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2 / 2）

辞暮瞥她一眼：“现在才怕，是不是晚了点？”

陆灿灿缩缩脖子，又忍不住夸赞：“你演的真像，我都差点信了咧。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我都要被你糊弄过去。难怪祖母情绪这么激动……”

“你这眼泪说来就来，真厉害。还提前找了这身衣裳……”陆灿灿点点头，一脸肯定。

陆小如坐在床前，许霈的手与她相互交握，怎么也分不开。

许霈醒来的很快。

她突的睁开眼，仿佛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眼中惊恐未消。

直到，瞧见面前坐着的身影，心中才稍稍安定。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狂喜下失控的情绪，她怕是梦，又怕不是梦，惊到女儿。

“娘，我在，我没有离开。”陆小如抬了抬两人交握的双手，许霈见女儿手指隐隐泛白，吓得她猛地松开。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生怕捏疼，却又不敢放开。

她眼睛不眨，一眼不落的看着她，目光痴痴，舍不得移开。

“祖母，我就说喜鹊临门，定有好事吧？姑姑回家，难道还算不得好事吗？”

“祖母，我亲自找回来的姑姑哦，灿灿厉害吧？”灿灿虽害怕，可依旧硬着头皮扬起下巴。

许霈拉着灿灿抱在怀中，郑重又严肃：“好事，大好事。灿灿是咱家的大功臣。”

“回来了，回来真好。我的女儿……”她急忙擦了眼泪。

“今日是小如回来的好日子，娘可不能哭。”

“小如六年没回家，定然想母亲的手艺了吧？娘给你做吃食，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她眼中亮着灼灼的光芒，几乎要将陆小如灼伤。

此刻的她哪里还看得出重病缠身，下不来床。

“我不饿，娘，您好好歇着。待您养好身子，再做也不迟。”陆小如心头酸涩，想要让她躺下。

可许霈却摇着头：“不行，不行。”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往日，哭的是郁气，哭的是悔恨，今日，哭的却是释放。

“你那口金莲酥，足足等了六年啊。”

“娘好后悔，为什么没有快一点，更快一点。”她当初回陆家采摘金莲，给小如做金莲酥。刚回家，小如却飞身献祭。

那口金莲酥，已经成为她的心魔。

无数个夜里，她都在不断的奔跑不断的前进。她一直在采摘金莲的路上，从未停止。

只为女儿那一口，金莲酥。

陆小如劝慰的话再说不出口，原本，她并不是想吃金莲酥。

她只是，想把母亲劝走。

她不想让母亲亲眼看到自己献祭。

却不想，金莲酥成为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