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807:小动作(上)【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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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807:小动作(上)【求月票】

        听闻此言,坐直上身的秦礼又仰靠回去,慵懒道:“你自己找,我没兴致。”

        正在低头找闺女的赵奉不爽了。

        “什么叫做‘没兴致’?大伟平日里可是最尊敬你了,哪次见到没有喊你叔?咱们都还没见过大伟在战场上的英姿呢,难得有一次机会,你还不懂珍惜?哼!哼!”

        秦礼:“……”

        不想跟幼稚老男人计较这个。

        沙盘上敌我双方共计两千多人,全部混战在一块儿,这谁分得清楚?这个文士之道反应的是真实世界,将山川全部等比缩小置于其上。在同样比例下,人比蚂蚁还小。

        赵奉这会儿试图从两千多只蚂蚁中找出自家的闺女,这个要求真是强人所难。

        他们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道黑色小人影。

        果不其然,赵奉看得眼睛都发酸了,还是没找到赵葳,无奈又只能求助同事。

        赵奉在心中替吴贤捏了一把冷汗:【主公啊主公,你这回真的伤到公肃了。】

        此刻,赵葳正提着武器在清扫战场,挨个儿在敌人身上戳两下,以免还有活口。

        徐诠凑巧经过被她抓住辫子挨了骂。

        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这比他自己上战场还累:“公肃,你这个文士之道为什么就不能外力干涉?”

        她那点儿薪俸能喝几回?

        因为时间紧迫,只能就地取材。

        遥想数年以前,倘若公肃受了不公和委屈,吴贤还会星夜登门解释安抚,矛盾从来不留着过夜。时过境迁,人心易变,怎么就不同了?主公是变了,还是始终如此?

        赵奉一时不查将心里话说出来。

        徐诠:“……”

        沈棠埋伏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赵奉有些迷糊。

        “遮个屁!你们男人脸上留疤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就躲在内宅不敢出来了,我有什么见不得人了?”赵葳对容貌完全不在意,她甚至遗憾自己脸上没有一道能拿来炫耀战功的疤痕。这时候,徐诠偷偷摸摸从战甲里面掏出一物件,塞到她手中。

        赵奉看着沙盘上被包了饺子的敌方奇兵,感觉自己脑袋抓秃了都想不出答案。

        “你谁啊?”

        他挠着发髻,绞尽脑汁想宽慰秦礼。

        “你请我喝酒赔罪。”

        赵奉眼睛梭巡每个小人儿,嘟嘟囔囔。

        ——

        “啊欠——啊欠——”

        赵奉看了一眼秦礼的脸色,支支吾吾。

        本以为问题不大,但她打喷嚏却怎么也止不住,脸部还有种说不出的痒意。当她找到水洗掉脸上污渍,惊恐发现自己脸上满是红色的小斑点,脖子上也开始发痒。

        秦礼半阖着眼睛,神情慵懒又放松:“文士之道也不是万能的,能让你在后方看到前线战况已是不易,要求不要有太多。”

        没多会儿,他听到赵奉“咦”了一声。

        “是我。”

        毕竟,吴贤也是很好面子的人。

        看着忙碌的小人,赵奉心疼。

        战场上,赵葳的简易吉利服在冲杀中掉光树叶草皮,只剩最底层用树叶汁水浸染过的素布。因为没什么固色加工手段,这些汁液干涸后,混合着汗水和血液,一边褪色一边酝酿出另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他看着身侧的沙盘。

        秦礼吐出一口烟,慢条斯理给烟枪添了烟叶:“大概一直如此吧。人会变,但又没有那么容易变,不然哪里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变化意味着改变原有的一切,塑造另一个不同的自己。而懒惰是人无法斩除的劣根,有大毅力改变自己的,不多。”

        赵葳道:“主公说这是伪装,啊欠——又开始打喷嚏了,是不是你在骂我?”

        但赵葳是武胆武者,问题不大。行军途中什么乱七八糟的病都能碰上,军医也算经验丰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稳妥起见,建议百夫长日后不要再参加。”

        从小娇生惯养的秦礼哪里受过这个?

        秦礼只是笑笑,抽烟不言,云雾后的神情捉摸不透:“吴公喜欢,由着吧。”

        不管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秦礼问:“谁的兵马?”

        赵葳从伤兵营出来还是恍惚的。

        徐诠正准备发怒。

        仅仅是因为不想伪装,暴露本性?

        秦礼道:“因为无利可图了。”

        现在不知道,日后也不会知道了。

        他抽的不是烟,而是祈元良那张脸!看这厮浑身上下有什么真的,什么假的!

        赵奉听到这个回答,感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将一年份的气都叹完了,主公糊涂!

        不管以前是伪装还是真心,若能一直保持,以公肃的文士之道,只要双方不是兵力上的绝对差距,打谁不能打呢?再怎么聪明的调兵遣将,都抵不过他的文士之道。

        他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

        秦礼闭着眼睛问:“什么外力干涉?”

        赵奉听完,惊得微张着嘴:“可……”

        选择后者,守成、稳重。

        其实就是过敏。

        赵奉竖起耳朵:“无利可图?”

        二者的不同在于,祈元良为了对付自己,那真是下足了功夫,硬生生凹出一个完全长在秦礼偏好上的“人”,顺利骗吃骗喝还愚弄他;吴公的伪装却是面向大众的。

        秦礼:“……”

        她没有瞒着盟友吴贤,但吴贤并未告知秦礼众人,只是说沈棠最近有出兵行动。若非秦礼的文士之道,赵奉还真不知道沈棠搞这一出。这第三支兵马亮出的旗帜——

        秦礼:“……”

        秦礼冷笑道:“即便没有你副官的死,主公偏帮他们,疏远我们,依旧会发生。只是不会来得这么快又闹得这么难看而已。”

        “徐文释,你是不是在骂我?”

        不管这次隐瞒是吴贤的意思还是天海派系的意思,对于秦礼而言滋味都不好受。赵奉对情绪不敏锐,又是底层爬上来的,坐冷板凳也不是一回两回,但秦礼不同。

        军医一看,道:“应该是癣。”

        再得寸进尺,他就收回文士之道。

        所以,选择就趋于保守。

        看到他伪装的人不止是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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