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情不知起,一往而深(1 / 2)
草地上还有潮潮的湿意,我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碰到一样尖高的东西,鼻尖被烙,我一个激灵便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汪湛清的泉水,浅浅深深的蓝摇曳轻盈,宛如满目星辰,泉眼之中,倒映一张呆愣的脸,碧色的眸子张得老大,我不乐意的撇撇嘴,这孩子干啥这么委屈……
“睡够了?”清澈灵溪的声音带着几分止不住的笑意,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蓝泉变成月牙形,我一呆,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你对着我的眼睛做了半天鬼脸,我都不啊你啊什么?”
被他梗得无话可说,我一屁股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向蓝天翻了一翻,很崩溃的看着他。“你神神叨叨的躺在我背后做什么?”
他依旧侧身躺着,一只手臂撑着头,闲适无害的勾勾唇,“这里是清华园,我的地界。”
这是动感地带的广告吗,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表示相当气结。一手撑着地面就要爬起来。
一只手及时拉住了我,声音依旧带着憋不住的笑,“别呀,我和你说笑呢!”
他笑得明媚,一袭月牙白的春衫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明明是一副好看的样子,我却止不住的来气,蓦地很想知道这样的神色他只对我做吗!?“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子都是这样一般说辞?”
笑容淡去,他愣愣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兀自带着几分迷茫,许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喃喃道:“除了你便只有阿姆,不过她在我十五岁的那个夜晚就去了……”
“阿姆……”阿姆在皓国是指奶娘。他的奶娘我没见过,据说是那个哑夫人。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时间想到了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试云雨的情形,他的第一次会不会给了他阿姆,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怎么了,为何忽然问这个?”一定是勾起了他的心思,因为他脸上的浅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缱绻寂寞的沉痛,那神色明明是失去了挚爱。
我也是要死了的,我死了他也会这样子记住我吗?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对他的亲人和下属说起这么一个我,然后露出这样寂寞而沉痛的表情?
那一刻一股强劲的醋意涌上心口,我一把推开他道:“是不是你阿姆给你染的红?”(染红,皓国语言里即是男子的第一次,而女子的即为落红。)
他秀丽的眉毛轻轻皱起,皱到一定程度又悄然化开了,重新将我拉到身边,他笑得有些玩味。“你如何猜到的?”
我心口一堵,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使劲挣开他的手道:“这么说,是真的?”
他的唇轻轻抿起,眼光闪闪的点头。“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他居然觉得没什么吗?我冷冷一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没什么,总要有一个女子为男子染红的。”
这回换他变脸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他翻身压在了草坪上,他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抓着我奋力挣扎的手,并没有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星星点点,那光芒都是危险的信号。我咽了口口水,艰涩的问:“你……你想干嘛……”
他唇角勾起,眼光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待滑到一定程度就生生钉死了,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自己突起的胸部。心里咯噔一跳,来不及有任何防备就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你说呢?”
意识到自己玩大了,我连忙把口里那句没说出的话全面否决。“我没有为南宫瑾染红,真的,我只是他的书童,而且——”
他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声音愈发阴冷。“我什么都没问,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看着他那双越敛越深沉的眸子,我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望着他,几乎要哭出来,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像春笋一样“见风就长”。便是这样他依旧云淡风轻的笑,优雅得无懈可击。“相信你也不难,口说无评,我们用行动说话如何?”
什么?!行动说话?我几乎吐血身亡。
第一, 虽然我完全相信他的威慑力,但是这地方实在太暴露了。(我实在不想自己两世加起来的第一次要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完成……)
第二, 这里的草虽然软,可是保不准会割伤我——
↑返回顶部↑