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五十五章 雪帝魂魄入冥府,最终湮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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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生跪在雪帝的墓碑前面,谁也不见,即使是妻子李秋柔。

        李秋柔可以体会到顾恒生现在的心情,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站在远方,默默的看着顾恒生的背影。

        浮生墓的每个人都不好受,他们为了改变这一切,大师兄花费百年的时间整理出了红尘道的总纲,希望雪帝可以有一丝灵感而突破修为,延续寿命。

        二师姐则是一直陪在雪帝的身边,每天为雪帝渡入精纯的灵气,让雪帝的痛苦可以减少一些。

        五师姐向如玉自从知道了雪帝的道伤不可治愈,便一直研究着“不死药”。

        “师伯,弟子的心乱了。”

        顾恒生触摸着雪帝的墓碑,自言自语。

        纵然无敌于天下,掌控世间生灵的生死,却唯独护不住所在乎的亲人,实在是可悲可笑啊!顾恒生就这么跪着,灵魂出窍。

        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属于亡灵的天堂。

        冥府的诸多角落都可以看到失去了神智的亡魂,还可以听到微弱的佛音在超度着不肯入轮回的魂魄。

        一入轮回,一切重新开始。

        佛说轮回,论因果,可来世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今生的记忆了。

        今天,冥界的每一处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尤为的沉闷。

        一道微弱的光芒落到了冥府的最深处,酆都城。

        现任冥主便居住于酆都城内,执掌六道轮回,与冥界天道并立,维护世间的平衡。

        “何人窥探冥府?”

        这一道冰冷的声音,赫然便是从墨依白的口中而出,威压冥界八方。

        顾恒生神游冥界,超脱大道之外,自然不是墨依白口中所说的人。

        真正被现任冥主墨依白发现的人,正是已经死去的雪帝,西门雪。

        一道虚幻的影子浮现在了酆都城的上空,冥府的高层全都不敢出面,而是听从墨依白的吩咐。

        这些年墨依白掌控了冥界,手段狠辣,谁也不敢忤逆墨依白的命令。

        “你是谁?”

        墨依白看到了上空的虚幻身影,一眼便看破了此人生机已断,乃是一道亡魂:“既是亡魂,为何不入六道轮回?”

        雪帝早在很久以前便留下了一道执念,死后魂魄必入冥府走一遭。

        “轮回道,收不了我。”

        雪帝亲眼看着从黑暗深渊中走出来的墨依白,柔声道。

        墨依白可不信雪帝的话,大手一挥,便想亲自将雪帝的魂魄送入六道轮回,维持冥府的秩序。

        然而,雪帝魂魄纹丝不动,没有受到冥府的法则压制。

        “为何如此?”

        墨依白一愣,猜测着某些可能。

        墨依白开始正视雪帝,施展神通,一会儿后:“逆转大道,红尘转世。

        原来你躲过了冥府的轮回道,自行于红尘大世中争取到了数世寿命。

        如今寿命已尽,当彻底湮灭,冥府法则不会给你轮回的机会了。”

        “我知道。”

        雪帝看着如此冰冷无情的墨依白,这一缕魂魄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若隐若现。

        “既然知道,那你便自行散去,莫要扰我冥府清净。”

        墨依白没法将雪帝送入轮回,只好作罢。

        “我来此,只为看看你。”

        雪帝一步步的走向了墨依白,真诚说道。

        “见我?”

        墨依白的有一些往日的记忆,不过没有了一丝感情。

        “师妹,你曾问我何时归家。

        师姐没有回答你,只是让你好自珍重。

        今日,师姐又要离开了,还想对你说一句:师妹,珍重。”

        不知不觉间,雪帝来到了墨依白的面前,慢慢的伸出手了右手,抚摸到了墨依白的面颊。

        墨依白没有任何的神色波动,却也奇怪的没有退后半步,任由雪帝为之。

        雪帝的魂魄渐渐消散,抬头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冥府天空,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最后说了一句话:“师妹,这天……好黑啊!”

        话音一落,雪帝的这一缕魂魄便彻底的湮灭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墨依白一直站在酆都城的上空,不动如山。

        她觉得自己刚才很奇怪,为何没有动手将刚才的那一道魂魄给拍散了,甚至任由那一道魂魄触摸了自己,有损威严。

        耳畔,一直回荡着那一句话:“师妹,这天……好黑啊!”

        墨依白总觉得以前是在哪里听到过,为何如此的熟悉,像是深入到了灵魂,刻在了骨子里面。

        以前的时候,浮生墓的山巅。

        “师姐,这天好黑啊!”

        “有我在,这天便黑不了。”

        “我若放下了一切,我还是我吗?

        师姐,我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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