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祭奠的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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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祭祀,就要带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然后将一切怪罪于我的不救?”莫锦颜轻蔑的笑着。

“你简直是太可笑了,枉费族人对你信任和依赖,你却拿着他们的性命,来成全你那虚伪的自私,这世间,若说谁是蚩族罪人。。。”莫锦颜伸手一指。

“那就是你!”她瞪着祭祀,满眼的愤怒压抑不住的从眼神之中迸发而出,祭祀苍老瘦弱的身子闻言之后,竟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

她似乎是一下子跨了一般,静着声没有应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着,有风吹过,凉润如冰,地上的猿猴低声的哼吼着,它们想蹦起来继续攻击他们,可却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

衰弱的如同祭祀此时默然坍塌的自尊一样,碎裂成片,可她。。。却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接受莫锦颜这只眼片语的定论?

“我,自任祭祀起,便从未想过害我族人!”祭祀的眼神蓦地通红了,她语无伦次的话说出来,似乎成了一种歇斯底里的辩解。

“我自二八年华起,便投身入灵祭台前潜心修炼,终得接过这枚骷髅权仗!我自毁如花容貌,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男人,拿着他的血!祭奠遮云山蚩族众灵!”祭祀的肩头微微的颤抖着,那些她独自走来的岁月,几乎是太不堪。

她又何罪之有?她只不过是蚩族一介普通族人少女,仅仅是因为聪慧了些,便从小就被老祭祀另眼相看,她从小就活在众星捧月的赞美之中长大。

所有人都说她是下任祭祀的接任人,所有人都说她是上苍赐与蚩族最优秀的礼物,她没有童年,没有快乐,她的人生,就跟遮云山紧紧的密切相连在了一起。

曾经有个少年,那么单纯的爱着她,他会唱蚩族所有的山歌,将那些神秘的调子吼的清亮又悠长,他笑起来,眼眸柔情似水,足以醉了她的心。

他是个孤儿,蚩族唯一不缺的就只有孤儿了,他和她的差距是天差和地别,他不敢奢望什么,也不敢去想,和她有什么未来。

他不敢对她承诺什么地老天荒,因为祭祀是不能有爱情的,他懂,她也懂,那年她十八岁,老祭祀身体一下子就挎了,一夜之间,衰弱成了那副样子。

也就是在这片树林里,老祭祀将一对年幼的灵猿交给她,她说她不行了,蚩族必须靠她来支撑起来了,可是她的尘根未净,她又怎么放得下心来?

她说,湮尘,你让我如何是好?

她跪在老祭祀床前久久的沉默着,夜色太长,月色就会变冷,月凉如水,映在她的心里,朦胧的如同她一刹那便已结束的年华。

她说:“祭祀,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等我。”

那少年依旧在林外等她,他穿着藏蓝色的短袖扎腰,一条黑色纹花水绣的精美腰饰上,还挂着她送给他的手绣。

他见她出来了,于是安静的微笑:“湮尘?”

她抬眼,眸色之中的哀伤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映在那夜的月色之中,到是显得那月色,都冰冷异常。

“你走吧。”她低着声音,一副清冷的调子,将他的满心喜悦给活活拒之门外。

他似乎没有反映过来:“湮尘?你说什么?”

她避开他疑惑的眸子,冷声道:“我说让你走,滚出遮云山,滚出蚩族,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湮尘。。。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本来狂洗的眼眸之中,立刻被渡上一层浓厚的悲伤,她为什么要赶自己走。。。

她焦躁的说:“你若不走,今夜我便杀了你!”

她话一出口,二人便同时都楞了,这话说的那么狠毒,毒的让他都不敢相信是出至她之口,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这么伤他的心?

“我不走,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焦虑的拽住她企图远去的胳膊,头一次丧失了自己的安然与淡定。

她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泪意便一层一层的晕染着,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有什么地老天荒。

可是为什么,别离总是来的这么突然,自己却不能跟他说什么,其实跟他走了,也未必是不可,可是老祭祀躺在那里,满心绝望。

她不能让她死不暝目:“放开我,以后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你忘了我吧。”她的语调,强硬的让他心碎。

“好么。。。呵呵。好么。。。”他失落的松开手,喃喃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对我好的,族人都嫌弃我是孤儿,说我克死自己父母,是不详的存在,只有你不嫌弃我,愿意对我好,也愿意让我对你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悲伤的瞪着他,月光折射进他的眼里,又折射进她的心里,她的心,顿时痛的麻木了起来,从未假过啊!她对他,从未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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