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黑糖话梅糖味的。”
章斯年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云舒偏偏从听出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章斯年笑道:“我这算不算人赃并获?”
这还真是“人赃并获”,云舒红着脸想到,认错认得格外快,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抓着章斯年的衣角:“下次我晚上不吃零食了嘛。”
章斯年似笑非笑看着她:“还有呢?”
云舒有些不解,歪着头问到:“还有什么?”
——她不是已经都认了错了。
“和我说谎这账,我们两要怎么算。”章斯年伸手,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云舒的额头,眼角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笑意。
云舒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章斯年,不就是说了两句谎么?
偏偏章斯年还一本正经不放过这茬,端着水杯,腰杆笔直,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认错。
她这是多了个丈夫还是多了个爸爸啊?!
云舒有一点生气又有一点无奈,垫着脚尖,在章斯年唇上咬了一口。
白面团似的脸鼓起来:“这样认错可不可以?”
她有些气,没掌握好力度,咬得章斯年轻轻嘶了一声。
章斯年用指尖抹了下自己嘴角:“咬我一口,你这是朝我撒气还是认错?”
“是不是太不诚恳了。”
云舒快要被他逗急了:“那你说要怎么样。”
章斯年将手水杯递给她:“拿着。”
“啊。”云舒下意识的双手抱着章斯年的水杯。
接着她被章斯年一手按着肩膀,扣在墙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然后看着章斯年的五官在自己眼,一点一点放大。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块。
一片静谧的走廊里。章斯年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格外分明,钻进她耳朵里。
云舒又羞又气。章斯年舌头伸进来时,忍不住用牙尖轻轻磨了一下。
章斯年轻哼一声,吻的越发用力,动作有种要将她嘴里的氧气都掠夺过去的凶狠。
她拿着杯子的手脱力垂了下来。杯底浅浅的一层水泼在两人脚上。但此刻两人谁也顾不上这。
没了水杯的阻挡,章斯年几乎将她扣进了自己怀里,背后是冰凉的墙面,身前是章斯年身上近乎灼热的温度。
两种温度的刺激下,云舒有一种近乎头晕目眩的感觉。
大脑像是当机了一样,一片空白。章斯年嘴唇离开时,她不受控制的舌尖微微勾了一下,像是挽留。
章斯年动作停滞一秒,重重的在她唇上厮磨几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顺着她微微扬起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直到下巴蹭到云舒睡衣边缘的蕾丝花边,磨得下巴酥酥痒痒。章斯年才像触电一般,动作一滞,意识恢复清明。
章斯年几乎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直起身子,将自己的目光,从云舒那还带着红痕的雪白肌肤上撕开。
呼吸粗重的将云舒抱在怀里。
“刚刚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章斯年声音低哑,“希望没有吓到你。”
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水蜜桃的清甜味,勾人的很。章斯年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这丫头是桃子成精了吧,还是专门勾引自己的桃子精。
云舒从那头晕目眩回过神来,轻轻挣扎几下,想要挣开章斯年。
章斯年呼吸愈发粗重,手臂用力扣紧,将人箍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道:“别乱动。”
云舒此刻才发现两人直接的距离是如此接近。昏暗的廊灯下,章斯年的目光似乎……有些危险。她近乎惊慌失措的推开章斯年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目光左瞟右瞟,就是不敢与章斯年对视。
低着头,留意到地板上的一小滩水,和章斯年湿了的裤脚,红着脸扯开话题:“我去给你拿个毛巾。”
说完也不等章斯年回复,就砰的一声,关上门,钻进屋内。
从洗手间拿毛巾是,路过镜子,看着自己布满红霞的脸还有脖颈处的……吻痕,云舒现在恨不得当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再也不出去了。
可刚刚自己说了要给章斯年拿毛巾……
云舒脸头都不敢抬,刷的一下打开门来,然后马上弯下身子,手忙脚乱的在章斯年的裤脚和鞋面上擦来擦去。
“好了,别折腾了,我回去换……”
章斯年低头和云舒说话,声音一顿。白皙的手臂亮的有些扎眼,在灯光下,皮肤的光泽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
仰起头看他时,眸子似乎带着一点水光,湿漉漉的,勾人的很。
章斯年几乎是屏着呼吸,一把将云舒拉起来,推进屋内,关上门——“真的别再撩拨我了。”
章斯年靠在屋外墙上,平息呼吸。
门轻轻推开,云舒一个脑袋从门缝探出来,仰头看着他,声音糯糯的:“那晚安。”
眼睛忽闪忽闪,眼尾下垂,无辜的很。
章斯年轻叹一口气,他甚至不敢和云舒靠的太近,只是伸手揉了揉她那一头卷发,声音低哑的道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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