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撕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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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分钟后,浴室里的门被由内向外推开,陆祈臣又抱着她回到了沙发上。

是江曼笙要求的。卧室里打着炽亮的灯,她只觉得有点害羞,想要去有点黑的地方。

江曼笙好像下意识地在抓住一切机会缓解她的紧张,比如这个时候她突然说:“陆祈臣。浴室的门你没关严。”

陆祈臣起初没听清江曼笙这句话,反应过来后,极轻地笑了一下。

这时候江曼笙穿了件浅色吊带睡衣,被陆祈臣抱坐在他腿上。

其实就连这件睡衣还是陆祈臣随手给她拿的,甚至连件文胸也没给她。

而且她这件睡衣还本身就是那种薄浅的款式,只有薄肩上两条细细的绳吊着。甚至都不用扯,动作一大,就能自己滑下去的那种。

客厅里的窗被关上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灰白色的窗帘并不能为此刻客厅里的氛围增添任何亮色,只有被江曼笙坠在一旁的几个粉的、紫的、浅绿色的几个毛绒玩偶能缓解一下此刻客厅里的气氛。

总控开关切成了换气模式,只有一盏暖黄的小灯亮着。

尽管客厅其实里还有微微凉意,但江曼笙双手紧紧地勾着陆祈臣的脖颈,两人又挨得那样近,炙热的温度开始在空气中升腾。

陆祈臣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脖颈。

江曼笙被揉得有点痒,整个人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这个空当里还不忘提醒他:“陆祈臣。”

陆祈臣的声音也好轻:“嗯?”

江曼笙:“你等会儿轻一点呀。”

陆祈臣轻嗯了声,又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脖颈,宽慰她:“别怕。”

这是今晚的第一次,陆祈臣极有耐心。

刚洗过澡,江曼笙的长发就那么披散在肩侧,她的粉色发绳还绑在陆祈臣的手腕上,是以备不时之需,陆祈臣拿来打算给她扎头发用的。

而她现在的头发也是刚刚陆祈臣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的,吹得不是很干,带着些许微微的湿意。偶尔还凝成一个水珠沿着她的锁骨往下砸落。

江曼笙大概不知道,这样的她,在陆祈臣的眼睛里,美得动人心魄。

一切是从一个吻开始的,起初陆祈臣那样温柔地吻她,吻她的眼睛、嘴唇,脖颈和锁骨。

就像,刚刚陆祈臣吻她眼睛吻得那样久,以似乎江曼笙感觉无穷无尽的耐心。

明明只是像普通的吻一样的温柔,只是不再是眼睛,也不再是她的心灵。

很快,江曼笙的意识就开始迷蒙。她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她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好像很小的时候,她一直想要一个芭比娃娃。

但这晚,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芭比娃娃。

她住在芭比王国,那里有一条很长的粉色街道,沿着粉色街道往下望,有粉色的别墅、电话亭,以及尽头处一汪蓝色广阔的海洋。

那天是芭比王国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所有女孩子都那样开心。江曼笙看到她们每个人头顶上都飘着一个代表喜悦的粉色气球。

她喜欢看到所有女孩子开心的样子。

但那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她有些不开心。

她一直是一个不怎么开心的小女孩。

很小的时候,如果哪一次试卷没有答到满分,她就会不开心,并因此偷偷哭泣。

再再长大一点,她喜欢上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他总是离她好远好远,那时候她已经很坚强,坚强到不会哭泣,但大概也有无数次在拐角处看到有女孩子跟他表白,他今天好像生病了不太舒服,毕业典礼时原来他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这样的无声轻悲时刻……

但今晚,这些所有的不开心好像都被某种闻所未闻的极致爱抚融暖了。

在那个节日正式开始之前,似乎有人到了她跟前,她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好熟悉。

他在她身边坐了很久,对她说了很多温柔的话语,最后送给她一套那样漂亮的芭比裙,还对她说:“今天的节日你不是很期待么?快去吧。”

于是她就真的开心地去了。

而后,陆祈臣又回到他眼前。

但他又回到她眼睛里这件事就令她放松,很快他再次开始吻她的唇,起初也是那样的极致轻柔,只不过吻着吻着就变得有点凶猛,陆祈臣在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地吞咽她。

江曼笙不自觉地因为这个吻太缠绵,而发出一声细碎的嘤咛。

她揽抱了下陆祈臣,一遍遍喊他的名字:“……陆祈臣。”

然后,陆祈臣又变得那样温柔。

江曼笙最喜欢陆祈臣这样吻她,她勾着陆祈臣的脖子,甚至有点希望可以就这样一直吻下去。

两人吻了好久好久,陆祈臣的大手起初托着她的后脑勺,到了后来,有时候是脖颈,有时候又在捏她的哪块骨头。

江曼笙这时候也觉得,她的长发真的有点碍事,一直跑出来,溜到她的眼睛旁,害她有时候要闭更久眼睛,有时候她的长发又会跑到两人的吻里。

在她的长发又一次打断两人的吻时,江曼笙还不想跟陆祈臣分开,但陆祈臣已经有所动作了,他离开她的齿舌,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江曼笙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在这个空当里,她睁开眼睛,仰头去看陆祈臣,江曼笙的目光比陆祈臣要更迷离一点。

陆祈臣便把那个绑在他腕骨上的江曼笙的粉色发绳解下来,而后把江曼笙散在肩侧的长发温柔地抓起来,陆祈臣除了江曼笙,压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时候也还是很生疏的,他抓了个自己认为合适的高度,问江曼笙:“宝宝,这样可以吗?”

江曼笙这时候更好脾气了,点了点头,陆祈臣便把那个粉色发绳束到了江曼笙微卷、光滑的长发上。

陆祈臣扎好后,还看了一眼。他自己是只喜欢黑白灰这样简单颜色的性格,但每次江曼笙身上一出现什么颜色,陆祈臣似乎就会本能地立刻对那个颜色改观。

此时此刻,亦是。

明明只是扎在江曼笙头发上的很简单的一个颜色。

陆祈臣却立刻觉得这个颜色很漂亮。

而且明明只是一条简单的粉色发绳,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一种,此时此刻陆祈臣却只觉得扎在江曼笙头发上那样美。

明明他扎得还那样随意。

陆祈臣这么想也这么说出口:“宝宝。好美。”

江曼笙愣了愣,但她还没反应过来,又再一次被陆祈臣的吻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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