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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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朱榆这一派的首辅高簪,在私下会面谈及此事之后,她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若是照着先皇在世的脾气,恐怕朱榆已经被高簪批的体无完肤,不过好歹高家是背靠皇室东山再起,高簪也知朱榆再好说话也是女皇,面子也不能驳斥得太难看,再步前尘。

不过,高簪虽然嘴中没有全全否定朱榆的科举改革,但依照她指出男人加入朝局,对皇室势力加持利大于弊的论述,显然也不可能寄希望于高簪能施予援手了,而且首辅最后临走前提到:既然皇夫与陛下同心了,高家自是陛下的臂膀,老臣虽并不赞同陛下新治,老臣亦甘做陛下马前卒。

这话虽是表忠心,可朱榆却因为这话心神不宁了一早上,总觉得会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却又说不清这种感受何故缘由……

日子飞逝,一个月悄然到来,西梵国来使今日便能进皇城面圣,而赵晋至此都没有归来的消息,这一次,无论明刀暗箭都得朱榆一一应对。

这个世界的板块自有记载以来便被一分为四,南接浩瀚海平,万千岛屿萦绕的海岛中心建立了南海国,西延辽阔草原,草肥马壮有一个西梵国,北起千古冰原,终年围绕寒风暴雪名为北刹国,东伊国地大物博,冬寒夏暖,战力虽与三国最末,可国地环陡峭天堑,易守难攻。

故而,三千年来依附的小国消消灭灭、新旧更替,唯这四大国屹立九州不倒。

其中,西梵国与东伊国文化差异之巨大,摩擦最是密切。

只因南海以海为生,交易密切,民风开放,北刹国环境恶劣,存活下来的男女皆是可贵的战力,故而男女尊卑并无极端,东伊以女子为尊,而西梵恰恰相反是,以男子为尊,同时因为地势限制了南北,唯东西能轻易蚕食,所以两国表面较好,近百年来,暗地里的小动作却是没有停过。

不过,自从清帝几近耗绝东伊国气运,这十几年一直被别国觊觎着,若非文有赵晋压着、武有东平王镇着,这东伊国边域十八城早被侵蚀干净。

皇城街道上,此时一匹匹高头大马朝着皇城前进,马背上没有一个女人,清一色全是男子,他们不仅目光凶恶,不少将士还满脸虬髯、疤痕横生,没有一点男儿家的文秀,当真不堪入目。

街道两边百姓不停的对着马背上的男人们指指点点,而马背上的男人们亦是瞧不上街道上那些坦胸漏肚,肥壮难看的女人们。

副官打扮的男人,见到临头人招手的动作,立刻驱马靠近了此次出使的领军人物,西梵第一武将——李钰。

沙场风霜将李钰的眼角侵蚀出几条褶皱,让他带上了成熟男人才有的韵味,此时斜睨了一眼带上了几分警告:“让他们都规矩一点,若是因为他们出了什么差池,军法处置。”

平淡的话语里带着肃杀之意,让副将凛然称是。

晚宴将近,一身华丽宫装的高长佩刚好撞见了从远处孤身走来的徐文昭,他一身武将的劲装打扮,就像一只关在华丽笼子不能被驯服的孤狼。

两人逐渐靠近,高长佩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了:“你大可以不用来的。”

徐文昭冷笑:“命脉被捏住还是听话点,不过阶下囚,可没那么大的脸面。”

高长佩虽在深宫,却也有手段知晓徐文昭何故被拿捏在了赵晋手中,他一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宇:“如今赵晋不在,陛下更不会用你的家人为难与你。”

听闻高长佩之言,徐文昭多看了赵晋一言,话中依旧带刺:“呵,那是你的陛下,与我何干,皇夫这是怕我闹事?”

话不投机半句多,高长佩也不是心热的,不会上赶着贴徐文昭的冷脸,况且他也确实是不想徐文昭真在宴席上闹事,才与他多上几句,两人很快错开。

“竹儿,你去告知陛下王君到席,你回来之后不必在我身边伺候,去盯着他,若他真的犯浑,本皇夫不介意做一次恶人,帮王君回忆一下他如今的处境。”

“是”

而宴席也在朱榆的姗姗来迟中正式开席。

宫廷的宴席,千篇一律,拜见、唱诵、献礼、然后饮酒吹捧直到散席,还比不上舞池中的莺歌燕舞来得有新意。

就在朱榆盯着舞池中的舞伶,饮了又一杯,兴致正浓之际,一文官打扮的男人站了起来,持杯朝着高座上的朱榆恭敬见礼,在东伊国能穿上官服的男人也就西梵国来使了,他的出声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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