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677:吾好梦中杀人【升星啦】(1 / 2)
第677章 677:吾好梦中杀人【升星啦】
“一个顾池罢了。”
陶言道:“一个顾池固然没什么,但他现在为沈幼梨效力,看样子还是心腹。”
女人了然:“你忌惮的是沈幼梨?”
她没见过沈棠,但听过不止一次。
秋丞四处求屠龙局联军帮忙,共伐沈棠,陶言也曾心动,只是他的治地与沈棠并不相邻,派兵过去支援,打赢也分不到多少好处。他没出头,可钱邕出手了,结果踢到铁板,他更加庆幸自己没贸然掺和进去。
他坦然承认:“如何不忌惮?这个沈幼梨前拒钱邕,后灭秋丞。此次会盟带三万精兵,顾池又与为夫有仇,不知何时就会借着沈幼梨的手向吾等发难……这种情况,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但,想明着动顾池可不容易。不能明着,就只能暗地里出手。”
除掉顾池,沈棠就不会是威胁。
女人不以为然。
“不过是个男人……”
没多会儿,荀定好大儿疾步赶来。
陶言心下疑惑:“进来。”
顾池无言以对。
她并不觉得让顾池放下戒备有多难。
查账,那更是一门费力气的功夫。
众人将怀疑目标一一拎出来。
走错营帐还被嘎了。
这个文士之道说鸡肋也鸡肋,说厉害也着实厉害,李老军师用它帮陶言扫清无数障碍,其中包括顾池祖父和父亲。毕竟,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儿子/父亲会杀自己。
这只能证明一点——
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沈棠膝盖狠狠中了一枪。
女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陶言一张脸涨成了绛紫色。
今晚就下手,沈棠绝对会起疑。
“少玄,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奈何今日事今日毕。
说着,她又想起来姜胜。
即使是在梦中。
直到账目清楚,陶言方才罢休。
白素一个眼刀甩过去,徐诠被瞪得脖子一缩,小心往旁边小伙伴身后挪了挪——白素梦中杀人,如此生猛,他多少有些怂的。
当然,若李老军师在梦中被人看出端倪然后反杀,那他也同样会死。谨慎如他,除了情况紧急,真正下手之前都要试探好几次,暗中学习做梦者与身边之人的互动。
“倘若明日传来顾池暴毙的消息……”
李老军师的文士之道有些特殊,正式名是【黄粱一梦】,说得通俗一些就是让人做梦。被拖入【黄粱一梦】的文心文士/武胆武者会梦到刚刚凝聚文心武胆的时候,而施展文士之道的文心文士则可以入梦,化身成做梦者身边任何一个人物,伺机斩杀。
“先登可望出什么了?”
“以顾池为人,不可能让那块玉佩离身,李老军师怎么可能暗杀不成反被杀?”
陶言被她这个小动作勾得浑身燥热,目光深邃。二人对视了片刻,他哈哈大笑将女人抱去主帐屏风后:“也是,为夫都是夫人手下败将,他一个文心文士算什么?”
陶言压抑着愤怒:“他若是没有发现破绽,那东西为何会到了武胆武者手中?你不是说那枚玉佩对顾池意义重大?他岂会轻易转赠与人?还是转赠给一个男人?”
沈棠最后还是点头这个提议,让人将尸体抬出去,给白素营帐洗一洗,今夜她受了无妄之灾,替自己受惊吓了。只是——这个梦中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陶言和心腹扭头,看向了女人。
<div class="contentadv"> 拖人入梦需要媒介,而这个媒介必须是目标贴身携带之物,还得是不设防那种。条件虽然苛刻,但那枚玉佩正好符合。陶言看着李老军师的头颅,心中滴血:“那东西不应该在顾池手中吗?为何会在一个武胆武者手中?他顾池什么时候修了武道?”
文气和武气,差别可大了。
她屈指将男人衣领往外一勾。
陶言看着女人常日在军营奔波而略显粗糙的肌肤,其容貌虽不绝美,但别有一番野性:“近日库房账目冗杂得很,夫人今晚若有空,不妨与为夫一块儿清点清点?”
心腹回答出乎二人预料:“不是。”
女人的声音让陶言找回几分冷静。
沈棠问:“理由?”
陶言含糊地道:“今夜只是试探。为了夫人安全,再急也要等三五日再取他性命。”
陶言和女人为何会是这个反应?
因为李老军师正是陶言派出去暗杀顾池的人,也是陶言帐下唯二有文士之道的文士。论年纪,他跟顾池之父是一代人,只是碍于出身,一直不得重用,辗转成了陶言府上的幕僚。国破家亡之后,他帮着陶言谋划许多,也是他身边坚定不移的复国派!
从沈棠以往作风来看,不是个善茬。
若无此人,顾池祖父和父亲也不会轻易被杀,陶言和女人深知他的能力,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暴毙。电光石火间,女人想到李老军师的死因或许跟顾池有干系……
查账,那是一门深奥功夫。
“看此人穿着打扮,是个文士……咱们营中可有失踪的?”沈棠戳戳尸体半截脖颈,手指下的肌肤没多少弹性,胶原蛋白严重流失,估摸着无头尸体主人年纪不小。
沈棠有理由怀疑是白素近日压力太大导致梦游——虽说梦游时无意识,但武胆武者的本能刻在身体中,有敌人窥探,白素出于本能,防卫杀人,这解释就很正常了。
白素一番天人交战,出列请罪。
实在是太荒谬了!
女人立于原地,不惧男人眼中凶狠。
顾池弯身提起尸体宽大袖袍,问:“这种定胜四方的重锦花样锦缎,谁穿得起?”
顺着女人查到自己身上,可就麻烦了。
众所周知,武胆武者没有女性。
陶言捏碎了手中的陶碗,陶碗中的清水洒落一地,女人也惊得从屏风后出来,顾不上只穿了一身单薄寝衣。她双目又惊又惧又怒,厉声问道:“你刚刚说谁殁了?”
这简直是为难他的文士之道。
顾池纠正主公:“是白将军的营帐。”
这个时辰能有什么急事?
而她口中痴情又至情至性的阿姊,不过是为了分散顾池注意力而刻意渲染的悲情故事,九分真,一分假。只要顾池还在意血亲,那枚玉佩对他的吸引力便是致命的。
褚曜道:“那又如何?”
真是个迷迷糊糊的文心文士啊。
他低沉声音透着隐隐的慌乱。
陶言虽是武胆武者,却不是不解风情的粗莽武夫,他算账精细,每一笔账的出和入都要仔仔细细,做得清清楚楚。女人耐不住他这法子,查账到了一半便开始眼晕。
二人配合,一主,一辅。
自然,顾池送出玉佩也是送给男人。
沈棠有些犹豫:“这是明着宣战啊。”
那玩意儿是主人文气所化,主人嗝屁,文气便会散去,文心花押自然也不复存在。不过,讲究丧葬文化的大户人家会找工匠,刻一枚一模一样的文心花押作为随葬。
陶言问:“为何确定不是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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