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塞壬之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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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又怎么样?”白离照着自己额头就是一爪子,几道血痕顺着脑门划下来,拖着懒洋洋的声音在心里回应,“他杀人,我递刀,绝配。”

        “咔”,白子殊投好了白离的票,转身,看见白离脑门上的抓痕。

        白离单纯无辜的歪头:“咪~”叫得奶奶的。

        白子殊弯腰抱起白离,走出投票室。

        回到房间,白子殊取出一个玉石雕刻的小盒子,盒子里是青草绿的药膏,闻起来清冽沁人。

        哪怕一眼就看出白离是自己抓的,白子殊也什么都没问,只是一点点给白离脑顶上的毛毛涂成青绿色,顺便威胁:“受伤就要剃毛。你准备让我把你脑袋上的毛也都剃了,当个秃头?”

        “喵嗷!”白离震惊,两个耳朵都使劲往外撇。

        白子殊得意:“害怕了?害怕以后就不许这样,知道吗?”

        “咪哟……”白离耷拉耳朵,一脸苦相。

        药膏来自白离,之前白子殊脚踝受伤的时候白离就是用这个药膏给他涂的。效果不及观光游戏里的伤药那么迅速,但用量可控,不像游戏伤药必须一次喝一瓶,对于小伤来说实在浪费。

        这是白离族里留下的,一整个篮球大的石头罐子,里面装的都是这种伤药,跟白离一起掉白子殊的床上。后来被白子殊分装在玉盒里,这次游戏带了三盒,其中一盒被白子殊给了苏照。

        白子殊和白离两个都是理所当然的分配对方的东西,就像分配自己的东西一样。哪怕从未说明,也直接把两个划为一体,无分彼此。

        白离脑袋顶上这点伤只需要涂上薄薄一层药膏,十分钟后就能彻底好,祛疤不留痕,非常值得拥有。

        房间里的灯光闪烁,与此同时再次响起荒腔走板的童谣。

        “小兔子乖乖,来参加宴会。宴会开始啦,小兔子开吃啦。天黑啦,天亮啦,大灰狼死啦。下一个死的是谁?是你吗?小兔子乖乖,你想吃谁呀?”

        与童谣一起的还有敲门声和脚步声——哒哒的,听起来像是某种蹄类动物的脚。

        白子殊与白离抬头,望着门口。

        然而敲门声并没有在他们这里停留,而是一扇一扇门的敲过去,脚步声跟着走远,直到在某一间门口停下。童谣猛地走样,变成短促而诡异的笑。

        灯光恢复,门外所有声音消失。

        又过了一小会,白子殊的房门再次响起:“白大佬,喵大佬,是我,给我开门呀。”

        门被打开,苏照神经兮兮的抱着肩膀站在白子殊门口,不时的转头看向她旁边的1014号房。

        “白大佬!”苏照一看见白子殊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赶紧仰头谄媚的笑,“让,让我进去吧……外面好可怕!”

        白子殊没动:“既然觉得可怕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待着?”

        苏照苦脸:“刚那怪物进了我隔壁,这边隔音不好,我,我听着旁边嚼骨头的动静……”她打了个哆嗦,惊惧的回头看看1014的门,又祈求的望向白子殊。

        白子殊笑笑,侧身让苏照进来。

        苏照一进门愣住:“白大佬,你这房间,够乱的。”

        仿佛刚遭强盗入室。

        不过确实差不多,高客搜的时候绝对没客气。东西散乱一地,床头柜都被掀翻了,被褥枕头拆得七零八碎,看起来还是用利器划烂的。

        白子殊随手捡起一只水杯,放在尚且完好的电视柜上。

        苏照欣赏完白子殊的房间叹了口气:“白大佬,你为什么去搜我啊?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我应该信任你吗?”白子殊随意摆弄空间,不时的取出个药瓶又放回去,跟变魔术似的。

        苏照懵了:“不信我信谁啊?白大佬,咱们可是一起的!一起进游戏一起上船的!”

        白子殊终于选定了药瓶,黄绿色的,颜色看着就恶心。打开药瓶把里面的液体倒进水杯,散发出古怪的臭味。

        白离干脆用爪爪把鼻子捂住了,猫科敏锐的嗅觉让他完全受不了这个,没当场吐出来都算他神经粗似钢。

        白子殊嫌弃的把水杯推向苏照:“喝了,我就信你。”

        苏照不敢置信:“白大佬,这会死人的!”

        白子殊白了一眼:“不死人就不让你喝了。”

        “不是,白大佬你怎么回事?”苏照吓得倒退几步,“你真要杀我?”

        “对啊。”白子殊轻松,“杀的就是你,怪物。”

        “苏照”渐渐收起脸上的惶恐,身体慢慢慢慢拉长,长出茂盛的毛发,一双脚变成马蹄,配着苏照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违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那个蓝星人的呢?”

        白子殊轻笑:“我没看出来。你不但变成苏照的样子,还对我和白离有所了解,只凭外表的确看不出来。”

        “那你还让我喝毒药?”怪物不可思议,“你就不怕误伤了真的那个吗?”

        “那又怎么样?”白子殊无所谓,“只能说她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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