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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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清幽竹林,  一座朴素茅屋,映着黄澄澄的暖晖。

        洛闻心此前从未见过这般景致,托腮坐在凉亭里,  觉得也别有雅趣。

        ——只是竹林里头的人便不太雅致了。

        一黑一蓝两个身影交错,  刀光横飞,所到之处,  竹叶簌簌飘落。

        练功时最忌讳喧哗,  洛闻心坐的远远的,  也没有说话,只时不时朝那两人投去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这两人喂招。

        两人都使刀,按常理来说,  刀比剑是多了几分厚重,  而少了几分灵动。

        可这两人使的这套刀法,  却是刚猛中不失一股灵巧,尤其季晟,  断魂在他手里,轻巧的仿佛小儿玩具,自如无比。

        ……而洛闻心却是知道那把刀有多重的。

        无数次,季晟要凑过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就硌在他腰间,  又或者是大腿上。

        洛闻心又拿不动它,  只能靠季晟动动手指,  把它拿开。

        洛闻心坐在一旁,看了一阵,  只觉眼花缭乱。

        他见季晟出招快且猛,  似乎招招直攻孟桥命脉,  但又偏偏收了点力,  不至于真的伤到他。

        而孟桥勉力应对,虽然稍显吃力,但也不甚狼狈。

        这二人一来一回,洛闻心虽仍是不太懂,但也觉出这纯粹的喂招,竟然也比上回季晟击退那伙山匪来得有看头。

        不由暗忖:季晟说自己武功不差,大概也不是在说大话?

        说不定季晟也是江湖中某个名号颇为响亮的刀客——一匹马,两把刀,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那种刀客?

        是武侠里最常见的那种大侠。

        想到这种可能,洛闻心的心情却是既高兴,又微微有些惆怅起来。

        就算让外行来看,也能看出蓝色身影明显逊色于黑影几分,一炷香下来,孟桥便累的满头大汗,拄着他那把晴月弯刀,瘫着直喘气。

        男人走近一步,看他一眼,点评了他几句,问,“今日晨练,忘了?”

        孟桥脸色僵了一僵,“呃……”

        昨晚他就宿在醉涂山,那儿是什么地方?

        总不能再如往日一般,鸡还没打鸣,就起来乒乒乓乓练功吧?

        自然是没练成的。

        季晟微微颔首,“姑苏虽好,练功也不可懈怠。”

        主上语气跟平时倒是别无二致,是冷淡中带着几分严厉,孟桥下意识应了句好,等男人走远,才猛然想起——

        清晨他去敲暖香阁的门,开门时,主上分明还是刚起身的模样。

        这样说来,主上自己,不也未曾晨练?

        当即是忐忑去了大半,疑惑又多几分。

        还未说话,远远的便闻见一股香气,茅屋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正是陆戚。

        这茅屋便是陆戚坐落在姑苏城郊的家。

        原先他同叔父一家住,后来不再往来,便于此处安了家。

        这地方偏远且僻静,鲜有人知,是个暂歇几日的好去处。

        陆戚端着一个饭盆出来,往石桌上一放,又向竹林那头招招手:“吃饭了。”

        孟桥方才还累得两眼发直,脸色发白,听了这话,又好似打了鸡血,立刻精神百倍,擦了一把汗,就往厨房里钻,“我帮你端菜。”

        三人同行了这么久,洛闻心早便知道,季晟与孟桥二人都不擅厨艺。

        若不是顾及着他,这主随二人恐怕一路上都只会靠冷冰冰的硬馒头充饥。

        此时此刻,孟桥却对吃饭如此积极——

        洛闻心伸着脑袋,在后面瞧了一会儿,心想,那这饭该有多好吃呀?

        他走了两步,也准备跟上前去帮帮忙。

        一则是真的好奇菜色,二则,是和这个叫做陆戚的白衣男子还不甚相熟。

        但见对方年岁不大,应当是跟孟桥或季晟平辈的朋友,又是一个人独居,自己第一次来人家中做客,总不好还当个娇少爷,如往常一般饭来张口的。

        结果刚往那边走了两步,就被一下搂住腰,带到了人怀里去。

        洛闻心一下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被压着腰动弹不得,下一秒,后腰往下三寸的地方,就被捏了一下。

        那地方的肉软绵绵的,比他身上任何一处都还要软——前不久才被季晟趁乱用手捏着玩过,上头还留有几个浅浅的指头印。

        洛闻心被捏的弹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

        等意识到季晟做了什么,脸便红了。

        耳根仿佛在滴血,洛闻心将声音压得小小的,做贼一般朝厨房里头投去视线,“你讨厌!”

        自昨晚过后,在洛闻心眼里,季晟当然和以前不同了。

        变得更讨厌,更坏!

        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洛闻心便也不懂男子与男子间亲密的界限在哪里。

        可从最初相遇时的畏惧,再一路朝夕相处至如今,洛闻心觉得自己其实也并不讨厌季晟的亲近,于是大多是时候,也肯乖乖的接受季晟亲他摸他。

        可这个人,总是爱得寸进尺的。昨晚是,现在更是。

        现在还在别人家里呢,他、他、他就又这样!

        洛闻心就算真的是笨蛋,也是知道害羞的。

        季晟却是个最不明白害臊为何物的男人,就算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时,也往往没有除了轻挑眉梢以外其他的神色。

        随时随地,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坦然的像在自己家里。

        洛闻心试图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打了他两下,没打疼他,倒是把自己的手掌拍红一片。

        季晟总是这样,浑身上下仿佛没有弱点,所以每次打他,洛闻心总是自己先吃了亏。

        只好收了手,小声道:“孟桥陆戚还在那边呀……”

        季晟将他箍的很紧,等洛闻心没再挣扎,才一手兜了他坐上来,手上动作未停,贴在他耳旁,警告似的道,“不准过去。”

        洛闻心瞪他一眼。

        不过去便不过去嘛,可为什么非要捏他。

        这一眼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杀伤力,只让季晟看到他水润润的眼底,便又在他脸上一咬。

        咬完,又在自己留下的齿印上慢吞吞的舔了舔。

        洛闻心倏的睁大眼睛,是彻底慌了,先胡乱把季晟的脑袋推开,又捂着脸,慌慌张张的往厨房那边看了看,生怕被孟桥发现季晟私下里竟然像小狗一样爱咬人。

        可往那头一看,厨房里忙忙碌碌,倒是没人分半个眼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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