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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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杯用的不是雨水,是山泉水,”温澜生道,“冬天的山泉水,这样夏天会感到更清凉一些。”

        许目成不自觉的想到了农夫山泉,傻乎乎问:“冬天的矿泉水?”

        酒保莞尔,笑言:“当然不是,是山上的泉水,就是有时候不太好找。”

        “那好吧。”

        许目成与酒保又聊了几句不同的水制不同的酒,期间酒保去窗台查看了一下窗台接雨水的玻璃罐子,回来时带着一身雨雾气息,许目成则下载了一个打车软件,但一看回租屋的费用,只觉肉疼,毕竟都够一顿饭钱了。

        又过了好久,窗外的雨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电闪雷鸣光影交错,许目成沮丧地想着曾经地理课上学过夏天的雷雨来得快但也走得快,现在看来,这场暴雨超纲了。

        温澜生收起了纸牌,从抽屉里掏出纸笔,他得写一张招聘广告贴在门口,除了他之外,店里唯一一个服务员不久前刚刚辞职,跑去大学里念书了。

        温澜生构思着词句,思索该用什么样的条件吸引人前来应聘。

        刚才许目成走进小酒馆,撞响门框上的风铃时,他正摆弄着纸牌,想要占卜一下下一位店员什么时候会出现,只不过姑娘的出现与一张特殊图案的纸牌的掉落稍稍扰乱了他的思绪——一张象征着某种情感的纸牌。

        刚刚他又占卜了一遍,牌面显示很快就会有合适的人前来应聘,所以他不得不抓紧想想招聘的告示,免得那位“合适的人”与他擦肩而过。

        许目成等着雨停,无所事事的观察着小酒馆的装饰。

        吧台之外有好多看起来很贵的小圆木桌,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只陶瓷兔子,每只兔子都在演奏不同的乐器,每张桌子上方又有一盏圆形的玻璃吊灯,吊灯中间好像雕刻着花瓣,这样精致的设计让许目成十分好奇灯泡亮开的模样,吊灯再向上延伸是葡萄藤蔓一样的装饰花纹,墙壁上雕刻着的葡萄藤一直蜿蜒到几扇像是彩绘玻璃的窗户附近。

        若不是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许目成可能会与一面墙上的壁炉进行更多的眼神交流,从而确定那壁炉究竟是装饰物还是具有什么实用价值。

        “喂,爸爸。”许目成接起电话,听到父亲声音的一瞬间就感到了几分委屈,她下意识地很想向爸爸哭诉工作又没找到,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可公司还是不要她。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到与前男友分手时,前男友责怪她是个依靠在父亲怀里永远长不大的幼稚小女孩,这叫她有点恼火,她又想到父亲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帮不了自己什么忙,告诉他坏消息只会令他徒增担忧。

        所以她编了个谎,惴惴不安的计算着钱包里剩下的钱还能支撑几天,祈祷着纤弱酒保的那个很快就能找到工作的塔罗牌预言是真的,对父亲说公司的实习期延长了,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

        “这样啊,我还以为今天就会出结果,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找工作的事情顺其自然吧。”电话那头的父亲许暮又叮嘱了女儿几句,询问她钱还够不够用,叫她莫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又关切道,“看天气预报你那里今天好像有大雨,你出门带伞了吗?”

        “当然带了,就算没带也可以借同事的伞嘛。”

        然而许目成没带雨伞,从小到大总有爸爸提醒她第二天的天气,出去上学时会有舍友提醒,前男友也是包里时时刻刻带着雨伞的人,如此种种导致了许目成对天气变化不怎么敏锐,对天气预报不怎么关心,雨伞买了就像个摆设。

        父亲又嘱咐了几句后很快匆匆结束了电话,许目成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在高中带毕业班的父亲大概是忙里偷闲,抽了个课间打电话询问一下她的近况。

        “你好像没有带雨伞哦。”酒保微笑着道。

        “无所谓啦,说不定再过一会儿雨就会停了。”许目成抱着几丝希望看了眼窗外的雨幕,喝掉了玻璃杯里最后几滴葡萄味的液体,又苦恼道,“真希望你的占卜能准,好想快点找到工作……”

        “放心,一定会准。”温澜生结束了画作,掀起了招聘告示,吹了一下,以便油彩能够快点干了。

        听到纸张晃动的哗啦啦的声音,许目成好奇地凑上来,歪着脑袋辨认一幅倒着的画和倒着的文字,纸张四角简笔勾勒着几只陶瓷猫,还有好看的葡萄藤花纹,中间写着几行隽秀的文字:“这是什么?”

        “店里人手不足,要招聘一个服务员。”温澜生将招聘告示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姑娘,并隐隐猜到了过会儿会发生的事。

        纸上写着的每月薪资相当可观,可以包吃包住,五险一金之类的也都齐全,许目成立刻心动了,唯一让她有疑虑的地方就是工作时间是在晚上,虽不至凌晨但也到了深夜,况且一个小酒馆的服务员,薪水那么高,晚上工作……

        “咳……”许目成犹豫了一下,指着工作时间那一条,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什么比较好的含蓄问法,结巴道,“这个小酒馆,是……是正经酒馆吧……”

        温澜生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当然,这是家正经的小店,不搞特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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