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801:秦礼的文士之道【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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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801:秦礼的文士之道【求月票】

        枉她这么信任祈元良,还斩钉截铁否定顾池的猜测,没想到幕后黑手真是恶谋!

        沈棠看着在膝头摊开的亲笔信,良久。

        “这么欠,也不怕哪天玩脱了被套麻袋?”假如能套麻袋,祈元良收到的麻袋绝对能养活一个工厂,沈棠揉了揉鼻梁,认命将这封亲笔信全部收起来,抬手从角落取来一盏灯,看着信纸一页页烧为灰烬,不留下丁点儿对祈善不利的证据,“操心。”

        这封信篇幅有限,祈善想要写的又太多,各种过程都被他简略掉,包括被他借刀杀人嘎掉的徐氏族人身份。沈棠吃不准这人是徐解兄弟的谁,他们关系亲厚不亲厚,她只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被徐解徐诠他们知道是祈善搞死他们族人,之后又烧毁徐氏粮仓,双方势必会结仇。沈棠不是圣人,她的心也会偏的,没有悬念地偏向祈善。

        此事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顾池。

        “就说恶谋改不了吃屎。”呵呵,发生啥坏事儿,往祈善身上猜,一猜一个准!

        沈棠淡声道:“能达成目的便好。”

        她此前也在头疼怎么搞吴贤的。

        毕竟,两家合作越多,对外的关系越好。只要吴贤日后识趣,沈棠还真找不到对他下手的理由。她倒是能暗中搞动作,不被人发现还好,若露出破绽,必损及名声。

        盘子堆叠着七八根粗壮怪异的东西,棒身籽粒极多,颗颗饱满,表皮晶莹光洁。

        <div  class="contentadv">        “这是何物?”

        秦礼平静道:“太凑巧了。”

        沈棠道:“等他们自己打过来吧。”

        沈棠给他甩了根玉麦棒子,金黄色籽粒挂着汤水,冒着白雾:“族老的孙子?”

        公西仇精准接下,张嘴就啃了一圈:“那个族老跟徐解徐诠兄弟的爷爷一辈,在徐家内部还挺有威望,他的孙子是遗腹子,独苗。跟人当街抢女人,被一板砖开瓢。”

        在秦礼的文士之道下,什么战术小动作都是白瞎。这个视角之下,众生为棋!

        秦礼也要考虑一下赵奉这批人,他们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福气没享受多少,憋屈吃了一肚子。吴贤的利益和他们的安全?

        如今他已经成了边缘人物,接触不到及时情报,即便神机妙算,也很难知道敌人派了多少人马,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出兵。以往,他恨不得第一时间告诉主公。

        在营帐中央有一面奇特沙盘。

        秦礼微垂着眼眸。

        “死的是徐诠家中族老的孙子。”公西仇完成任务,也没问沈棠为什么,他沉迷武学和爱好,不喜欢勾心斗角,但不代表他没脑子。事实上,没心眼的武胆武者也做不到统帅的位置,一辈子只能当个普通将军。公西仇有统兵的能力,只是不喜欢罢了。

        “公肃的意思是——有人在暗算主公?”

        落款是章贺收。

        赵奉:“……”

        赵奉抹嘴:“是天海那边的问题。”

        哪怕是僚属也需要秘密。

        “竖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早上派遣公西仇出去,他下午就回来。

        赵奉道:“闺女送来的。”

        徐诠是他迷弟,但徐解是谁?徐家又是谁?死了独苗孙子的徐家老东西又是谁?

        秦礼瞧了赵奉一眼,又看了看玉麦的模样,拒绝跟他一般张口就转着啃,粗鲁。

        徐氏生意在徐解手中前所未有扩张,不知不觉也将族人胃口养大。不是所有族人都理解商贾在这个社会的痛点,他们不在意徐氏对外的地位,他们只在乎每年到手分红少了。族老便是闹最狠的,极力反对徐解投资吴昭德,但他背地里又跟世家献媚。

        威胁太大了!

        “黄烈和章贺兵马有动作了。”

        公西仇一边啃着玉麦棒子,一边口齿含糊地回答:“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大家族不都这样?名义上堂兄弟表兄弟,一辈子见面次数还没路人多。据说那族老还倚老卖老,给徐解使了不少绊子,办事儿的时候中饱私囊……年底家族分红的时候撒泼……”

        她本想吩咐顾池打听一下死掉的徐氏子弟身份,但很快就从徐诠口中知道了答案。徐诠的话不怎么好套,但只要她亮出公西仇这张王牌,小迷弟的嘴巴就没了门把。

        “自然是找我哥哥和侄子。”他一日找不到血亲就一日惦记这事儿,这种心态很难专注修炼,日积月累会成心结,“当然,玛玛若有需要,天涯海角我也会赶回来。”

        秦礼道:“祈元良吧。”

        秦礼道:“嗯。”

        谁又能说她对同盟欲图不轨?

        “……听徐诠的意思,他堂哥徐解目前怀疑纵火焚毁粮仓的人是这个族老……毕竟以他的性格,也干得出这事儿。”但公西仇知道不是,干这事儿的人绝对跟玛玛有关。即便不是玛玛授意的,那也是她的僚属。

        但现在?

        说出来也不会被采纳,还会惹来猜忌。

        秦礼平静道:“没什么不同。”

        赵奉又问:“要不要提醒主公?”

        这话用了陈述句口吻。

        秦礼纠正他的话:“是在暗算我。”

        君臣主从,还有比交心更近的距离吗?

        赵奉挠头:“……这多大仇?”

        秦礼视线落向前方的沙盘:“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尽管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跟祈元良脱不开关系。即便不是他亲手干的,也是他派人授意的。徐文注这些年被吴公逼着逐渐离心,跟陇舞郡走得又近。沈君率兵出征,将后方交给了祈元良。徐文注跟他打交道多了,哪里又会怀疑他?八九不离十吧……”

        秦礼又仔细看完一片竹片,营帐布帘被人大力掀开,进来的人不正是赵大义?

        赵奉左手端盘子,右手掀布帘。

        沙盘上的云雾消散,下方山川河流清晰可见。若是俯身细看,便能看到在吴贤营寨位置还有许多蚂蚁般的小人虚影,一顶顶小帐篷的布局跟现实中的营盘一模一样!

        赵奉眉眼染上几分担忧。

        他一颗颗拨着吃。

        赵奉皱眉:“沈君帐下的祈主簿?”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吴贤对他们这一派有了明显隔阂,这阵子又疏远得更厉害。有什么事情要商议,都是找天海士族出身谋士。秦礼偶有进言,对方反应也很冷淡。

        “大义,你说这事儿是谁做的?”

        哪怕他是将军,吃的麦饭也喇嗓子。

        “不吃就不吃,那你没口福。”

        一打开,他气得天灵盖险些飞了!

        忿火中烧地大吼:“沈!幼!梨!”

        顾池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嗤笑道:“池立志成为千古第一佞臣,会担心这个?”

        “公肃?”

        沈棠又问:“他跟文释兄弟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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