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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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姓柳的不多,青梅这样一说聂蓉便知道她说的就是严辞带回来那个柳木樨。

        她没说什么,青梅自己又主动说道:“她在那里抓药,而且是小陶带着的,在让她仔细检查药的成色。”

        这让聂蓉一下子就想到了严辞。

        柳木樨不是侯府的丫鬟,严辞也说她自视甚高,若是普通人生病,她不会亲自来查看药材;小陶也是,他只听命于严辞,要他亲自来抓药,除了严辞又有谁?

        他真的病了,需要服药?

        回聂家的路上,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马车走到半路,发现前面走不通,青梅下马车去打听一番,才知道是两家高门大户的马车撞在一起了,双方互不相让,正堵在路中间斗狠,几乎要打起来。

        京城达官贵人多,这种事也常见,聂蓉便让人掉转车头,绕别的路走。

        马车绕了几圈,行到一条僻静路上,虽还在城中,但却景色极好,聂蓉撩起车帘往外看,就看到一家满院蔷薇花的宅子,红的粉的蔷薇簇拥在院墙上,美得不可方物。

        直到马车往前去了,她还在回头看那宅子,青梅橘儿也和她一起往回看,都称赞这宅子好看。

        就在这时,宅子的前门开了,本以为会是个美如天仙的夫人或姑娘从里面出来,没想到却是个男人,而且是她们认识的:严皓!

        严皓出来没一会儿,有一个妙龄女子也跟了出来,清纯可人,眉目如画,生得很有几分姿色,最重要是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媚之态,十分勾人。

        两人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大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模样,随后严皓让女子回屋,待她关上门才往这边而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从马车内探出头的聂蓉。

        这时橘儿惊讶道:“这位二爷,是偷偷养了个外室?”

        严皓与长博差不多同龄,聂蓉一直觉得他们都小,却没想到如今几年过去,两人都长大成人,长博不时能遇到给他说亲的人,严皓竟已收了外室。

        只是他既然将人偷偷养在外面,侯府一定是不知道的。

        严皓已经看见她,且神情闪躲,她索性让马车停下来,继续看着严皓。

        严皓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朝这边走来。

        待他过来,聂蓉下了马车,没等她开口,严皓便拉她到墙根下低声道:“嫂嫂,算我求你,我不是有意占着这宅子的,你千万别和我哥说。”

        其实聂蓉也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能问几句,但既然他主动开口,她便顺势问道:“那女子是谁?”

        严皓低头道:“就我一个认识的人,暂时没去处,我就让她住在这里,只住几日就走,我知道这宅子是大哥留给你的,也和她说了只住偏房,别的地方不能去。”

        聂蓉没想到这宅子和自己有关系,努力想了想,想起当初严辞给她休书时,曾说要把箱子里的钱和一张房契给她,她没要。

        莫非,这就是那张房契的宅子?

        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有意问:“我知道这宅子,怎么在你手上?”

        严皓解释道:“当时我哥去岭南,把房契和钱给我保管,说这是给你的,你要是有难处,就让我把这些交给你,结果你没遇到什么难处,糕点铺倒还挺红火,这东西就一直留在我手上。后来他回来,也没把东西拿走,所以……”

        说到这儿,他立刻补充道:“但东西我一直没动,就是正好遇到这事,就借用了宅子,还有钱……钱就动了一点点……”

        “如果是乐心助人,此事为什么不能让你哥知道,宁愿私自动用他让你保管的东西也要偷摸着行事?其实她就是你养的外室是不是?”聂蓉正色问。

        她如此一诓,严皓顿时面色涨红,她便知道自己诓对了,于是接着说:“严皓,侯府门风一向严正,你还没成亲就养了外室,到时候怎么好说亲?你姨娘守着你一个独子,就盼着你能好好成家立业,你这不是让她忧心吗?”

        严皓连忙道:“嫂嫂,我都知道,你放心,这事我会好好处置的,只求你别和我哥说,要让他知道了,一定没我好果子吃的。”

        聂蓉毕竟是外人,严皓肯叫她一声“嫂嫂”,愿意听她说这几句已经算很尊重她了,她又不真是人嫂嫂,只好叹声道:“那你自己三思而后行,好好将事处理妥当。”

        严皓称是,她就回身上了马车。

        但其实对他并不放心。

        他与长博,都是才成年,长博一心读书,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严皓比长博见得多一些,但也是一心贪玩,身边没有通房之类的,这样的单纯少年,若遇到了欢场上的女子,那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吗?

        刚才那个女子虽然看着清纯,却分明不像良家女子,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媚态,也不知怎么结识的严皓,若是她一早就知道严皓的身份,存心引|诱呢?

        一路上,青梅和橘儿对此议论不绝,最后就评价起严皓,不务正业,科举未中,竟还弄出这种事,好在聂长博没和他一起玩了,要不然还要被带坏。

        聂蓉却没办法这样说严皓,因为当初在侯府,严皓是少有的愿意尊她为嫂嫂、对她亲近的人,她也知道他生性纯善,虽有些贪玩,但并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纨绔,叔嫂一场,她当然是希望他好的。

        可他是庶出,若再有个外室,那婚事一定是不好说的。

        若她还是他嫂嫂,就一定会将这事告诉严辞,弄清楚其中原由,替他作好决断。

        可问题是,她现在不是他嫂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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