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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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确实有逼他更进一步的意思在,但也不完全是。

        如果陈清霁真开了这个口,那么尽管再不舍,他们也就到这儿了。

        陈清霁很少拿人没办法,她算是头一个,向后靠了靠,良久,叹口气,目光罩在她身上,“你做事都这么极端?”

        “是啊,我又不缺朋友,看你怎么选了。”梁逢雨心跳如擂鼓,面上还是镇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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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康康的表哥姓戚名树,驾龄有快五年,算是个老手,但这次露营地在山上,路况天生不好,十几米一个转弯,弧度还大,suv还没开到顶,已经有人吐了。

        附近有片平台,还算开阔,戚树把车停下,让那个女生先缓缓。

        梁逢雨不怎么晕车,但架不住那个女生就坐在她旁边,听她哗啦啦吐了一阵,自己也不免有点泛恶心,这会儿找了个阴凉树底下吹风,拿出清凉油擦了一点。

        “还好吧?”戚树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瓶水。

        他和陈清霁差不多高,但人要单薄一些,戴个没什么度数的薄边眼镜,整个人温文尔雅。差不多款式的黑色t恤,陈清霁穿着,高冷又不好接近,有种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拽酷感,他就还是挺斯文的,内敛又稳重。

        打住。

        怎么又想到陈清霁了。

        梁逢雨叹了口气,发觉今天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出现的频率着实有点高——上来的一路,她塞着耳机听歌,随机播放到《freeloop》这首的时候,就想起过他一次。

        有什么好想的呢?

        他都不想你。

        梁逢雨收回思绪,接过戚树的水,道了声谢,“我还好,不晕车。”

        “那就好,”戚树说着,顺势在公路护栏上靠住,像是打算闲聊一会儿,“你是康康同学吧,那今年也毕业了?”

        “嗯,”梁逢雨点点头,“我在美院,和康康一个城市。”

        “那挺好啊,以后有个照应,”话没说完,戚树做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忽然靠近了点,伸手越过她头顶,给她摘了片叶子下来,又靠回去,笑道,“钻哪儿去了?”

        两个人不算很熟,满打满算也就见了两次,这动作多少有点太亲近了,梁逢雨愣了下,抬头看了眼,“哦,没钻哪儿,可能是树上掉下来的。”

        “是吗?那我去看一下她,要是能坚持我们就出发了,再晚来不及扎帐篷,天就要黑了。”戚树也没多聊,往晕车女生的方向示意。

        “好。”

        戚树比她们要大几岁,刚才那个动作,严格意义上也算不了什么,可能就是顺手帮她摘个叶子,梁逢雨想了下,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也没有多心,恰逢孟好发消息进来,她打开看了眼。

        好梦:「你们到了吗?」

        liangfengyu:「还没,小秦晕车了,停在半路休息。你外婆怎么样?」

        好梦:「没什么大事,你知道我外婆的,她这个人作,可能就是觉得大家放假没回去看她不高兴了。也是今天我爸妈都要上班,不然,我都不会放你鸽子。」

        liangfengyu:「你没来可能才是对的。我对这个露营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刚才数了下,就在外边站了十多分钟,我至少被咬了五个包。」

        好梦:「……带花露水了吗?」

        带是带了,但不太管用,因为咬人的好像并不是蚊子。梁逢雨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喷了个遍,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在山顶帐篷里的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大家都差不多。

        梁逢雨数了下,好么,平均每人十个包。

        下山的路上,于康康精神萎靡,发了条朋友圈:「到底是哪个鬼才想的夏天露营啊!!哦,是我。」配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包。

        梁逢雨真心实意给她点了个赞。

        这虫子也不知道是长在山里特别原始,所以特别毒还是怎么的,咬了人后劲儿特别大,梁逢雨到家,用止痒花露水喷了下也没什么效果。

        正考虑要不要下楼去趟药店,群里,谈双旺就艾特了下陈清霁,要他早训回来,帮忙带份生煎包。

        梁逢雨灵机一动,也跟了个队形,只不过,是私发过去的:「也给我带支药膏?」

        陈清霁大概在训练,一时半会儿没回,梁逢雨也不着急,洗了个澡,顺便把露营带回来的衣服洗了,刚吹干,舒舒服服地窝进椅子里,就瞥见手机屏幕一亮。

        qingji:「什么药膏?」

        liangfengyu:「治蚊虫叮咬的那种,应该都可以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黑色的、很小只,咬完人留的包比蚊子包瘪一点。」

        过了下,那边回来四个字:「拍我看看。」

        梁逢雨一下就坐直了。

        房间里没人,她却还左右看了眼,而后,名正言顺地将小腿翘上桌沿,摆了个pose,“咔嚓”拍了一张,给他发过去。

        收到消息的时候,陈清霁刚从戴记出来,一只手拎着生煎,另只手打开手机扫了眼,女孩子小腿白皙紧致,一眼看去,都看不见什么包,顿时无语:「拍虫咬的地方,不是让你拍腿,再乱发,药膏不买了。」

        梁逢雨:“……”

        老老实实地拍了张放大的特写过去。

        这虫子很怪,咬完人,不痒的时候还好,痒起来是真有点要命,等药膏的时候,梁逢雨好几次想挠,怕留疤才忍住了,一听到门铃,如逢救星似的就奔了过去。

        门一开,果然是陈清霁,梁逢雨笑吟吟的,侧身让了下,陈清霁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走进来。

        鱼缸新换过水,分外干净,两尾孔雀鱼在里边悠闲摆尾,各占一边,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氧气泵咕嘟咕嘟地冒出泡泡,窗帘仍是拉着,玄关狭窄,两个人站在这边,好像一转身就能碰上。

        “你买的什么?薄荷樟脑乳膏?”梁逢雨凑上来,拆开塑料袋,里边还有包棉签,“以前好像没听过,有效吗?”

        陈清霁“嗯”了声,“你说的那种虫子应该是蠓虫,我以前集训的时候也被咬过,用的就是这个。”

        “是吗?”梁逢雨说着抬头,视线就往他手臂上扫,好像想找个疤之类的,“咬哪儿了?”

        “看不见,早没了,”陈清霁靠在柜子上,瞥她,“不是说很痒么,不涂?”

        “现在又还好了,一阵阵的,”梁逢雨顿了下,抬眼看他,“而且,现在涂的话,你不是马上要回去了。”

        这话,有几分卖可怜撒娇的意思,陈清霁听出来了,靠着柜子,眼神无奈投降,“那我在这伺候着你?”

        梁逢雨笑开,“也不是不行。”

        昨天晚上,两人最终没聊出个什么结果,但梁逢雨这人很乐观,起码,陈清霁说不出口那句话,就代表不讨厌她,也不希望两人从此以后是陌路。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默许了她的接近吗?

        所以,梁逢雨是打定主意继续追了,这会儿靠着鱼缸,趁热打铁,“考你个问题,明天几号?”

        校队按星期训练,她问的是几号,陈清霁一时半会还真答不上来,稍想了下才道,“七月二十?”

        “bingo,”梁逢雨往后靠了点,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抽出张票,仰着头,笑意盈盈地递给他,“所以,有空陪我过个生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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