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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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这是

        “怎么了?”

        然而他的沉默很快也引起了成步堂薰的注意。

        “没没!我就来看看你吃药了没有。”

        景光迅速换了副表情,自然地把东西放下在桌子上,又走到白板边岔开话题:“现在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你在写什么?”

        “稍微梳理一下这个案子。”

        成步堂薰一手用纸巾捂着嘴,轻轻咳嗽两声,“今天我们出去,还是搜到不少重要的东西。”

        “我感觉事情可能没那么单纯。”

        景光被他的咳嗽弄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最后还是去边上的椅子拿了件外套披在他单薄的肩膀上,问:

        “我今天去医院问渡边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你们在现场找到了什么?”

        “一个玻璃的奖杯。”

        成步堂薰说道,“但是是压在一堆因为打斗翻下来的杂物底下,和一个碎掉的塑料盘子上面的。”

        景光皱眉:“塑料盘子?不可能啊。:

        “如果是被压在杂物下面,那不应该是玻璃先碎?”

        “我也是这样想的。”

        薰用笔在白板上写下这两件物品的信息,随后用白板笔拉出一个箭头向上,指向了渡边翔的照片:

        “唯一的解释是,盘子先碎,然后杂物翻下来,再有人小心地把那个奖杯放了上去。”

        “可当时除了那个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嫌疑人意外,只有渡边一个屋主在。”

        成步堂薰转过身,悠悠地道:“包括我们认为有人意图入室谋/杀,也是谁告诉我们的?”

        “你怀疑他自导自演?”景光盯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不好说,但是渡边对于这件事,一定知道得比谁都多。”

        “而且他好像也很不希望婚礼被举行的样子。”

        景光忽然接话道,“这么说起来,当时来报案的人是清水,坚持要举行婚礼的也是清水,渡边全程没出现过。”

        “但是,如果这样想的话”

        诸伏景光顺着这条思路想,却忽然又卡住了:“你们下午遇到的那个袭击者总不可能是渡边啊?那个时候我正在医院和他在一起,他是绝对没有犯案可能的。”

        “而且在今天之后,他们又继续收到了一张预告函!”

        成步堂薰没回答他,只慢慢后退半步,坐在了柔软的床上。

        随后,他向上抬起头,一点点地细细看过自己总结归纳的现有信息。

        他一只手撑在唇边,细微的咳嗽和酸涩的眼眶有点打扰他的思路,但敏锐的眼瞳依然在试图摄取,并在脑海中串联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

        无数线索从他脑海中飞过,从报案时到后续再到发生变故的今天——

        他忽然站起来。

        “等等,我们忘了一件事!”成步堂薰眸光沉沉,盯着白板上的那个日期:“为什么是那个婚礼日?”

        景光想了想:“因为,想在他们最幸福的那天破坏”

        “不对。”

        薰打断他,“如果他只是想单纯地让他们在最幸福的婚礼的时候死去,就不该寄预告信!这只会打草惊蛇。但他不仅寄了,还每天都寄。”

        “他应该是在用这种反复的行为,去提示他们什么。”

        “你觉得婚礼的日期其实也有有特殊性?”景光猛地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特殊的是这个日子而不是婚礼本身?”

        毕竟信函上除了婚礼以外,一直反复出现的,就只有婚礼的日期了。

        那如果婚礼本身不是重点,重点就只能是

        “明天我们再去警视厅查一下!”诸伏景光霍然站起来。

        薰向他点了点头,故意在这时候显露出了有些疲惫的神色。

        景光很会照顾人,对于他细微的变化非常敏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猫眼青年于是亲眼看着他又吃了一次带微量安眠成分的抗过敏药,就把杯子拿回手里,说了声晚安。

        随后转身关上了门。

        砰——

        但在大门合拢后,床上的人却再次睁开了眼睛。

        成步堂薰摸到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伏特加。帮我查一件事。”

        他跟诸伏景光说的当然不是全部的实话。

        去现场搜索的人是他,不是景光,因此整个公/安系统中,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超前与所有人的,非常关键的信息。

        他刚刚只告诉了景光,那个没有摔碎的奖杯是玻璃制成的。

        却没有告诉他,那还是个赛车奖杯!

        渡边曾经是一个赛车手。

        缺了这个关键钥匙,他和警视厅的调查进度将会就此逐渐拉开

        他只需要确保这群人能跟在自己不远处就行了。

        成步堂薰的声音冰冷,只吩咐道:

        “去查在最近十年的五月十六日死于车祸的人,我需要这份名单。”

        第二天,早晨。

        “对对,班长你们已经到警视厅了,这么快?”

        宿舍区楼下。

        松田阵平一手电话,有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好,我们等雨宫呢,一会儿就追上你们。”

        “怎么还带雨宫?”

        忽然间,那头传来降谷零兴师问罪的声音,“他昨天被你整成那样,还打算带着他到处跑?”

        雨宫薰那个过敏严重得诸伏景光一晚上都听见他在折腾,明显状态不太好,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

        最后磨磨蹭蹭到凌晨天蒙蒙亮了才慢慢睡着,现在还不知道醒了没有。

        但松田却直觉感觉,雨宫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就缺席搜查的人。

        于其他们都走了,等他最后自己一个人追上来,还不如自己留下来等他来得安全。

        毕竟他的相貌和受害人之一有六分相似。

        而在昨天后巷那场战斗中,如果不是他及时感到,雨宫现在也确实危险了。

        “行了,你昨天差点被人袭击的事忘了?”

        松田对着电话说,“雨宫我知道怎么处理。金毛混蛋你自己记着好好跟着班长他们,我感觉昨天那家伙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话音还没落,就看见宿舍楼的门被人推开了。

        “不说了,一会儿见!”

        松田迅速掐了电话,收了手机就向那侧走。

        他叫着雨宫的名字:“喂——这边!”

        很快,只见门口一个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的人慢慢向他转过头来。

        成步堂薰其实也没想到那个过敏这么麻烦。

        一晚上一过,早上起来,他对着镜子里那张已经苍白到能吓到人的脸陷入了沉默。

        嘴唇干得开裂,眼睛也是肿的,整个形象简直是山洪泥石流滑坡

        于是他果断地把帽子口罩一戴,随手塞了几颗药在口袋里。

        随后冷着脸出门了。

        他在这时候也没太多力气,懒洋洋地抬眼扫了松田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又想起了昨天那场导致他现在没脸见论坛的天女散花。

        于是立刻很快转了过去。

        松田:“”

        “唉,你”

        松田阵平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见雨宫薰正微侧着脸,口罩轻而易举地就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此时他两个眼眶都红得像兔子,生理性泪水刺激沾湿的眼睫乌黑浓密,向下垂着,密密地压在眼瞳上一片。

        额角和眉头都僵硬着,难得地看起来有点不好靠近。

        好吧,好吧是他的错。

        但是那也不是为了救你吗?

        雨宫像是不太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说话语气倒是正常,但帽檐越压越低,还总下意识地躲他的目光。

        “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成步堂薰不想在这里僵持,于是说着就想从他身旁绕过去。

        却忽然间被人猛地拽住了。

        “抬头。”

        他听见有人说。

        像是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于是轻微地叹了口气,又说:“抬头。”

        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掀开他的帽子。

        眼前倏然漆黑,一副墨镜被按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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