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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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礼从未料到有一天会被朱丹颖请到面前“好好招待”。

        望着她虚情假意的笑容,梨礼眉心皱了皱,暗道离谱。

        诺大的病房,白得惨淡,说实话这让梨礼更加地无所适从,多年来置身于枝干庞大的季家,就算再天真再不问世事而在这个鱼龙混杂地环境中也会被逐渐磨平有所改变。

        所以眼下的反常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一场小型鸿门宴,虽然她知道自己渺小不突出,朱丹颖不可能有所图谋,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胆怯拘谨的小女孩了,恐怕来这一趟多少会百害而无一利。

        她太清楚一直看不上自己的朱氏母女。

        朱丹颖被人搀扶着从洗手间走出来,头发向上盘起,梳理的地一丝不乱,估计是被护士点名要求穿病号服,蓝白相见的衣服极不情愿的被她套在了自己华丽的绸缎上衣外面。

        她脸上挂着浓浓地笑意,肉眼可见的被皱纹拥簇下的慈祥,她热情地搂着旁人的胳膊,见到梨礼和蔼可亲地点点头,语速放慢有带着一丝傲慢:“来了?”

        “嗯,朱姨。”梨礼轻轻念道,“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轻微头痛,不过不碍事,延钟说让我治疗俩天他放心。”

        “那就好。”梨礼说完同时又捏了口气,她不太清楚朱丹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嗯,”朱丹颖颔首,眉眼一转看向旁人,“这就是梨礼了。”

        听到朱丹颖向旁人介绍自己,梨礼几分惊讶,直到抬头看到那名女子,梨礼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上午在公园遇到的那名艳而不俗的美丽女子。

        待那姑娘转过身来,梨礼目光闪了闪,如她所想,只有这姑娘真正站到自己面前,梨礼肯定地认为她要比远远观望更为漂亮得多。

        女人伸出自己白到发光的手掌,一颗镶嵌着大颗砖石的钻戒安然不动躺在自己眼前,戒指的框架戴着轻微的磨损,不过看得出主人一定很爱惜它。

        梨礼反应慢,她不太明白,这带有挑衅意味的张扬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自己无所事事而想得太多?

        梨礼轻道:“你好,梨礼。”

        “我是班若。”女人如此短暂地介绍完自己,便轻飘飘地握了下梨礼伸在空中的半个手掌,她的发色是蜜子茶色的,连同她的全身浸泡在阳光下,仿佛渡了一层光神圣不可侵犯。

        梨礼受宠若惊,同时心里面落下一份沉甸甸地石头,让她不知怎地难以呼吸。

        朱丹颖自顾自的说,“以前大学的时候,班若和季亦景是大学同学,因为学业上的交流走得过近还被人说金童玉女呢。”

        说到这儿朱丹颖掩着嘴挤眉弄眼,一旁的班若报以羞涩,粉嫩的耳廓没一会儿就像被晚霞燃烧了似的。

        班若轻咳一声,眨着眼睛故意嗔怨:“伯母。”

        “知道啦,知道啦。”朱丹颖丝毫没注意到已为季亦景妻子梨礼的表情,甚至还夸大了说,“要不是你当年忙着去国外完成学业,估计又能成全一段佳话……”后半句她没有再说下去,反而一脸的惋惜,叹了口气。

        班若勾了勾耳边的碎发,理清自己的情绪。细看她的眼睛里微微泛红,还有几分不太明显地不甘心。她伸手挡住了自己半个精致的脸蛋,五指干干净净的像葱段一样,尤其是戴着地那个戒指,在太阳下隐隐散发着明亮璀璨的光泽。

        梨礼的指腹几乎是反射性的滑过了自己的戒指,颤巍巍地贴近在离她心脏最接近的地方。从结婚到现在戒指一直被她戴在手上从未离开半分半秒,都说手指与心脏紧紧相连,尤其是戴着婚戒的无名指。然而恍惚的一瞬间这冰冰凉凉带有金属光泽的戒指居然一点点刺痛了她的皮肤一点点渗透进了血液,最后浑身冰凉地流淌进了心脏里。

        随着心跳骤然跳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干枯的眼球里是否能容得下她们,是否要奋不顾身摔门离去,是否像打了鸡血斗志昂扬与她们辩解,也是否不去在意旁人的种种言语,随心所欲,畅所欲言做一回属于自己的梨礼。

        可是,她不能。

        她珍惜这段婚姻,看重这个只存在外人眼中他们并不算太过完美的家庭,就连季亦景婚后不常回家她也只是体谅的认为这是常有的事。习惯就好了,毕竟他真的很忙。可贪念与是妒忌是人之常有,七情六欲一分不差,奈何她见到班若无端生出几分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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