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挟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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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蛋有些扭曲,怪调的问我,“便是在此刻,你要死要活的说舍不得我也只是因为我这副皮相?”

“一半半吧。”

“什么是一半半?”

他显然很受伤,一张脸比雪色还要苍白几分。感觉肩膀的血流得更猛了,那火辣辣的疼痛以及渐渐袭来的无力感让我眩晕,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肩膀我声音抑制不住的轻颤,“疼……”

他扭头看了一眼我的肩膀,眼光顿时一颤。没有多余的话他加快了步伐,朝我方才跑出的方向走去。我有些不解,疲倦的转动眼珠,总算看到了他所见的一幕。也难怪他会变了脸色,这样的情况瞎子也看得出不容乐观。碧青外衣下用白色纱布缠绕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血沿着胳膊一路渗透下来,在他胸前染了一大块,大有锦衣湿透的架势。

“昭戮——”

他冷漠而严寒的唤出这个名字,我一抬头正是那熟悉的院子,门楣上赫然刻着“流云居”三个字,白底绿字,少有的颜色,我怔了一怔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被那一声清脆的应答打断。“主人,您可算回来了,公主她——咦,公主怎么和您回来了?”

话音刚落那一身黑色衣袍出现在视野里,灼灼晴天那黑色之浓如斩不开的夜。而她的主人却是一身素白,白色之净如化不掉的雪。

“拿药箱过来,再去炖一锅热羹。”丰清诺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对昭戮作了一番与前言毫无关系的吩咐。

想必是习以为常了,昭戮丝毫没有意见的转身就走。只是拿着药箱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句。“要什么煲羹?”

丰清诺一手接过药箱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吧,没有什么是她不吃的。”

我没能听出那句话里或有的异样,靠在软絮枕头上昏昏欲睡。伤口依旧发烧的痛着,以至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欲昏还是欲睡,只觉得两只眼睛马上就要合上了。

药箱翻动的声音停了,很久没有动静,我眼睛撑开一条线,正看见他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手伸在半空,想揭开那血迹模糊的伤口,终究不敢。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很大方的拿过剪刀。“唰——”一声脆响带血的衣袖掉落在地,我费力的把纱布揭开,露出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痛感伴随着恶心再一次绵延不绝的袭来,我靠倒在床头不停的吸气呼气。

他还是没有动作,而痛楚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也许他还在顾虑吧,闭了闭眼我艰难的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他依旧没有动作,我吃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晦莫不明的眼神,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笑,一双眼睛清清湛湛清冷异常。我有些气苦,叹气道,“拜托,您……就不能先帮我上药吗?”

他拉了我的手,很仔细的用白绢擦去血迹,皮肤露了出来。想来之前给我涂的那药膏一定是极好的,因为那被箭头戳破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了。

上药的空档他忽然抬起头来看我,湛蓝的眸子里带几分邪逆。我一激灵还不及后退便见他贴了过来,温热的风吹在我项间,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憋不住的笑意。“你就这么样被我看了?”

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什么?”

“真不要负责?”

原来紧张这个啊!“不用,不就是看个手臂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般随便?”

手臂被他狠狠的抓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可听着他变调的质问我竟不敢说话。低了头将眼皮垂到最低点我喏喏道:“又不要你负责,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

眼角余光瞥到他飘动的衣角,眼见着他就要暴跳如雷,我后背冒起冷汗,暗中向里挪了挪,这么一掌拍下去,我骨头都不剩了吧。

“主人,我煮了鸡肉莲子羹——”

我觉得昭戮原来这么可爱,可爱到让我喜极而泣。

可丰清诺却着着实实是个不怎么可爱的人。

“放下,出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少女从我的视线里抽出身子,我刚抬起的头立马垂了下去,这一次垂得更低,而且再也不敢抬起,我的心在呼喊呵!“昭戮,别走——”

……

他没有说话,他居然没有说话!

安静像一堆恼人的蚂蚁一口一口的咬着我的心,那种煎熬尴尬的感觉让我直想晕过去,奈何药膏太好,疼和血都止住了。

屋子里很暖,我缩在床角百无聊赖的掰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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