做“儿子”的本分。

        “本王收拾一下换身衣裳就动身。”于景渡朝黎锋道:“带双喜公公前去前厅歇着。”

        “殿下不必客气,奴就在这里候着吧,您稍微快着些。”他顿了顿又道:“听太医的意思,怕是等不了太久,殿下若是去得太晚,只怕会落人话柄。”

        双喜这提醒已经算是有些逾矩了,但于景渡知他是好意,自然不会计较,朝他略一颔首便转身大步去了后院。

        “去帮本王将衣服取来,再派个人去告诉老五,半盏茶后动身进宫。”于景渡道。

        黎锋闻言忙着人去办了,于景渡则径直去了八皇子和容灼住着的客房。

        “出什么事了?”容灼一看他这面色,心底不由一沉。

        “皇后可能不行了。”于景渡一边朝他解释一边蹲下朝八皇子道:“涔儿乖,三哥今晚有些事情可能不回来了,你跟着哥哥要好好听他的话,知道吗?”

        八皇子乖顺地点了点头,“三哥,明天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于景渡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乖乖坐在这里,三哥和你漂亮哥哥说几句话好不好?”

        “嗯。”八皇子老老实实坐在矮榻上,也没多问什么。

        于景渡拉着容灼到了内室,俯身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别担心,也别胡思乱想,好好陪着涔儿,等我回来。”于景渡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又道:“明天说不准能不能回来,到时候如果有人来接涔儿,你记得好好哄哄他,别让他害怕。”

        “嗯,你放心吧。”容灼道。

        “今晚我会把黎锋留下,有什么事情找他便可。”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明日若是我不回来,等涔儿走后你就回家等我消息。”

        两人说话间,于景渡的衣服便被取了过来。

        他又凑到容灼唇边亲了亲,这才让人进来。

        于景渡换好衣服后又匆匆交代了黎锋几句便走了。

        “哥哥,出什么事了?”八皇子小声朝容灼问道。

        “皇后娘娘病了,你三哥进宫去探病。”容灼道:“放心吧,他明天就能回来。”

        八皇子点了点头,还不大能理解皇后病重是什么概念。

        他年纪太小,虽然见过人生病,却没有经历过死亡。

        当晚,容灼陪着他用了晚饭,又陪着他玩了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于景渡不在的缘故,他比平时更懂事,玩累了便主动说要沐浴休息。

        容灼带着他沐浴完之后,刚把人放到榻上一会儿,小家伙自己就睡着了。

        待他睡熟之后,容灼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房间。

        门外,黎锋正立在廊下替他们守夜。

        “容小公子。”黎锋见他出来,朝他行了个礼。

        容灼回了一礼,问道:“黎将军晚上一直守在这里吗?”

        “晚些时候会去偏厅里眯一会儿。”黎锋道,“容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我睡不着,想问你点事情。”容灼道。

        “容小公子请说。”

        “你说皇后在这个时候病危,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容灼道:“我不大知道宫里的规矩,如果……我是说如果,皇后要是那个了……会影响立储吗?”

        黎锋闻言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容灼会朝他说这件事。

        “倒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皇后若是薨了,陛下的心情必然会受影响,原定的立储的日子多半会延后。”黎锋道。

        谁家也没有一边办着丧事一边办喜事的道理。

        可事情只要一拖,就难免会夜长梦多……

        “太巧了。”容灼道。

        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当口。

        但他也说不准此事算不算是巧合。

        太子再怎么狠,也不至于拿自己母亲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吧?

        而且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知道,就算皇后薨了,顶多也就是将立储的事情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于景渡不出什么幺蛾子,储君之位迟早是他的。

        所以太子没必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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