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2 / 2)
梨礼推开季亦景,尽量躲开与季亦景在空气中接触的视线,趁季亦景没有反应过来,她拼命地往空出来的间隙努力地挣扎出去,甚至都没有拿自己的睡衣就急着赶往浴室。
她不舒服,莫名很不舒服。
而班若就像是一块疙瘩,即使是看不见也会堵在她的世界里,随时随地的破坏她平静的心态。
夜晚,雪越下越厚,屋内的温度与外面的世界恰恰相反。
季亦景不依不饶拉过她的小身板,狠狠碾压。身下的小女人嘴唇通红,仔细看又像是把刚才抹上去的口红重新涂了一遍,季亦景简直变态的喜欢这个颜色,尤其是抹在她的嘴唇上。眼睛里的痴迷,不像是在演的。
梨礼挺着脖子,细汗渗在她的皮肤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她一直在想,季亦景之所以这么病态般地折磨着她,究竟是不是她在洗澡前使劲擦掉了他为她涂抹的口红,而逆了他本人强烈想看到的意愿。
“嗯?都怪平时太纵容你了,这才开胃小菜就不行了,梨梨。”他附在她的耳边,眼神描摹着她的红唇,“没什么要说的?”
“我…不想再来了,不舒服,”梨礼指了指心脏,她想今晚上应该是有史以来拒绝季亦景最多的一个夜晚,她到底也是胆子大了。
“不舒服?”他慢慢念道,故意咬了咬她的唇珠,而另一边有意无意地抵着她厮磨,动作从来都没有间断,“没有记错的话,明天要去看望伯父伯母,啧,哭什么。”
梨礼泪花翻涌,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可季亦景又提及了这件事,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午餐,季亦景这是在交代自己要想达到什么目的,就要付出相应的努力吗?
梨礼抿紧了唇,一声不吭,也不说话啦,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乖乖顺顺的。果然,季亦景满足的低叹一声,重新将她翻个身子禁锢在怀里。
可能这个时候季亦景还不知道,有些人,不只是身体上的契合,就连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都因为有了她,在无形中教会了他怎样在意一个人,却没有人来告诉他,他偏执到了极点的在意,就是导致他一步步将梨礼送到那个没有一个叫季亦景的世界中。
身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梨礼动了动眼皮,想睁开但有不想睁开,她在想睁开的意义是什么?
是无论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一如既往空洞无限地黑暗,没有任何意义。
月亮本就不该发光,而是它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太阳就是自己世界里的唯一光束,所以奢求似的追随着它,贪婪地抓住那么薄弱的光明,假象自己已经获得了光。
黄天果然不负有心人,老人们常言,不怕盼不来日子,就怕不惦记。
第二天醒来后,季亦景已经不在了,梨礼失望地拢着眉眼,犹豫了一会儿打算下楼用餐。
简单洗漱过后,却在客厅看到一身黑色裁剪合体的西装安然的穿在季亦景身上。一袭全黑,看来他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一直在等着梨礼用餐,自己在桌子上处理早上的文件。
梨礼几分拘谨不太自然,毕竟她无法做到像厘瑜那样的没心没肺,她就是骨子里的敏感细腻,所以她一边不断浮现出昨天季亦景的霸道不松手,另一边想着他早起就是为了让她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准备。
“怎么?感动哭了。”他掀着嘴角,有意无意,“昨天也没记得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爷伺候舒坦。”
“……”
他居然能将这么轻挑的话说得理所应当甚至像是某一刻有模有样的的答辩现场,梨礼突然的舌头打结,闭口不言。
管他怎么犯浑,她不搭理便是了。
快要十点半的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最佳的温度,梨礼将买来的花束包裹好放在后备箱中,然后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这个时候,季亦景还在和董事会商议一个项目,一个人立在凉亭里握着手机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谨。
梨礼支着脑袋,回想着非比寻常日子的这一天,年年今日,今日似年年。
突然她身子不稳,膝盖磕在了车门上,她弯下腰准备揉一揉受伤的膝盖,眼睛无意间瞟到了季亦景的车抽屉里,完好无损地放着一根口红。
出于好奇,她打开了盖帽,而如出一辙的口红颜色,不禁让她当下一愣。如果昨天不是被季亦景一遍遍涂抹在嘴唇上,她可能还记不太清这个颜色。可印象太过深刻,不是她睡一觉就不记得的事儿。
梨礼轻咬着手指,无言地透过窗户去看季亦景。她很快想问问他,当真是和班若是普通的大学同学。
就在这个时候,季亦景手机弹出来班若的来电通知。
他下意识想挂断,最后却停留几秒,和董事会交代完毕后,接了电话。
梨礼坐在车子内,看到季亦景面色沉沉过来敲车窗户,她没有一点果断地按了下去,接踵而来的却听到他要离开一会儿的消息。
他说,班若出了意外,就在附近,只能他开车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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