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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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确确实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可是状元。能在街上骑着大马出风头的状元郎。

        她弟弟虽然长得没有她好看,但扔在人堆里还顶惹眼的样貌。

        阮敬辞又是极年轻的,亲事都还没来得及定下,  先前阮明姝还愁阮敬辞会不会娶不到好姑娘,  父亲出事之后,  先前献媚的人远不如以前。

        倒是不怕没人肯嫁给他,只是家世门第太低的,  便是一种羞辱。

        上个月二伯母还要将她的表侄女许配给阮敬辞。

        二伯母口中才貌双全的表侄女是个妾生女也就罢了,她母亲先前还是个外室,  身份低微不说,也没读过书,  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为求稳妥,阮明姝差使了人特意打听过二伯母的表侄女,  暗中查到的事情叫她吓了一跳。

        这人半点都不安分,几个月前才和她的心上人私定终身。

        情郎家道中落,她又悄悄的逃了回来。

        二伯母将这种人说给阮敬辞,明摆着就没将他们当回事,  以为他们都是小孩子很好哄骗。

        阮明姝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前些天回王府讥讽了几句,  将二伯母气的急赤白脸,好生精彩。

        阮明姝也不知送什么给阮敬辞才好,  上回才抬了两个小箱子的珍宝送回去,  今日就不好再大张旗鼓的送礼。

        这一整日,阮明姝身后看不见的尾巴都翘得高高,她只恨自己没有出门,  不然定要在其他人面前狠狠炫耀。

        她现在可是状元郎的亲姐姐,  往后还不是横着走?

        阮明姝偏偏还要趾高气扬,  横行霸道。谁敢给她摆脸色看,她就去告状。丈夫不护着她,还有她弟弟。

        外人靠不住,自己的亲弟弟总能护着几分。

        直到沈嗣从宫里回府,阮明姝都还翘着尾巴,像只耀武扬威的小老虎。

        沈嗣比她还先知晓阮敬辞考了状元一事,倒是没想到她如此高兴。

        阮明姝难得看见他回来没有甩脸色,开开心心跳着新衣裳,她还要去看状元骑马游街,时辰还没到就已迫不及待。

        沈嗣咳嗽了两声,小姑娘罔若未闻,视若无睹。

        男人缓缓上前,“真就如此高兴?”

        阮明姝点点头,没空搭理他,她动作笨拙解开腰间的系带,笨手笨脚反倒打了个死结。

        虽然并无夫妻之实,可日常的相处中,阮明姝是想将他当成自己的夫君来看待,犯懒时便叫他帮自己宽衣解带,不会计较许多。

        而且沈嗣在阮明姝的眼里,是个天阉。她就更不会在乎这些无伤大雅的细节。

        阮明姝拖着小碎步踱到他跟前,乖乖张开双臂,抬了抬下巴说话还是带着点颐指气使的态度,“自然。你先帮我换衣裳。”

        沈嗣沉默半晌,拇指搭在她腰间的细带,手指头稍微用点力气扯了扯,轻而易举就解开了叫她为难的死结。

        阮明姝当着他的面慢吞吞换了身漂亮的小裙子,腰肢被勾勒的如柳纤细,盈盈一握,纤弱柔软。体态轻盈。

        她说:“你信不信,这几日会有许多人来巴结我。”

        前几日还没殿试,多的是前仆后继送礼之人。

        如今高中状元,哪里舍得放过这大好的时机。

        谁不喜欢权利?

        从前张家遭难,张玠当真比狗都还不如,日日都吃闭门羹,求人无路,身后亦是悬崖绝壁。

        就像过街老鼠,遭人嫌弃。

        可张家复起后,那段时日对他避如蛇蝎的人,跪着求到他跟前。

        这边是有权有势的好处,绝不会叫人践踏。

        阮明姝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好人,她也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事情似乎也没少做,但她习惯如此,天生就吃不了苦头。

        除了阮青萝和陆衍,她还真的没有栽过跟头。

        一个害了她的婚事,另一个对她的真心弃之如履。

        阮明姝越想越生气,她又咬牙切齿恨恨道:“欺负过我的人我都记着呢。”

        沈嗣低头看着她脸上记仇的小表情,竟然觉得有几分憨态,教育的话到了嘴边,忽然间又不想说了。

        将她教成一个品性健全的好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如此这种作天作地,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姿态,看着倒也还不错。

        沈嗣若有所思,没有多说。

        阮明姝的记仇名单上还有他的份儿,不过心里头对他还是有些畏惧,她的夫君很阴险,并不好招惹。

        怎么也得等到阮敬辞根基稳固的时候,她才能欺负回来。

        这么一想又好憋屈,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沈嗣抬起拇指,他的指腹不像其他读书人生了茧子,冷冰冰的触感贴着她薄薄的皮肤,蹭了两下,若无其事收回拇指,这才提起正事:“过两日你随我去雍州。”

        阮明姝花了点时辰才费劲理解他说了什么,她当即就炸了毛,雍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为什么要跟着他过去?

        她拧着眉头:“你去雍州做什么?”

        沈嗣言简意赅:“查案。”

        阮明姝听完就更不高兴了,她的眼睛清凌凌的干净,“我又帮不上你的忙,跟过去做什么?”

        而且他还不一定要在雍州留多久。

        来来回回的路途,定是万分艰苦。她脑子好好地为何要跟着他去吃这份苦头。

        沈嗣原本没打算带她随行,不过他又有点放心不下她独自留在京城,处理不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她身边还有一堆烂摊子。

        群狼环伺、个个都没安好心。

        不是沈嗣看不起她的品性,也不是他不相信她的定力。

        只是沈嗣怕她算计不过那几个心机颇深的老狐狸,被人三言两语就哄得晕头转向。

        沈嗣虽然目前只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但也还不想出去几个月回来头上就多了顶绿帽子。

        沈嗣早就想好了理由来说服她:“雍州风景不错,此去月余,正好带你去散散心。”

        阮明姝才不去那种穷乡僻壤散心,虽然雍州也算不上穷苦偏僻之地,但和京城相比较,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是带她去繁华秀丽的江南,她倒还能考虑一二。

        阮明姝毫不犹豫拒绝了他:“我不去。”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

        沈嗣耐心发问:“为何?”

        阮明姝随便想了个敷衍他的借口,“我身体不好,怕再路上就水土不服,届时病了反而拖累了夫君。”

        沈嗣在心里啧了声,手指头发痒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无妨,我不怕你拖累。”

        阮明姝笑容勉强,“夫君你放心去办正事,我乖乖留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既不相信沈嗣真的是雍州去查案,也不会乖乖的留在家里当个望夫石。

        说不定沈嗣是出去赌的呢。

        他在她眼里是有些游手好闲,成日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阮明姝既不过问也懒得管,趁他不在府里,她还能将他之前让人抬走的那箱子陪嫁找回来。

        他不在京城,王府就由她说了算。

        到时候她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沈嗣的手再长也不能从雍州伸到京城来管教她。

        阮明姝迫切希望她的夫君能尽快离开京城,最好这几个月都不用再回来。

        她这句话没几分真心,都是连掩饰都懒得遮掩的敷衍。像随口捏出来打发叫花子。

        沈嗣捏她的脸好像上了瘾,揉了两下,颇有些爱不释手:“你今晚便叫丫鬟帮你收拾行李,后日便随我坐马车前去雍州。”

        阮明姝咬紧牙齿,极力忍着才没对他发脾气,这个人怎么如此蛮横?说一不二的,比皇帝还横。

        他以后如果当了皇帝还了得?肯定要骑在她的头上。

        还好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皇帝的命。

        阮明姝刚甩开他的手又被他捉在掌心,她其实也不是不怕她的丈夫,只是她擅于虚张声势,让自己看着拥有着十足的底气。

        “夫君,我真的不想去嘛。”阮明姝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说话都软了几分,她仰着脸,神色乖巧:“等到了雍州都快入夏了,天气炎热,蚊虫又多,我…”

        沈嗣早知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此去的路途确实不大好受。

        不过离入夏还有半个月,路上也不会太热。

        沈嗣捏着她下颌的手指收拢了几分力道,少女被迫仰着细白的脖颈,呼吸急促湿热,眼底泛潮,她身上香香的,衣襟宽松,身段窈窕。

        沈嗣差点就心软了。

        可他又没病,没有什么怪癖,不会让她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可能性。

        “你我既是夫妻,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阮明姝心里早就翻起了白眼,谁要和他有难同当。

        她这辈子只打算享福。

        “夫君。”

        “嗯。”男人漫不经心揉了揉她的脸,沙沙哑哑的声音打断了她:“听话好不好?”

        沈嗣看似是在问她,话音落地便低沉笑了声,揉捏着她脸颊的拇指压了几分不痛不痒的力道,“不听话也没关系,就捆了手扔上马车,等到了雍州再给你松绑,路上不舒服你也别怨我。”

        阮明姝发现他时不时就会说些危言耸听的疯话。

        从京城到雍州少说也要五天。

        他难道敢绑她五天吗!?

        沈嗣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如何不能一直绑着?”

        只要保证她全身的血液循环流通,维持足够的体力,就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阮明姝骂他:“你这个不讲理的疯子。”

        沈嗣在医院是备受敬仰的医生,风评极好,从没被人用贬义词辱骂过。

        但是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疯子。没几分真心,都是连掩饰都懒得遮掩的敷衍。像随口捏出来打发叫花子。

        沈嗣捏她的脸好像上了瘾,揉了两下,颇有些爱不释手:“你今晚便叫丫鬟帮你收拾行李,后日便随我坐马车前去雍州。”

        阮明姝咬紧牙齿,极力忍着才没对他发脾气,这个人怎么如此蛮横?说一不二的,比皇帝还横。

        他以后如果当了皇帝还了得?肯定要骑在她的头上。

        还好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皇帝的命。

        阮明姝刚甩开他的手又被他捉在掌心,她其实也不是不怕她的丈夫,只是她擅于虚张声势,让自己看着拥有着十足的底气。

        “夫君,我真的不想去嘛。”阮明姝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说话都软了几分,她仰着脸,神色乖巧:“等到了雍州都快入夏了,天气炎热,蚊虫又多,我…”

        沈嗣早知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此去的路途确实不大好受。

        不过离入夏还有半个月,路上也不会太热。

        沈嗣捏着她下颌的手指收拢了几分力道,少女被迫仰着细白的脖颈,呼吸急促湿热,眼底泛潮,她身上香香的,衣襟宽松,身段窈窕。

        沈嗣差点就心软了。

        可他又没病,没有什么怪癖,不会让她有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可能性。

        “你我既是夫妻,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阮明姝心里早就翻起了白眼,谁要和他有难同当。

        她这辈子只打算享福。

        “夫君。”

        “嗯。”男人漫不经心揉了揉她的脸,沙沙哑哑的声音打断了她:“听话好不好?”

        沈嗣看似是在问她,话音落地便低沉笑了声,揉捏着她脸颊的拇指压了几分不痛不痒的力道,“不听话也没关系,就捆了手扔上马车,等到了雍州再给你松绑,路上不舒服你也别怨我。”

        阮明姝发现他时不时就会说些危言耸听的疯话。

        从京城到雍州少说也要五天。

        他难道敢绑她五天吗!?

        沈嗣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如何不能一直绑着?”

        只要保证她全身的血液循环流通,维持足够的体力,就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阮明姝骂他:“你这个不讲理的疯子。”

        沈嗣在医院是备受敬仰的医生,风评极好,从没被人用贬义词辱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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