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 章(1 / 2)
晚饭她一口也吃不下, 冯妈妈看出遇见了事,细问原由,青梅将事情始末说给冯妈妈听, 却也把冯妈妈吓破了胆,顿时悲从中来,直抹泪。
所有人都知道碰上那样的人她们毫无办法, 那唯一的选择便是将事情告诉严辞。
至于告诉他了会怎样,只有听天由命。
她在房中翻了半天, 总算将弟弟那张借条找了出来,墨阳书院学子今日去揽月楼斗诗一打听也能知道,这差不多能证明她今日是去见弟弟了,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决定好后她什么也没心思做,就守在屋中看着窗外等他回来, 等着等着,一想到那昌王的身份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如今天黑得晚, 严辞往往太阳还未落山就回来了,申时一过, 她一颗心就提了想来,想着是等他坐一会儿再说这事还是马上就说,万一他生气怎么办……
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 他也没回来。
这也寻常,有时他会被公务绊住,有时还会在下值后与人相谈, 天黑时回来也有, 只是没想到正好今日也是这样。
本以为只是晚了一点, 谁知这一晚就一直不见人回来,直到入了子时,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在青梅劝说下先去洗漱。
子时快过去时,院外传来动静。
聂蓉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一听见响动,立刻就从床上站起身来,急步去屋外,果真是他回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走路不似早上那样一阵劲风似的,带着满身疲惫。
她上前问:“今日怎么这么晚?”
严辞叹声气,带了几分恼怒道:“碰到棘手的事,案子不顺利,刑部那几个老东西还……”说到一半,似乎觉得不该在她面前提这些,他停了下来,问她:“你怎么还没睡下?”
“我……”她小心地问:“侯爷今日累了吧?”
“嗯――”以往他都自己脱下官服,今日却站着没动,任由她帮他解下衣带,随后才木声道:“快去睡吧,我沐浴完就来,不用你服侍。”说着就进了浴房。
聂蓉心思重重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是爱干净的人,但这会儿却很快就洗完出来,一句话不说地躺上了床,又催促道:“还在做什么?熄灯吧。”
她怕打扰他休息,马上替她熄了烛火。
房中只有一盏小烛台还亮着,她在他身侧躺下,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满面倦色,似乎已经睡着。
明天再说么?可是明天似乎有早朝,他寅时就要起来……
不忍叫他,也不敢叫他,可她却不可能睡得着,夜里安静,茫茫夜色笼罩着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思绪却比白日更汹涌彭拜,绝望更多几分,恐惧也更多几分。
两个时辰的时间,明明很短,她却像过了一夜那么长,寅时四刻,小陶过来叫严辞起床。
聂蓉心下明白,今日果然是要上早朝的。
小陶知道他昨夜睡得晚,这个时间其实是特地晚了一刻的,也就是说严辞起身去宫中一下也不能耽误了。
严辞带着倦色起身,看看天色,随口问:“什么时辰了?”
“寅时四刻。”聂蓉回他。
严辞微怔,迅速就套上官服革带,“忘了让他早两刻叫我。”说着就匆匆去洗漱。
聂蓉小心地问:“今日许多事吗?”
“朝前要见几个人。”三言两语间,严辞已经迅速整好衣冠要出门去。
聂蓉送他到门口,忍不住探问道:“怎么朝前还要见人?很重要?”
“关心起朝中之事了?”严辞轻笑,随后回答:“今日谢比尧要找人参我。”说着话,脸上不由肃穆了几分。
聂蓉心头一紧,知道这果真是要命的大事,顿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严辞看她神色笑了笑:“吓到了?没事,还能应付,只是下午会晚些回来。”说着就匆匆出了屋。
聂蓉攥着手,几番欲言又止,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中知道只等他出了这院子,所有一切就只能她自己去应对了,可她又能怎么应对?
这时,行到院中的严辞突然停步,转身往回走几步,看着她问:“你眼睛有些红肿,晚上哭过?”
“我……”她忐忑道:“我有事与侯爷说,不知侯爷还有没有时间……”
“你说。”严辞果断道。
如此得来不易的机会,她再不犹豫,拉了他进屋后关上门,这才说道:“侯爷,那个昌王殿下拿走了我的发簪,要我今日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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