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主相相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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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想想刘义康,心中的怒气更盛。他深知,对于这位年幼的太子,单纯的责备已经无法起到震慑的作用。于是,他冷冷地吩咐道:“成祖,给朕拿手板来。”

  小刘休远听说父皇刘义隆要打他手板,他的左手立刻吓得往后缩了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惊恐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仿佛想要逃离即将到来的惩罚。他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充满了无辜与恐惧。

  刘义隆见状,眉头紧锁,他伸出手,一把拉过刘休远的左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打在了刘休远的左手手心上。

  刘义隆看着儿子那无辜又可怜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软了几分,但想到刘休远必须要明白的道理,他还是板起脸来,说道:“你怎么就没有记性呢?你四叔和刘湛在前朝欺负你,你还不努力上进,将来怎么保护自己和弟弟,你大伯就是因为贪玩,终日不理朝政,才一直被徐羡之,傅亮,檀道济,谢晦四个顾命权臣裹挟,最后废杀?”

  刘休远挨了打手心,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住,想要减轻一些痛苦。他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没住。

  奚成祖站在一旁,看着太子挨打,心里也是一阵心疼。他忍不住开口为太子求情:“陛下,太子还小呢,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刘义隆瞪了奚成祖一眼,冷声道:“十岁不小了!身为太子,他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说罢,刘义隆又抬起手,继续打着刘休远的手心。每打一下,刘休远就委屈地抿紧嘴唇,眼眶里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直到打完了二十下,刘休远的小手已经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怜。他疼得直哼哼,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刘休远听着父皇的话,虽然还有些委屈,但也明白父皇的苦心。他用力点点头,小声道:“阿父,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刘义隆见儿子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中也感到欣慰。他轻轻拍了拍刘休远的头,道:“好了,去找太医看看手吧。”

  刘休远被打完后,默默地站在一旁,小手红肿得像个小馒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他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委屈地看着父皇,仿佛在说:“阿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再偷懒了。”

  刘义隆看着儿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作为父亲,有时候确实过于严厉,但想到刘休远身为太子,将来要承担的重任,他又觉得自己的严厉是必要的。

  刘义隆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刘休远身边,用那双大手轻轻握住儿子红肿的小手。刘休远感受到父皇的温暖,心中一暖,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阿父……”他小声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

  刘义隆看着儿子,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阿劭,父皇知道你疼,但你要记住,你四叔和刘湛在朝堂欺负你,就是因为他们欺负你是个孩子,如果你能强大,他们也不敢如此。”

  ......

  刘府

  刘湛在书房内,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已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似乎想要将这股愤怒的力量释放出去。

  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回荡在书房内,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落一地。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主上怎么能如此偏爱殷景仁!竟然让他以中书令领吏部尚书,想我刘湛,自问智谋无双,才情出众,自比管仲和诸葛孔明,本官岂能屈居殷铁之下!”

  刘斌急忙安慰道:“大人,您也不必太过忧虑。虽然那殷铁得主上的喜欢,但您也是主上器重之人,主上加封您为紫金光禄大夫,已是极高的荣耀,何况您还有相王呢,他殷景仁呢。”

  刘湛听着刘斌的话,眼神中逐渐凝聚起一抹狠厉之色。他的内心,像是被狂风骤雨席卷过的湖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激动,但眼中的冷光却愈发凌厉。

  “影子黑!”他低声唤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书房的阴暗角落,一名黑影悄无声息地浮现,跪在刘湛面前。这是刘湛暗中培养的刺客,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仿佛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你去刺杀殷铁。”刘湛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感情。他紧紧盯着刺客,一字一句地吩咐道,“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三日内,我要看到殷景仁的尸体。”

  刺客没有丝毫犹豫,低头应诺,声音低沉而坚定:“是,大人。”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书房内,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刘斌看着刺客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这……真的不太好吧。殷铁虽然行事不端,但毕竟是朝廷大员,擅自刺杀他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刘湛冷笑一声,打断了刘斌的话。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复仇之火。他转过身来,眼神冷冽地盯着刘斌,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有什么不好的?只有殷铁死了,我才能安宁。你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刘斌被刘湛的坚定和冷酷所震撼,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刘湛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在回荡。

  殷府外

  殷景仁与儿子殷渊一同回府,两人并肩而行,笑语盈盈。夕阳的余晖如金粉般洒落,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青石路上,显得分外和谐。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像是狂风骤雨的前奏,让人心中一紧。殷景仁与殷渊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黑衣人骑着快马飞驰而来,脸上的狰狞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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